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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紅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居家休閒裙,是那種上下一般粗,有點像麻袋性質的那種居家服,很隨意。
劉紅菊以為門外只有女兒郝琪一人呢,因為郝琪走之前,劉紅菊說了,晚上還等著吃煎笨雞蛋呢!這個時候才敲門,一定是女兒回來了,她就隨意的過去開門,可哪裡知道,女兒身後還帶著一人,竟然是唐誠!
劉紅菊大吃一驚,看到了唐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巴了一下到:「唐,唐誠,怎麼會是你啊?」
郝琪也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唐誠竟然和媽媽認識!
劉紅菊打開門之後,看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居家裙,不是很雅觀,就先轉身去臥室里換衣服了,郝琪把唐誠領進家門,一起把笨雞蛋放置到廚房裡,郝琪這才轉身問道:「唐誠,你,你怎麼認識我的媽媽啊?」
唐誠說:「哦,我和你媽媽是同事!」
郝琪吃驚的到:「你不是兄弟酒店的總經理嗎?怎麼還會是我媽媽的同事啊?」
原來李冬冬和唐誠都沒有告訴過郝琪唐誠確切的工作單位,郝琪內心一直以為唐誠就是一個兄弟酒店的總經理呢,郝琪這才知道,唐誠原來是在省信訪局工作啊!兄弟酒店是第二產業啊,郝琪就問道:「呀,原來你不是兄弟酒店的經理啊!我還一直認為你是兄弟酒店的經理呢!原來你也是信訪局的啊!冬冬姐沒有說,你也沒有提起過!我還不知道呢!你在信訪局幹什麼啊?」
「排名第一副局長,比你媽媽我的官職還要高半格呢!」說話間,劉紅菊已經換下了墨綠色的居家裙,下面穿上了一條褲子,她出門聽到女兒正在盤問唐誠,就隨口答道。
唐誠轉臉看了一眼劉紅菊,想不到事情會是這麼的巧,唐誠忙說:「什麼排名第一啊!我唐誠是在你媽媽的領導下工作,你媽媽是老同志!」
劉紅菊也是沒有想到,唐誠竟然認識了自己的女兒,進了自己的家門,真是有點冤家路窄的味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唐誠進入了自己的家門,也算是客人了,還是以女兒郝琪的朋友之名進來的,說什麼,劉紅菊也不能把唐誠趕出去,劉紅菊淡淡的說:「坐下吧。」然後,劉紅菊轉臉問自己的女兒郝琪到:「你是怎麼認識唐誠的啊?」
郝琪就解釋了和唐誠認識的過程。
劉紅菊聽後,漸漸的皺起了眉頭,對唐誠說:「怪不得曹局長要把我們信訪局的定點飯店放到兄弟酒店裡,原來兄弟酒店是你唐誠的私人產業啊!」
唐誠此時,就是想瞞著劉紅菊也瞞不住了,唐誠只要實話實說:「不瞞劉副局長,兄弟酒店確實我的一個朋友開的,我確實有點股份。」
原來信訪局的定點飯店一直設在劉紅菊的私人關係飯店那裡,如今轉換到唐誠的關係那裡,劉紅菊心裡早就有意見。
她轉臉就對郝琪呵斥了一句到:「郝琪,唐誠是副局長,副廳級,是個幹部,你是一個開車的,以後要和唐副局長保持距離,明白嗎!對於唐誠,我們母女高攀不起,知道嗎?」
郝琪沒有想到媽媽和唐誠是同事,更沒有想到兩個人還不對付,是政敵!
郝琪一時夾在了唐誠和劉紅菊的中間。
郝琪心裡也想:自己怎麼早就不細心一點,把這個事打聽清楚呢!早知道這樣,郝琪當初就不和唐誠喝酒,也不會在那晚和唐誠發生關係了!如今這個場景多尷尬啊!
