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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小美,我陷入了自我懷疑。樂筆趣 www.lebiqu.com
小米看我來了很意外,她看左右無人,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咱們不是說好了晚上修鍾?你怎麼大白天就來了,讓干爺看到了怎麼辦。」
我盯著小美看了兩分鐘,一把抓住她的手,摸了摸。
觸感,溫度
小美收回手,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說沒想到你這麼壞,不理你了。
看著小美跑走,我眉頭緊鎖,又敲了房門。
「峰哥你來找我了!我們什麼時候在去打遊戲!」
干龍龍見是我,當即丟掉手的四驅車玩具,興奮的跑來問我。
隨後我去看了干爺,從他口我得知,就這一兩天過了之後,他就要動身前往榆林,在榆林和皮縣高手匯合後,在合力抓謝起榕。
干爺放下茶杯,略帶疑惑的問「不舒服?看你臉色很差,我已經說過了,你和會裡吳樂的事我還需要調查。」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廖伯醒後和小米來修編鐘,他不讓人看,我和小美在地下室外等候。
小美似乎還記得我白天摸她手的事,談話間有些拘緊。
我故意把話題聊到了唱歌上。
小美興奮的告訴我,她覺得明年會舉辦第一屆超級女生,到時她會去參加海選。
我開口道「小美你等等,你想唱的歌是不是這個歌詞。」
我把歌詞學著唱了一遍。
小美狐疑的說「不是啊,這是誰的歌?我沒聽過,不過主旋律還挺好聽的。」
我沒在說話,陷入了沉默。
一個多小時候後,廖伯和小米補修好了編鐘,隨後干爺突然出現,他試音後大喜過望,答應幫我解決吳樂的事。
從地下室出來後我沒有回旅館,而是在馬路旁的躺椅上。
踩滅一根又一根的菸頭,看著紅綠燈不停變換,看著車來車往。
是這樣?
我聞了白日升的迷魂香,睡了大半天,我根本沒有離開邯鄲,在咸陽的事全都是迷魂香作用下的幻想
煙抽完了,路邊有一家晚上營業的小商店,我起身去買煙,順便買了一支圓珠筆。
出來商店,我把煙都倒出來,撕下來煙盒裡的那層紙。
煙盒裡這層紙正面是銀色,背面是白色,我用圓珠筆在紙背面畫了一下,能寫上字。
我又進到小商店,老闆靠在沙發上打瞌睡。
「怎麼了?還買什麼?」
我把煙紙和筆遞給老闆,說「老闆,麻煩你在紙上寫道算數題,加減法乘除法都行,比如一加一等於幾,這樣式的,答案不要寫出來。」
小商店老闆打了個哈欠,無語的說「兄弟你有病吧,我寫那個幹什麼。」
掏出二十塊錢拍桌子上,我說你別管,照我說的做了,這錢就是你的。
「擦,還有這種好事?」
「行。」
老闆接過煙紙,寫了一道算數題。
之所以讓他這麼幹,是因為我聽人說過一種說法,據說很準,所以我想試試。
這個說法是,人在夢做夢時,看不清白紙上的算數題,因為人陷入深度睡眠時會失去邏輯思維能力,看不清數字,也算不出來簡單的數學題。
可當我接過低頭一看,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看的非常清楚,甚至都能看出來墨水沒幹,紙上寫的是加等於幾?
我以前數學經常考十幾分,可就算我學習再差,也瞬間就算出來了。
等於,。
小老闆不困了,他笑著問「兄弟還寫嗎,這種賺錢好事,給我一塊我也干,」
我轉頭出了小商店。
這時腦海里有道聲音告訴我這都是真的,那道聲音說,老海狗的迷魂香太厲害了,你趕快清醒,這就是事實,你一直就在邯鄲。
有沒有看過一部老電影?
