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心頭一震,張楠竟然和夏雨欣是認識的?
但下一刻我便釋然了,張楠乃是張一凡與紅紙扇韓霜霜的女兒,而這夏雨欣,與張一凡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兩人認識。那也是正常了。
只是有一點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張楠為什麼會在私下裡,與夏雨欣說起我來呢?
畢竟,我和張楠只不過是在集訓的時候認識的,私下裡。也沒有太過的交集。若不是最後我們兩個一起進入巫王大墓,互相搭救了幾次,可能我們到現在,也不怎麼熟悉呢。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問夏雨欣:「不知前輩為何在這裡等著晚輩,是有什麼事麼?」
夏雨欣聞言笑了笑,也不說話,而是起身來到了窗前,一把推開了窗戶。隨即看著外面的陽光說道:「如果我說的沒算的話,白那個小妮子,此刻已經落入殘袍組織的手裡了吧!」
我和白一同自小旅館內突圍,我走的是樓梯間。而白卻是破窗而出,然而自打我衝出旅館之後,卻再也沒看到白的身影,我本以為白已經脫身了,卻沒聊到,此刻夏雨欣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夏雨欣是何等人物,那可是人間頂尖大拿的存在,不可能等在這裡,只是為了逗我玩。既然她都說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想到此間我心頭一沉,白在巫蜀山預備役,乃至華夏修行界,都是很重要的人物,因為她是龍虎山的明珠,若是再泰國蒙難,那就代表著,龍虎山肯定要實施報復行動,若是她真出事了,那就不單單只是她自己的事了。
而且,我和白相識良久,我們兩個的感情也極深,此刻她若出事,我定然要全力相救的,當即就問夏雨欣:「前輩,那晚輩要怎麼辦,怎樣,才能救出她來?」
夏雨欣搖了搖頭,說道:「單憑你一個人,想要救人,是不可能的。那殘袍組織,在泰國根深蒂固,是延續了幾百年的大組織,且組織內高手如雲,單黑袍法師,就足足有上百人,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那些正道大拿前來,也是無計可施。」
「那,那怎麼辦?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身陷囹圄,而我卻置之不理嗎?」我一臉的焦急,而夏雨欣卻說:「你可以回國求援,然後帶人前來交涉,若是交涉不成,便可以開戰了。」
回國求援?
若是我真這麼做了,那麼回去便需要一天的時間,回去後,還要匯報情況,然後開會討論,最後確定來交涉的人選,再加上趕往泰國的時間,那這麼算下來,回來就得是三四天之後的事了。圍尤女才。
三四天,這世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足夠殺死很多人了。
而且,若是那些殘袍組織的人,為了在白那得到情報,使用非常手段,那白會受到非人折磨不說,可能還會被殘袍組織的人得到情報。
這樣一來,那我們這次的人物不僅僅以失敗而告終,甚至還幫了倒忙。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隨即說:「不行,我不能回去,我必須想辦法,儘快將白救出來,她多被困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我不能讓她出事!」
夏雨欣聞言轉過頭看向了我,我見狀咬了咬牙,隨即對著夏雨欣行了一禮,而後說:「前輩,你乃是我華夏佛門至高無上的存在,若是您出手,那別說救白,恐怕滅掉殘袍組織都是舉手投足間的事,還請,還請前輩能夠出手,救白!」
夏雨欣聞言『撲哧』一聲,卻是笑了出來,我見狀一怔,隨即就聽夏雨欣說:「滅掉殘袍組織?你把我看的太高了,就算我能滅掉,又豈能可以隨意為之?要知道,這裡不是華夏,這裡面,會涉及到很多層面,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不過,救出白嘛,我倒是可以幫你,而我這一次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前輩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料到,我和白,會在這裡出事?」我不解的問。
夏雨欣點了點頭,說:「那你以為,我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我了個去,當夏雨欣說出這話之際,我對她的崇拜之情,就宛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宛若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
高,這才是高人啊,人家只是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和白要出事,就這等境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而且,白可是張一凡的女兒,夏雨欣既然和張一凡關係不一般,那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剛才我有些心急,所以沒想到這一點,此刻聽夏雨欣這麼說,我頓時就放下了心來。
既然夏雨欣願意幫忙,救出白,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然而我這想的挺好,卻沒料到夏雨欣接下來的話,便宛若一瓢涼水一般,瞬間就給我來了個透心涼。
「不過呢,救人還需要你自己去救,我只是幫你一個小忙而已。」夏雨欣說完後,便從窗台上拿過來一塊小石子,這小石子本是放在窗台上卡住窗戶用的普通石子,然而此刻被夏雨欣抓在手中,卻是散發出了一陣金光,我甚至還感覺到,有陣陣強大的金色佛光,正慢慢灌輸進這塊小石子裡。
幾十秒後,夏雨欣周身的金光便慢慢熄滅了,隨即,就見夏雨欣攤開了手掌。