唐誠也弄了一個灰頭土臉,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早知道郝琪的媽媽是劉紅菊,打死唐誠,唐誠也不會來啊!唐誠本來還想晚上把郝琪邀請到兄弟酒店裡喝酒,還想再續前緣呢,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就要失算了!唐誠沉默了一會,也感到有點尷尬,只好提出來說:「劉副局長,郝琪,那就這樣,你們吃晚飯,我就告辭了!」
郝琪站起來讓了句:「在我家吃晚飯吧,我媽媽做的煎雞蛋很好吃的!」
還沒有等唐誠推辭,劉紅菊先沉著臉說話了:「我不會做煎雞蛋!我只會煮雞蛋。唐誠,你吃煮雞蛋嗎?」
唐誠苦笑了一下,說:「煎雞蛋和煮雞蛋,我都不吃!」
很明顯,劉紅菊對於唐誠還是耿耿於懷!
唐誠只好有點尷尬的從劉紅菊的家裡出來。
第二天,唐誠和劉紅菊相遇在省信訪局的走廊里,唐誠還想繼續緩和他和劉紅菊之間的誤會,當初唐誠和劉紅菊一點私人關係都沒有,全是工作關係,可是,經過了郝琪這個事,情況就變了,唐誠畢竟那晚上占有了郝琪,理論上,劉紅菊有是自己丈母娘的實質,唐誠從內心覺得,自己好像和這個劉紅菊套上一點私人關係似的,也陰差陽錯的進了劉紅菊的家門,唐誠應該有點大度胸懷,男人嗎,不能太小雞肚腸,唐誠就主動嘴角上掛出微笑,張手想給劉紅菊打聲招呼,想說:劉局長早啊!
結果,唐誠大失所望,人家劉紅菊的眼皮都沒有對唐誠抬一下,而是趾高氣揚的,視唐誠如無物的從唐誠的身邊走過,然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唐誠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坐了一會,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是局長曹加帥打來的,讓唐誠到局長辦公室去一趟,見到了局長曹加帥,曹加帥讓唐誠坐下,說:「唐誠啊,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劉副局長找到我,向我反映,說你唐誠朋友開的兄弟酒店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開的,是你唐誠的私人產業,她強烈要求變更我們局裡的定點酒店呢!還是把定點酒店放到原來的那個酒店裡!你看看,唐誠,怎麼辦好呢?」
曹加帥有點歉意的說:「剛才劉副局長在我的辦公室里一再的爭求,要把我們局的定點酒店還放回到原來的酒店裡,不好意思啊!唐誠,你的意見呢?」
其實,從一開始,唐誠不是一定要曹加帥這樣做,是曹加帥知道了唐誠的背景,為了討好唐誠才主動這樣做的,唐誠也不是對財富很痴迷的那種人,除了漂亮女人,對於其他的,唐誠都不是很痴迷。唐誠就是喜歡權力和財富,那也是衝著權力財富帶來的女人去的,因為唐誠知道,有江山才會有美人,有財富才會抱得美人歸。
唐誠忙說:「無所謂,曹局長,你還是把我們局的定點酒店換成原來的就行!」
見到唐誠這麼好說話,曹加帥如釋重負。
唐誠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看了一下牆上排的信訪大廳值班表,今天的領導班子值班的是唐誠,逢誰值班,就不在原來辦公室里坐班了,去一樓信訪大廳旁邊的一間值班室里值班,方便及時處理來信訪大廳上訪的群眾,和難點的上訪案件,唐誠就拿上自己的茶杯,去一樓信訪大廳值班。
唐誠出門看到了邊楚,邊楚問唐誠說:「唐副局長,出門啊?」
唐誠回答說:「不出門,去一樓大廳值班。」
邊楚是唐誠分管下的科室負責人,邊楚忙小聲道:「唐副局長,那個值班表就是一個擺設,是應付上級檢查用的,您根本不用親自下去,樓下真的出現了上訪難點問題,下邊的同志會過來向你匯報的!」
唐誠淡淡笑了笑,點頭說:「我知道,可是我是基層上來的,喜歡熱鬧,喜歡工作,要是枯坐在辦公室里我還不習慣呢!我去樓下值班,一樣的!無所謂。」
