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離開後,傻呼呼的牛頭人奴隸不再只盯著白米粥獎勵,而是看向腳下的地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身為奴隸的他原本不明白何為覺醒,經過艾倫的解釋,才知道覺醒者是何等的威風。
覺醒之路就在眼前,成為覺醒者,吃香的喝辣的,武力超凡!
「要充滿情緒地砸。」
人類外表,頭上長兩根漆黑小牛角的普里特深吸一口氣,胸膛八塊腹肌鼓滿,握緊拳頭,顆顆青筋突起,徑直砸向地板。
砰!
地面紋絲不動,地上的小石頭也沒有動彈跡象,一切如舊。
「嘶,好疼。」普里特摸了摸紅通通的手指,咧嘴喊痛。
「不過艾倫大人說了,這是覺醒之路,不要怕痛。」
普里特咬緊牙關,一想到自己可以覺醒本族天賦,還是幹了。
砰砰砰!
砸了二十次,牛頭人的拳頭全是血,嘶吼道:「好疼——」
砸到第三十次,牛頭人的臉色都白了,「好疼啊!」
一連三十幾次,他砸到懷疑人生,有點不想砸了。
「或許艾倫大人是錯的,砸地板沒有用處。」
普里特收回拳頭,劇痛讓他卻步。
幾分鐘後,普里特再次回到鐵匠鋪。
剛入鋪子,熱風撲面而來,咣咣咣的鍛打聲貫入雙耳,獸人們依舊光著膀子,站在自己的崗位掄動大錘鍛打槍管。
「嘿,普里特你又回來了?」鍛造槍管的狗頭人放下大錘子,笑著打招呼。
「是啊,相比無情的大地之母,我更愛鍛造之神。」
普里特回到自己的座位,再次拿起他的大鐵錘,無限感慨。
「你被艾倫叫去幹什麼了,難道是提前晉升自由民?」狗頭人頭上的兩個小狗耳微動,眼巴巴地望著他。
「不是晉升自由民,艾倫在教我牛頭人一族的覺醒法,但是我不喜歡砸地板,我喜歡掄錘子。」普里特搖頭,掄了掄大錘子。
「不是晉升自由民……哦,那真是遺憾。」狗頭人奴隸輕嘆一聲,又回到自己的座位鍛打槍管。
「一個月後我們都可晉升自由民,沒什麼好嘆氣的。」
兩米高的普里特肌肉爆棚,八塊腹肌的人魚線身體是最鐵匠鋪里最強壯的勇士,這得益於近期一兩個月吃得很飽。
摸著手裡的鐵錘,牛頭人感覺到鐵錘在興奮,雙臂也在激動的顫抖。
「嘿老朋友,我又回來。」普里特對著錘子低喃,暫時忘記右手傷口的疼痛。
砰砰砰,大錘落下,沉重的鍛打之音在鐵匠鋪內響起。
牛頭人沉迷鍛打的快感之中,忘乎所以。
以至於某種力量在體內流轉時,他都沒有察覺到,只知道鍛打能使他快樂。
其他正在鍛打槍管的奴隸聽到這連綿如暴雨的鍛打聲,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在所有人鍛打的槍管中,牛頭人的槍管質量最好,同時也是速度最快的一批。
不一會兒,鐵匠鋪門口有貓耳獸人抱著一個密封的土罐走進來,氣喘吁吁地環視鐵匠鋪一圈,正好看見了兩米高的牛頭人。
砰砰砰,巨大的鍛打聲讓貓耳獸人驚訝,不敢靠得太近。
「普里特,這是艾倫大人送來的特效創傷藥,你要記得每天砸地板,充滿情緒地砸,不要盲目地砸地板。」
貓耳獸人大聲說話,並把裝滿藥水的土罐放在地面。
普里特的嗡聲蓋過鍛打之音:「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還有工作。」
「好,那我走了。」
小獸人臨走前再看一眼鐵匠鋪,發現牛頭人依舊背對著他,專心鍛打槍管,沒有看特效創傷藥一眼。
……
行政大樓,鴿子從天而降,在艾倫的肩膀旁邊低頭咕了一會兒,為他報告牛頭人訓練的情況。
同在一間辦公室的溫莎做著秘書的處理文案工作,並悄眯眯地盯著那鴿子,耳邊全是單聲調發音:
「咕咕,咕,咕?」
全是咕語,有輕有重,有段落感,可是連在一起完全聽不懂,艾倫少爺卻點點頭,好像他真的聽懂了。
待鴿子走後,溫莎忍不住好奇說道:「艾倫少爺,那鴿子說了什麼?」
「牛頭人回去打槍管了,砸地板方法有點不合理,砸地面太痛,即使有創作藥,也沒有辦法緩解傷口的痛苦。」艾倫喃喃道。
「他回去了?」溫莎聽到這個消息,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艾倫的眼線無處不在。
鴿子們都是他的眼線,而生活在村子裡的鴿子起碼有一百多個,在外地奔波的鴿子也有四五百個。
順便一提,由於鴿子太多,艾倫已經不招鴿子,現在他正在招收一些老鼠。
嗯,是生物學意義上的老鼠,不是生活在牽牛花鎮陰暗角落的獸人。
如果說鴿子們是屋子外的眼線,那麼老鼠就是生活在屋子裡面的老頑固,無論獸人怎麼消滅老鼠,老鼠族群依舊生龍活虎,生命力頑強。
不過艾倫大鐵村的老鼠並不會太多,因為這裡是新建的城鎮,有全新的水泥路面,水泥房屋,以及提前一個半月就開始鋪設的下水道系統,乾淨是艾倫努力打造的小鎮印象,他不會允許老鼠們泛濫成災。
艾倫的念頭一閃而逝,轉而分析道:「牛頭人的訓練方法有點不合理,你想他們應該有其他的方法,不然每天都砸地板,誰受得了,只有意志堅強的獸人才能用這種方法覺醒本族天賦。」
「傳聞牛頭人一族吃苦耐勞,說不定他們真的能以這種方法訓練呢?」溫莎的腦迴路也回歸正常,不再思考鴿子眼線的問題。
「如果能把眼線鋪到牛頭國就好了。」艾倫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
利用獸語術,他可以勸動物飛往牛頭國打探情報,但問題來了,動物終究是動物,他們無法主動打聽覺醒者的情報,不懂獸人語。
比如艾倫剛才開會叫鴿子,他用紙張綁鴿腿,那張紙是給獸人看的,獸人們既不懂鴿語,鴿子也聽不懂他們說話。
艾倫揉揉頭髮,難道他要親自教導動物學會獸人語言?
現在他的時間排得很滿,即使是滿級獸語術和滿級教導術雙重結合,每天抽一小時,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教導。
一想到他要用獸語說一小時,艾倫又回憶起不堪回首的野獸生活,不禁感到一絲絲煩躁。
批示了一些文件後,艾倫離開辦公室,去學校開課。
上完一節課,回行政樓打開木質意見箱,收拾村民們寫來的信件。
看一眼村民的信,大部分是感謝信,感謝村長讓他們有上課的機會。
也有一些是對新鎮名的想法,艾倫把這些村鎮名意見信送往審計部,讓他們計算票數。
把這些事情交給別人忙後,他的公辦室只有溫莎翻頁的沙沙聲,粉藍貓耳微動,尾巴時刻牌問號狀,皺眉看課本很久很久,窗外是寂靜的昏黃。
直到樓下一聲大吼,寂靜的黃昏被打破。
「艾倫大人,我覺醒了!」底下傳來牛頭人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