當夏雨欣攤開手掌的那一刻,我立馬就看到,這原本平淡無奇的小石塊,此刻竟變得光滑圓潤,且表面不時的還繚繞著一層淡淡的佛光,內里更是有金光不時翻滾,看起來美輪美奐,奇幻極了。
「這塊石頭,裡面蘊含著我的佛力,不且收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使用。若是真到了生死關頭,你只需運轉靈力,將石塊捏碎便可救你性命!」夏雨欣說罷便將石塊遞給了我。
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自然要好好收著,當即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用手把玩了一番,隨即便貼身收好。
夏雨欣見狀便說道:「有情有義,怪不得楠楠說你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呢,確實不錯。」
我聞言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問:「那前輩還有什麼要指點晚輩的麼?如果沒有的話,那晚輩就先離開了。」
「去吧,萬事多加小心!」夏雨欣擺了擺手,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夏雨欣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才發現那老和尚已經在遠處等我多時了,見我出來,便對著我說道:「施主,請跟我來吧!」
老和尚帶著我穿過一座內堂,隨後來到了一處院門前,說道:「前門已經被人圍住了,你從這裡走,出去後,前面胡同左拐就可以了。」
「多謝前輩!」我行了一禮,隨即便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一把推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後,我便快速竄了出去,按照老和尚的指示,在一個胡同後左拐,果然躲避開了殘袍組織的人,隨後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此刻我孤身一人,雖身處在人流之中,卻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孤獨,連一個說話商量的人都沒有。
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暗暗盤算了一番,便決定重返李國家看看。
到現在,我心裡最大的疑惑便是,我和白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這裡面最大的疑點,便是李國。
李國從昨天夜裡便消失了,現在想來,莫非是李國叛變了,將我和白的身份,告知了殘袍組織的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李國在泰國呆了五年了,若是被殘袍組織策反了,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間我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看看。
這裡距離清邁市區不算太遠,我一路盡走小路,大約一個多小時後,便來到了李國家的附近。
我隱藏在附近的一個壕溝里,靜靜等待目標的出現,然而我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過去,那李國卻宛若人間蒸發了一般,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禁疑惑,莫非,李國真的叛變了,不打算回來了?
我本打算放棄這條線,然而我思來想去,如今我唯一的線索,便是李國了,若是我放棄李國這條線,那我估計就只能去大街上,找巴頌硬拼了。
想到這裡我沉下了氣來,隨即繼續埋伏。
時間悄悄而過,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月上三桿了,而我,卻依然匍匐在壕溝里,一動不動的盯著李國的家。
皇天不負有心人,大約十點半的時候,李國的家裡,終於有了動靜。
就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溜進了李國家的小院,而後關上了院門,躡手躡腳的往屋子裡走去。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我並不能看清那到底是不是李國,但不管怎麼說,如今有了動靜,我必須要搞清楚。
當那人進屋之後,我便起身,悄悄的來到了房屋的後面,隨即趴在窗戶上往裡面看去。
此時,屋子內漆黑一片,然而借著月光,我依然能看清,一個人正撅著屁股,在屋子內挖著什麼,而這個人,不是那李國,又是誰?
只是奇怪,這大半夜的,李國這是挖什麼呢?
莫非,這屋子下面,還埋著什麼寶貝不成?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見李國似乎挖到了什麼,就見其一把將一把布包從坑裡抓了出來,隨即一邊念叨著:「還好這些東西沒被發現,若是不然,這些年,我可是白他媽混了!」
說罷,便一把扯開了布包。
然而,當布包扯開,我借著月光看清裡面的東西之後卻是心頭一顫。
只見,在這布包裡面裝著的,竟然全都是金燦燦的黃金,其中還有幾件金飾,似乎是佛家的物件,一看就價值連城。
這李國,怎麼會有這麼多之前的寶貝?
莫非都是這些年,賣情報賺的麼?
不過這些與我無關,此刻我只要抓到他便可。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身子一輕,整個人便直接竄上了窗台,直接就破窗而入,那李國聞聲一聲驚呼,隨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
然而我既然衝進來,那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其制服,此時見李國竟然拔出了槍來,當即便是一聲低喝,而後一腳便踹在了他的手腕上,隨即一個擒龍大散手,便將其制服,按在了地上。
「別動,再動,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