「既然如此,那您就去吧!有事您叫我!」邊楚說完,就走了。
唐誠到了樓下,在靠近信訪大廳的一間辦公室里,唐誠中規中矩的值班,堅持按照制度辦事。
唐誠在值班室里看了一面報紙,就聽到門外有聲音問道:「今天這個局領導值班室怎麼開門了?誰在裡面啊?」這個聲音,唐誠聽出來了,是劉紅菊。
旁邊的一樓綜合處的小趙就回答到:「是唐副局長值班來了!」
其實這個局領導值班室只是一個擺設,平常是沒有人來值班的,只是會在上級領導檢查工作的時候,才會過來值班,局領導一般正廳級的都不下來值班,副廳級的才下來值班,而信訪局裡副廳級的沒有幾個領導,唐誠和劉紅菊恰恰都是副廳級的,唐誠率先垂範下來值班了,好像是起了一個模範帶頭作用,有意要帶動副廳級局領導按照規定嚴格值班似的,其實,唐誠還真不是為了帶領大家值班,唐誠只是想代表自己,對得起自己的工作性質,第一時間掌握老百姓的上訪信息。
可是,劉紅菊想的和唐誠不一樣,她就認為唐誠這是有意的,副廳級本來人就不多,唐誠這是有意和自己過不去,也讓自己以後嚴格值班呢!誰實話,只要不是領導視察,劉紅菊從來就沒有主動在值班室值過一次班,劉紅菊本來對唐誠就有看法,如今又看到唐誠有意綁架自己值班,劉紅菊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就嚷了幾句,故意讓唐誠聽見:「裝什麼假積極啊!學雷鋒啊!雷鋒早死了!」
依照的唐誠以前的脾氣,這個劉紅菊已經欺壓了唐誠很多次了,多次在唐誠的面前故意找茬,就因為劉紅菊是一個女人,又比唐誠年長很多,唐誠就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如今真是變本加厲了!唐誠就立馬站起來,想衝出門和這個劉紅菊理論,可是,如今又在他們之間多了一個郝琪,使唐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女兒的份上,唐誠又冷靜下來,坐回到椅子上!
又忍了!
唐誠老實的在值班室里值班,可是,今天的班沒有白值,還真出現事情了!
一對老夫婦過來信訪局大廳上訪,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都已經六十多歲了,就在省城住,老頭還是省城某中學的退休老教師,可是,一年前,老教師唯一的女兒走失了,女兒走失時,才十九歲啊!由於女兒有輕度的智障,十九歲的年紀十歲的智商,實際年齡與智商差十歲,但不是很嚴重,老夫婦照顧的好,無論穿戴和模樣及身材,女兒那都是一流的,在父母親共同的精心照顧下,女兒的智障問題也越來越好轉,短時間的交流,幾乎看不出有任何問題,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正當老夫婦對女兒未來有信心的時候,一次女兒跟著她媽媽到農貿市場買菜,走丟了,再也沒有找到。
這一年之中,老教師就沒有放棄過尋找,他們反正是退休了,空餘時間多,有時間就去找,有時間就去尋,老教師夫婦幾乎就尋遍了東南省及周邊地區,有句話叫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讓老教師找到了線索,尋得到了女兒的信息,在東南省某地區一個叫草場屯的村子裡發現了女兒的蹤跡,已經給當地人做了老婆!不巧的是,給人做老婆的這一家是村子的支部書記,女兒嫁給了支部書記的瘸腿兒子!
老教師過去支部書記家裡討要女兒,根本就不讓見。
老教師找到了當地派出所,但是當地派出所敷衍了事,實在敷衍不過去了,就提前給支部書記家裡去個信,老教師帶領著派出所的人一去,撲個空!什麼人也見不到。
可是,據可靠消息,自己的女兒確實就在這個支部書記家裡!
老教師無奈,只好過來信訪局上訪,請求上級給他們做主,要回他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