電影名叫楚門的世界,我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電影的男主楚門一樣。
懷疑,害怕,仿徨。
當整個世界的人告訴你是真的,那你就會認為是真的,不會懷疑。
隔天太陽升起。
「峰哥我走了!」
「你以後一定要來找我玩啊!」
「我們放炮!」
小孩干龍龍放下車窗,對我大聲喊著揮手。
我上了一輛車,這輛車開往榆林,干爺對司機吩咐說走吧。
車子開了一會兒。
「停車!」我突然出聲喊道。
「怎麼了?」司機問我。
我推開車門說「我肚子疼,去上趟廁所。」
說完話,我關上車門快步跑起來了,越跑越快,邊跑邊回頭張望。
恰巧一輛出租車經過,我伸手攔停了。
我鑽到後排,砰的關上車門說「走,去咸陽。」
「去哪裡?」
「咸陽??」
出租車司機回頭,大聲問「兄弟你要去咸陽?」
我點頭說是。
「太遠了啊,沒跑過啊,你怎麼不坐火車去,我給你拉到邯鄲西站。」
「不用,你開吧,該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不是多少錢的事,是太遠了,我路不熟,沒跑過。」
我說你只管順著高速開,到地方了我幫你指路。
「這」
「兄弟這是趟大活啊,不是我怕兄弟你跑單,你多少得先給點油錢。」
我從身上摸出來兩百多塊錢,全給了他。
司機收了錢,打電話說「喂,寶貝你午別等我了,晚上?晚上也別等了,一千多里地呢,估計晚上都回不來,我接了個大活要跑長途,你早點休息,嗯,快親我一個寶貝」
「那我們走了啊兄弟?」
我靠在後座,閉著眼說走吧。
早上,午,下午,傍晚。
估計跑了有一千多里地,出租車燈照亮了咸陽市的路標指示牌,
進了市內,邯鄲這司機對路不熟,我又換乘了一輛本地出租車,報給了司機地址,大概晚上點多,我到地方下了車。
這裡沒有路燈,只有一排小平房亮著燈。
「砰!砰!」我拍了門。
「王顯生徒弟?你怎麼來了。」
洛袈山坐在輪椅上,正端著碗吃飯,她看到我很驚訝。
「落姨,大寶呢?」
「洛姨?大寶?」
洛袈山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喂,小子我們有那麼熟嗎?你別跟我套近乎。」
我走到窗戶邊,指著不遠處一棟三層小樓說「洛姨,那棟樓是不是被你租下了。」
洛袈山眼閃過一絲詫異,她聲音有些低沉的說「調查我?你想怎樣?」
我沒答話,離開了這裡。
去到養老院一問,住二樓的老頭說「找老吳?你來晚了,老吳老伴兒前幾天去世了,老吳帶著她老伴的骨灰走了,好像是去廣西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這說話的老頭我有印象,之前白天看過他和其他老頭下棋,不過他對我沒什麼印象,就像第一次見。
我試著推了推門,吳爺屋裡鎖著門進不去。
記憶重疊,混亂,我感覺自己在這麼下去,很快就可以和謝起榕做病友。
離開養老院,順著銀杏街一路向北,沒多久我又看到了一個人。
「兄弟,蹦爆米花不?香著呢。」
「不帶料,甜的一鍋五塊?」我停下問。
「呦,看來兄弟以前光顧過啊,價格都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道「你叫王流星,蘭州人,你有個妹妹叫王慧麗?」
「臥槽!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是蘭州的我哪個同學?」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翻遍通訊錄也沒看到和小雞腳婆的通話記錄。
翻到最底下,我找到了存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女聲。
「喂,項雲峰,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呵呵你別說,讓我猜猜。」
「你是不是後悔了?想找我談女朋友?其實如果你早開口」
「你媽死了沒有?」我問。
「什麼?項雲峰你剛才說什麼?」
電話小雞腳婆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調。
意識到自己話說難聽了,
「沒事,我剛才就是想問問,你媽怎麼樣了,去世了沒有。」
「你!你媽才去世了!
「我媽還活著呢!不想理你了!」
「兄弟跟誰打電話呢這是,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我哪個同學?奇怪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不該啊。」
「兄弟別走啊!」
到了老錢家,我輕輕敲了敲門。
「你找誰?」錢辛涵上下打量著我問。
「你爸呢。」
「找我爸?我爸和我媽都出去了,我也剛下班,你找他幹什麼?」
我說是你爸讓我來的,他讓我等他。
「你是收古董的?」女孩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我是收古董的。」
「我進屋等他吧。」沒等這女孩答應,我直接進屋坐到了沙發上。
屋裡擺設一如既往,黑白電視,舊沙發。
錢辛涵關上門,倒了杯水遞給我,笑著說「你等等,我爸應該快回來了,我們家的古董可值錢,你要給個好價錢,可看好了在說。」
「你先坐著喝點水,我去掃掃地。」
我點頭說好。
女孩走後,我茫然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
我真的沒有來過咸陽?
真的之前沒有在這裡住過?
可為什麼有些事情我還記得是白日升迷魂香的副作用?我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想不通。
我本能的掏出一根煙往嘴裡送,但是手一滑沒拿住,煙掉地下了。
我低頭伸手去撿煙。
「咦?」
「這是」
我把手伸到沙發底下,摸出來一個小東西。
兩根手指夾起來,對著屋裡燈光一看。
是一粒爆米花。
看了半天爆米花,我笑了。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小米在沙發上看小糊塗神動畫片,她邊看邊吃。
我確定了一件事,
這都不是真的。
我如果相信了這是真的,那就醒不過來了,會一直睡死過去。
會變成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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