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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軍侯韓昭也騎馬帶人過來了。中軍校尉向韓昭低語幾句。韓昭色變下馬,看到篝火旁的眾多死傷,既震驚又憤怒。
中軍校尉帶著其餘的巡察校尉則開始一一問詢。並命令韓羽滅掉篝火,其他的不准收拾,保持原樣,所有的人都不許移動。自然會有巡察都尉過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了個禮。為首的那位校尉打量了我一番後,詢問我是否懂得騎馬。我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會騎馬。
有兩名巡察校尉走向了我。我剛有所警覺,已被他們按住軟肋,令我渾身無力。
令我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幾名校尉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我如同貨物一般抬起,生硬地架到馬背上。隨後,他們牽著馬匹,再次狂奔起來,風馳電掣般趕回中軍。由於之前根本沒吃多少食物,再加上如此劇烈的顛簸,我感到胃裡翻江倒海,難受至極。好不容易吃下肚的幾塊兔肉和狐狸肉,此刻也全部嘔吐而出,弄得身上一片狼藉。
我身體虛弱無比,全靠兩名校尉攙扶才從馬上下來。勉強站立在中軍大帳門前。其中一人進入大帳內稟報後,他們這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走入大帳之中。一進大帳,我就看到裡面坐著三個人,為首之人正是威震天下的名將蒙恬,而站在他身旁的則是其弟蒙毅,至於另外一個人,我並不認識。
這時,只見那名巡察校尉向蒙恬等人抱拳施禮道:「稟告蒙大將軍、蒙將軍、王裨將,人已經帶到了。」話音落下,他便轉身離去了。
蒙毅見我渾身髒兮兮、亂糟糟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走到我面前,捏著鼻子說道:「他們這些粗俗之人,難道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嗎?怎麼能把人折騰成這樣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快去,把此人收拾一下,弄得整潔一些,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隨著蒙毅的話音落地,從帳外立刻走進兩個士兵。蒙毅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我帶下去好好清理一番。
我再次被帶走,他們領著我去洗漱潔面,並給我換上了一套整潔的衣裳,然後又將我帶回了那個寬敞的營帳之中。依舊是蒙毅率先從座位上起身,緩緩地走到我身旁,開口問道:「我實在感到好奇,你究竟是怎樣知曉,可以藉助鼓聲來破除那支九孔魔笛吹奏出的音律呢?」
聽到這句話後,我不禁愣了一下神。剛剛那個傢伙使用的難道不是一支普通的簫麼?為何現在卻被稱作九孔魔笛呢?
我搖了搖頭,回答說:「其實我並不清楚他所演奏的樂器到底有幾個音孔,更不了解它是否就是所謂的九孔魔笛。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我只覺得他吹奏出來的簫聲……哦,不對,應該說是您說的笛聲才對,讓我頭痛欲裂、難以忍受。無奈之下,我只好嘗試尋找其他能夠壓過這種聲音的東西,正好看到了大鼓。想也沒想就試著敲打起來。」
蒙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你倒是挺機靈的。」他上下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蒙恬忽然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回將軍,我名叫胡易天。」我連忙答道。我哪裡敢說叫『趙易』。萬一人家正好抓這個人呢?
「胡易天……嗯,好名字。」蒙恬微微頷首,「此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想出辦法破解那九孔魔笛,後果不堪設想。本將軍定會重重有賞!」
我心中一喜,趕忙謝恩。然而,還沒等我說話,蒙恬接著說道:「不過,此乃軍國大事,關係重大。本將軍還有諸多疑問,需要你一一解答。」
我心中一緊,暗自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將軍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蒙毅轉身對蒙恬道:「內史,難道又是墨家人做的嗎?」蒙恬笑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相夫墨系相里墨系都已入我秦國為官了。他鄧陵墨系卻投靠了楚國餘孽,做這螳臂擋車且賊心不死的事!」
那個王姓裨將一臉狐疑地問道:「胡易天,你可知道我們的巡察校尉去到你們那裡時,為何要蒙上口鼻?」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說:「可能是因為篝火吧!我猜那人在篝火里,燒了一些能夠幫助笛聲迷惑人心智的東西。」聽到我的回答,那三個人都不禁微微一笑,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接著,那位王裨將又繼續追問:「那麼,你有沒有聽說過『焚音惑心粉』這種東西呢?」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
「你說說,其他人都被迷住了心智,唯獨你安然無恙,你不覺奇怪嗎?你在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嗎?你與相里墨系之間是有何淵源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感到十分困惑,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相里墨系的人,更別提有任何淵源了。於是,我如實地回答道:「抱歉,將軍,你們不是說兇手是鄧陵墨系的人,為什麼會問我認不認識相里墨系的人呢?而且我也從未聽聞過他們的名字。」蒙毅道:「相里墨系是專攻研究機關毒藥的人,鄧陵墨系是群遊歷江湖的,他們專門使用這些東西的。你既然破了他們鄧陵墨系的妖法,那你就有可能和相里墨系的有關聯,因為大家都被『焚音惑心粉』所迷,而你卻沒有,你說說為何?」
對於我為何沒有受到「焚音惑心粉」影響的原因,我實在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在這時,我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咕叫的聲音,仿佛打雷一般響亮。那王裨將就問:「胡易天,難不成今天的軍中膳食,你沒有享用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回答道:「是的,確實沒有吃。」
「為何?」
「難吃。」
「難吃?你平常吃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再說下去,會發生什麼。只好編瞎話了。
「我早已習慣了母親烹飪的食物。相比之下,我對父兄獵來的野味更為鍾情,尤其是野兔和狐狸肉。\" 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