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好幾天。
愚人眾一直沒有再出什麼新的動作。
風魔龍也很久沒有動靜了,看起來大團長那裡進展不錯。
可這些好消息並沒有讓琴稍微放鬆哪怕一丁點。
在這一段時間愚人眾四處撒幣,到處拉好感度的操作下。
西風騎士團的經費再次捉襟見肘。
更糟糕的是。
負責提供資金的克利普斯那裡也贊助不出更多的錢了。
風魔龍作亂帶給晨曦酒莊的影響頗為嚴重。
先是荊夫港的碼頭被風災摧毀,接著裝滿貨物的貨船又在半路上觸礁了。
接著石門那邊的商路也突遭魔物潮侵襲,運貨的馬車都被魔物毀了。
通往璃月和稻妻的商路就這樣被打斷了。
如果放在尋常時候。
西風騎士團便會組織人手優先修復商路。
可如今在愚人眾咄咄逼人的形勢下。
別說組織人手去修復商路了,他們連蒙德城及周邊的愚人眾都解決不了。
打不通商路。
晨曦酒莊的酒就賣不出去,西風騎士團就沒錢用。
而西風騎士團救災時表現得越寒酸,就越能彰顯愚人眾的金錢攻勢何等優秀。
陷入這樣的怪圈之後。
西風騎士團的聲望一步接一步地在不斷下降。
如果不是經營千年,基本盤足夠大,光是使用這些輿論攻勢,愚人眾就能兵不血刃地把西風騎士團徹底搞崩。
這位背叛蒙德的艾伯特,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一想到這,琴就頭痛地揉起了太陽穴。
驀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琴連忙收斂起疲憊之色,肅容道:「請進。」
「琴團長,不好了,又有一條魔龍出現了!!!」
推門而入的西風騎士神色焦急,連最基本的騎士禮儀都忘記了。
「又一條魔龍!?」
聽到這個消息,琴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剛剛的疲憊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是無邊的驚悚。
一個特瓦林就已經把蒙德禍害成這樣了。
現在又來一條!
這還給不給蒙德活路了!!!
「麗莎小姐已經確認了,這條龍是千年前被溫妮莎大團長驅逐的魔龍烏薩。」
「琴團長,這條龍在清泉鎮肆虐了一通,將剛剛重建的清泉鎮全毀了,我們的人在轉移鎮上居民時,還陣亡了七個。」
重建清泉鎮的工作一直都是由西風騎士團負責,愚人眾在這裡只是高價收購林豬肉,幫助鎮上居民緩解經濟壓力。
如今清泉鎮再次被毀,西風騎士團還為此死人了,讓這位西風騎士再也忍不住委屈,當著琴的面就哽咽起來。
在嗚嗚咽咽的哭聲中,心情沉重的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那條龍現在去哪了?知道麼?」
那名騎士止住哭聲,抽搭道:「不知道,只知道它往東飛了。」
「往東,往東。」
琴背過身看向牆上的地圖。
然後她就看到清泉鎮的東面,正是蒙德如今的經濟命脈,晨曦酒莊。
「莫非愚人眾的目標是克利普斯老爺?」
這條突然出現的魔龍烏薩是從哪裡來的,琴毫不懷疑。
絕對是愚人眾!
而且他們的目標現在來看就是晨曦酒莊的莊主克利普斯·萊艮芬德,應該是抱著一勞永逸地解決掉蒙德經濟支柱的打算。
若是讓他們做成了,蒙德真就徹底翻不起浪花了。
琴來回踱步,轉了幾圈後問道。
「愚人眾最近在做什麼?」
「老樣子,救災,花錢,現在蒙德城一大半受損的房屋已經都被他們重新修好了。」
「沒有其他異動?比如人員調動?」
「有,不過是往回調,他們原本布置在城外的救災隊已經差不多都調回到城內了,之前消失的那一隊精銳士兵也在城內現身了。」
「那位至冬使節呢?」
「天天帶著優菈·勞倫斯在城內視查愚人眾的工作進度,視查完了就會去天使的饋贈喝酒,每天的行動非常規律。」
「……」
愚人眾到底要幹什麼?
琴搞不懂了。
如果說他們的目標是克利普斯,理應配合著派出人手協同才對。
結果現在他們卻在將人手往回調,並且似乎是在刻意向西風騎士團展示自己沒有派人去暗殺克利普斯的意圖。
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就在琴思忖的時候,那位西風騎士又開口道。
「琴團長,還有一件事。」
「那個至冬使節最近一直在聽一位新來的吟遊詩人演唱詩歌,每次聽完還都會打賞大筆摩拉,並且會請那位吟遊詩人去天使的饋贈喝酒。」
「他們經常一喝就是幾個小時。」
這位西風騎士面容狠厲地說道:「要我看,這個吟遊詩人很可能與愚人眾有勾結,咱們要不要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一下!」
琴聽了這個建議,仔細考慮一陣後,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不要胡亂抓人,萬一是那位至冬使節故意搞得呢?」
隨後她下令道:「去龍脊雪山找阿貝多先生,請他到晨曦酒莊小住一段。」
「是,琴團長。」
這名西風騎士退出去後,琴長嘆一口氣,面帶憂愁地看著蒙德地圖,頭痛不已。
……
天使的饋贈里。
溫迪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
林風和他碰了一下杯,看他表情不對,便順便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
溫迪恢復到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將杯中酒一口乾掉。
陪著他喝下一大口後,林風衝著查爾斯招手道:「再來兩杯蒲公英酒。」
說完,他又和溫迪聊了起來。
「對了。」
「這幾天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天天不是在賣唱就是喝酒,特瓦林不管了麼?」
「唉——」溫迪一攤手,無奈道:「那個面具壞人一直跟著特瓦林,我也沒有辦法。」
「呃。」
「這事我真幫不了你,那人不是我能聯繫得到的,等他什麼時候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
林風略表歉意。
其實別說自己聯繫不上多托雷,就算能聯繫得到,以他的性格,百分之一百也不會聽自己的。
「唉——」
溫迪的臉上難得地掛上了一縷愁容。
特瓦林最近看起來確實是消停下來了。
但這並不是法爾伽的功勞。
而是多托雷把它打怕了。
即使是腦子裡現在一團漿糊的特瓦林,面對著這樣一個一心一意來抓自己的敵人,它也會本能地找地方藏起來。
為了保護特瓦林,法爾伽不得不獨身一人對上多托雷。
兩人在深山老林里又大打出手了好幾次。
好在,法爾伽的實力並沒有遜色這個切片太多,加上特瓦林腦子偶爾清醒的時候也會幫助他一起對付多托雷。
這才能讓他們三方一直僵持到現在。
又喝下一杯蒲公英酒後,林風起身與溫迪道別了。
和這樣的神明打交道讓人很舒坦。
溫迪不像冰之女皇,他身上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來一點神性,更像是一個願意和你做朋友的陽光少年。
這幾天下來。
兩人的關係就像是已經結識多年的好友。
雖說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卻也沒有剛見面時那種說話都在勾心鬥角的感覺了。
走到歌德大酒店門口,林風打個哈欠推開大門。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道異常熟悉卻又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
黑白相間的短髮,帶著紅色交叉圖案的黑眸,神似優菈的長相,外加一身標準的執行官制式軍裝和披風。
「阿......阿蕾奇諾大人。」
「你怎麼來了。」
林風一臉懵逼。
自己這位上司不坐鎮【壁爐之家】,跑到蒙德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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