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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神
那一日,銀衣衙的總衙,來了四個人,這四人,皆是從中州而來,自入城的那一刻,就被銀衣衙的總司元毅,親自帶人迎入了府衙。
從胡萬德胡老的口中,易鋒得知,這四個人,都是武林公法庭派出來的飛金捕頭。
當年,軒轅界碑破碎,妖族大舉入侵,人類各自為戰,各國各城死傷慘重。那個時候,延麟劍神未出,水菩薩消失,人族危機,中州破碎。
聖神寶軸踏足凡塵,帶領各國各疆,抵禦妖族入侵,挽狂瀾於即倒。那時,因人族各城互不統屬,有許多甚至是積怨重重,為此,聖神寶軸號召天下,建立武林公法庭。
武林公法庭,一般不干涉各城各國的具體政務,但他們擁有協調各處衙門,捉拿侵州過府之重犯,調查事關天下之要案,緝捕勾結妖類之人奸等等職責,必要的時候,在確鑿的證據下,甚至可以直接緝拿一城之主。
飛金捕頭,就是武林公法庭派出來,巡視各州各府、各城各疆的武林巡捕。
這一次,武林公法庭派出了四名飛金捕頭,前來富疆,顯然是富疆的獸亂,引起了武林公法庭的注意。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只是前來巡查,並不會主動干涉。
但如果他們發現,這背後涉及到妖族的陰謀,又或者是影響比預料中的更為重大,非本地的管理者所能夠處置。
那情況自然就會變得不同。
原來武林公法庭,就相當於某個世界裡的國際刑警,而且是真正擁有職權的國際刑警啊!易鋒想著。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他就被叫了進去。
易鋒踏入殿中,只見本城銀衣總司元毅坐在方形棕漆大桌一側,坐在另一側的飛金捕頭,看上去衣著樸實無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誌。
此人身形壯碩,面窄額高,雙目入鷹,往易鋒看來的第一眼,就讓他感受到了深重的壓迫感。
另外三名飛金捕頭,則坐在兩側,一同往易鋒看了過來。
&捕頭,這個就是我剛才提到的小易了!」元毅介紹道,「他的來歷我剛才也說了,是從五雷界來的,主修雷法,自加入我們銀衣衙以來,為人勤快,嫉惡如仇,這些日子,實是拿了不知多少案犯,差不多把其他人該做的事全都做了,唯一不妥的地方,那個……就是有時下手狠了點,好在還知輕重,被他打死打殘的,都是那些當場作案的現行犯。」
瞅了易鋒一眼,帶點警告的意味,意思是以後注意點。
又向易鋒道:「這位是武林公法庭來的邢鷹邢捕頭,還不上來拜見?」
易鋒踏前一步,拱手道:「易鋒見過邢捕頭!」
邢鷹點了點頭,往邊上看了一眼。旁邊另一人猛然竄出,一拳轟向易鋒。
嘭的一聲,易鋒在剎那間轉身,出手,雙肘撞擊的那一瞬間,雷光和勁氣同時震響。
易鋒只覺得如撞精鋼,那強大的壓迫力,讓他無法生出下一步的變化,由此便知,這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那出手的飛金捕頭卻也緩緩收手,看著他,點了點頭,道:「不錯!」又往邢鷹看去,再次點頭:「的確不錯。」
坐了回去。
邢鷹往易鋒看來,面容緩和,道:「你是從五雷界來的?就算是下界的飛升者,但是以你的年紀,就能夠從下界飛升上來,的確是很不容易。你是自己練成的鍛骨和體罡?」
易鋒抱拳道:「正是!」
邢鷹有些啼笑皆非:「你的天分果然了得,但是在此之前,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雷法難學難精,五雷界情況獨特,雷氣大盛,但是到了赤荒,想要讓雷法更上一層樓,卻不是容易的事。以你的天分,在鍛骨之前,轉修其它玄法,都大有前景,但是繼續修煉雷法,卻是很難找到真正雷氣密集之處。以前,我也認識一個修煉雷法的,他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找閃電劈……後來被劈死了。」
易鋒無奈的道:「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
邢鷹笑道:「雷氣與普通玄氣不同,更類似於玄氣與靈氣的混合,日常的雷電中雖然也有大量雷氣,但是消散之後,便自自然然的分解了,想要尋找能夠聚攏、收集雷氣的地方,對於你這下界的飛升者來說,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易鋒道:「晚輩知曉!」
邢鷹點頭道:「你知道就好,好好表現,下去吧。」
易鋒一頭霧水,想著把自己叫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算了,不管他!
然後便退了下去。
待他走後,邢鷹看向元毅,道:「雖然走錯了路子,有些莽撞,但進入赤荒後,能夠靠著自己的領悟,練至鍛骨五層、氣旋五層,的確是天分過人。他剛才那一擋,反應極快,這也是他這種下界飛升者的長處,雖然是小世界,但他們這種飛升者,可都是實打實的殺出來的,尤其是年輕的飛升者,在各大門派中,頗為搶手,甚至是老一些都沒啥關係,有的是人要,可惜他以雷氣鍛了骨……」
元毅道:「那這小易……」
邢鷹點頭:「等此間事了,我便帶走吧。他本就不是你們富疆的人,也沒有必要非得留在富疆,他雖然只有氣漩二層,但修的畢竟是克制妖類的雷法。如今,萬妖大陣雖破,中州徹底守住,對妖族的反攻在即,但正因為萬妖大陣破滅,各類小妖到處亂竄,像小易這種,有大量實戰經驗的雷修,我們也的確是非常的需要。至於他繼續突破所需要的雷氣聚集之地,對我們武林公法庭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看他日後的表現了。」
元毅道:「小易的勤快不用多說,就是經常下手不知輕重……」
邢鷹道:「這個無妨,大不了日後專讓他對付那些禍害百姓的妖怪,夠他殺的。嗯,不過還是等處理完富疆這一次的獸亂再說。」
緊接著便皺了皺眉:「你前面說,這一次的獸亂,不需要武林公法庭的插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