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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房東表情不像在開玩笑。愛字閣 m.aizige.com
「你確定?親眼看到了?」我問。
房東說「我沒去看,哪兒敢去看呢,不過我媳婦去看了,老太太早上被蓋著白布,從屋裡抬出來了。」
我心想,怎麼接連死人?這是鬼村吧。
房東走後,我忍不住把昨晚的遭遇說給了把頭。
把頭想了半天,皺眉說「這事不對勁」
「人死不能復生,如果雲峰你和斌確實見到了,那就有問題了。」
「把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和魚哥昨晚看到的真是鬼?」
「鬼?」
把頭搖頭「比起來鬼,人才是最可怕的。」
「鬼還怕陽光,白天不敢出來,但要是人的話沒有什麼怕的。」
「那第七道牆,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根據姚姑娘說的和多方打聽,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嘗試。」
「雲峰,另外你去找田三久,跟他說收斂一些,也別說是我說的,因為之前請他來我答應過,不干涉他。」
把頭語重心長的說「現在社會,槍打出頭鳥,一個人就算混的在厲害,讓某些人注意到了,想動你是分分鐘的事,我不懷疑他的辦事效率,但我怕他把我們拉下水,雲峰,我說這些你懂吧?」
我說我知道,我懂。
田三久,紅眼睛和老計,他們都住在村子西頭一間老宅里,白天幾乎不露面。
我進屋前敲了敲門,計師傅確定是我後給開了門。
屋裡,田三久穿著單薄,正用毛巾在擦一件東西。
他擦的東西是把雙管土槍,槍頭被鋸斷了,槍桿擦的明晃晃的。
「怎麼了。」田三久抬頭看了眼,繼續擦。
「田把頭,你這別搞出太大動靜了,第七道金剛門,把頭正在想辦法,應該快了,咱們拿了東西賣了分錢就行。」
田三久手動作停了,冷笑道「你回去告訴王把頭,我來之前見面就說了,不要干涉我。」
「我做什麼,我幹什麼,只有我自己說了算。」
說罷,他端起土槍指著我說「不管是誰,有人想害我,我就不能讓他好過。」
「項把頭,」他走近些,靠在我耳邊兒小聲說「昨天那個女孩你也見了吧?」
「我把她埋土裡了」
「至於她媽,就背地裡給我下藥那個人,我馬上就會找到她,把她也埋了。」
他臉上還沒完全消腫,但語氣很冷。
看氣氛不對,在一旁看的計師傅忙打圓場說「嗨,都是同行嘛,啥事好說。」
「小項把頭,我們是在幫你,昨天你也聽到了,如果背地裡那伙人不揪出來,我們不能安心幹活啊。」
「還有,」老計接著說「我聽村里人講,不少人都看到唐貴了,那人不是死了嗎?」
「是,」我點頭「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我也看到過,確實是唐貴。」
計師傅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項把頭,」田三久笑著說「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裝神弄鬼?」
「既然有人能裝你的薛師叔,為什麼不能裝唐貴?」
「我埋了她女兒,她肯定會來找我,你看著吧,馬上就來了,可能就在這一兩天」
「咔嚓。」
聽著這些話,盤腿坐在床上的紅眼睛,一口咬掉了半根黃瓜。
又過了兩天,這天剛好是二月二龍抬頭,按照習俗來說要吃餃子,忌諱磨麵忌諱動針線。
把頭研究出了一件工具,這是件長兩米的皮管子,管子間有鋼線有銅線,用手一拉,就能控制管子來回輕微擺動,把頭給這件工具起了個名,叫「軟拐子針。」
就用來對付第七道金剛門。
就是二月二這晚九點多,有人從牆外扔到院裡一封信,打開信,上頭寫了一行字。
「想見面嗎?來鬼崽嶺。」
魚哥看了信皺眉說「把頭,你覺得這會是誰?」
把頭搖頭「不知道,不過能確定的是,此人就是搞我們的人。」
「那我們去不去?」
魚哥抱著雙手說「對方這是攤牌了?」
把頭皺眉說,在搞清楚對方身份之前,事情內那麼簡單。
「小萱。」
「我在把頭。」
「你和豆芽現在就走,去市里找地方住下,如果我們出了事情,你兩就去找姚忠,如果沒事,你們在回來,以防萬一。」
「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小萱騰的站起來說。
「就是!我也不走!」豆芽仔大聲說。
把頭皺眉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過了一會兒,他們出來了。
小萱和豆芽仔臉上有些失落,小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被把頭催促著離開了。
魚哥臉色凝重「把頭,雲峰,你們放心,只要我在,定護你們安全。」
我把兩把刀藏在身上,一把插在後腰上用衣服蓋著,另外一把小一點兒的,綁在了褲腿上。
魚哥不喜歡用刀,他找了根棍子拿在手上,隨手一揮能聽到破空聲,我知道,往往魚哥拿棍子了,就說明他認真了,拿棍子的魚哥氣勢大漲,這時才是他的巔峰戰力。
少林和尚。
「你們聽我指揮,藏的如此之深,我想看一眼,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知道了把頭。」
晚十二點,我們準時到了鬼崽嶺。
剛到那兒,我就看到對過水塘邊兒的小路上站著一個黑影。
很高大,可能接近一米九,整個人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後,他慢慢轉過來頭。
這才看清楚,這人臉上帶了彩繪面具,白臉黑眼,這身裝扮,很像變臉穿的那身。
魚哥砰的一聲把棍子插在地上,厲聲問「你是誰!」
這人說話聲音沙啞,不像正常人交談說話那種聲音。
他開口說「兵行武庫,馬入華山。」
把頭眉頭立即皺起,小聲說「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在哪聽過」
魚哥皺眉喊「什麼他媽的武庫水庫的,你直接說想幹什麼。」
沒曾想,這人瞬間動了,跑的非常快!直接朝把頭衝去!
魚哥爆喝一聲!
右腳猛的一踢,將插地上的棍子踢到半空,伸手接住棍子,直接對著這人就沖了過去。
眨眼間碰到了一起,魚哥雙手持棍猛的橫掃!
這人瞬間彎腰,棍子擦著他頭頂滑過,隨後,他直接湊到魚哥面前,猛的轉頭,變了個臉兒。
「你變你xxxx!」
使勁一壓,手上棍子瞬間被壓彎,魚哥一拳打去,這人非常靈活,就在他躲過這近距離一拳時,魚哥一鬆手,被壓彎的棍子砰的一聲!彈在了他身上!
這人後退幾步,像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魚哥把棍子在半空耍了個花兒,遙指著這人。
他後退幾步,聲音沙啞對把頭說「可想起來了。」
把頭還是皺眉,說到底在哪聽過
這人沙啞的說「我啊我們是神,我們是鬼崽神,你們應該跪下。」
「跪下吧服從鬼崽神安排」
就在這時。
身後亮起了手電亮光,田三久帶著頭燈,雙手端著把雙管土槍。
田三久面無表情,一拉槍桿兒,只聽砰的一聲!
「砰!」
「砰!」
彈殼掉地上,田三久走幾步打一槍,全打在了這人身上。
「呵呵」
魚哥臉色變了,這麼近距離,土槍威力很大,可對方看起來,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還呵呵笑。
「我說了我們是鬼崽之神神是不會死的」
田三久絲毫不懼,冷笑道「你是鬼崽之神?那我是鬼崽的爹。」
「試試這個。」
說罷,田三久從懷裡掏出一罐露露。
他將露露朝這人丟過去,雙手端起土槍,瞄準後,手指輕輕一動。
我看到了,這人在看到田三久從懷裡掏出露露瓶子時,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先是槍響,隨後又是砰的一聲!
這一瓶子露露裝的都是硝酸甘油,炸開的聲音非常大,我感覺耳膜都要震破了。
濃煙滾滾,對方雖然提前退後,但還是被波及到了。
此人本來一身黑袍,帶著變臉面具,但現在整個上半身全被炸爛了,胳膊也沒了。
而在腰部的位置,突然露出來一個小女孩的腦袋。
看起來也就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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