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把車停在了路邊,這在兩年之前都還屬於趙氏兄弟的業務範疇,要是當地政府沒把這個承包權收回,估計這會兒已經有趙氏兄弟的員工來收停車費了吧?打開了手機上那個小聶給的軟體,由於小聶已經黑入了那兄弟倆的手機,並且在其中植入了木馬,而小聶寫的軟體之間本就有相互的聯繫,所以程煜只需要在這個軟體里輸入趙成兵的電話號碼,再將那個視頻文件傳送過去,這個軟體就會自動幫程煜申請一個國外的IP位址,從而隱藏發送者的真實身份,再將要發送
的文件經由國外的服務器,發送到趙成兵的手機上。具體趙成兵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到這個文件,程煜不得而知,但術業有專攻,他也不需要知道這些,只需要知道按照小聶給的這種方式,趙成兵一定能收到
那段視頻就行了。接下去的事情就不需要程煜操心了,關閉手機上那個軟體,也就徹底切斷了跟國外那台服務器的聯繫,當程煜的位置發生移動之後,也就沒有人能夠再查到
這件事會跟程煜有關。正常的途徑,也就能查到有人曾經在程煜現在所處的位置,用極其複雜的手段發送了這段視頻,這主要源自於手機所用的蜂窩網絡。但這樣首先需要獲取電
信部門的權限,普通人根本做不到,黑客能做到,但也未必敢做,畢竟這是入侵國家級企業的服務器,是個人都得掂量一下後果。
當然,司法部門肯定能做到,但即便查到了,那也是個頗為可觀的範圍,而不可能精準的定位到程煜所處的這輛車。更何況,這種事,趙氏兄弟也絕不可能一查到底,有事就不用說了,司法部門就算覺得這個視頻來路不明,恐怕不會在這上邊做文章深究,而主要是要處理
趙氏兄弟之間的問題。至於這兄弟倆萬一沒被這段視頻挑撥成功,他們更加不可能自曝其短,把這種家庭倫理大劇大肆宣揚。
從正常的角度而言,程煜是絕對安全的。
從手機里也刪除了這段耗費了他六點積分才得到的視頻,程煜可不想再重溫任何了,噁心都噁心不過來。而且也不能留下任何證據和痕跡不是?心情無比的輕鬆,程煜這次真正的開著車往吳東院子的方向駛去,剛剛把車開到高架上的時候,程煜仿佛聽到了有警車的警笛聲劃破夜空。雖然他也知道這
有點牽強附會,但也未必就不是趙氏兄弟已經大打出手,乃至於魚死網破,所以警方飛速出動了吧?
回到吳東院子,程煜依舊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看到床上杜小雨依舊甜睡,他微微一笑,到起居室換了睡衣,重新回到床上。也不知道杜小雨是不是有所察覺,就在程煜剛剛躺下,她便翻了個身,嘴裡還嘟囔了一句什麼,把腦袋枕在了程煜的胳膊上,手和腳也十分不老實的抱住了
程煜,就仿佛程煜是個大號公仔,她只有這樣抱著才能睡得安心。
一覺醒來,杜小雨已經起床離開了,程煜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十點了,看來昨天他東奔西跑的真是累得不輕,這一覺睡了竟然能有十個小時之多。
既然都十點多了,程煜也不著急下床了,打開手機,翻看了一下本地新聞。倒是沒有什麼發現,也不知道是這兄弟倆足夠的冷靜,還是新聞發酵的速度沒有這麼快。畢竟是深更半夜發生的事情,新聞媒體的觸覺應該沒有那麼靈敏,
而且不管發生什麼,除非趙氏兄弟里真的有人當場死亡,使得這起案件成為了兇殺案,否則,一起簡單的治安案件,引起的社會凡響也不會那麼大。
起床簡單的洗漱,程煜走到院子裡,張姨看到他,問他要不要吃早飯。
「張姨您別忙活了,這都快十一點了,我再吃點早飯,午飯就徹底不用吃了。」
張姨笑眯眯的答應著,又問:「姑爺,中午想吃點什麼?」
「中午就算了,我回頭問問小雨,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走進客廳,程煜乾脆泡了一壺茶,坐在那兒慢慢的喝著。
手機響,程煜拿起來一看,又是小聶。
――程少,我剛查了一下,那兄弟倆的手機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在一起啊。現在距離更近,應該就是被放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程煜心道自己倒是忘了告訴小聶,這兄弟倆暫時不用理會,可以不用盯著他們的手機了。
――你能把他們手機上的木馬遠程刪除掉麼?
――那當然沒問題。
――那就刪了吧,順便把你和那兄弟倆加的那個陌陌號,該註銷也註銷掉。
――我就沒註冊,是利用陌陌公司的後門開的一個虛擬臨時號,隨時不想用從資料庫刪掉這一條就行。
程煜沒想到,小聶的膽子也是真大,陌陌所屬的公司雖然規模不算太大,但這小子竟然給這家公司的拳頭產品留了後門。程煜不禁一頭黑線。
――你是真不怕人家找你算賬啊。――程少您還不知道吧,我以前在陌陌幹過,負責過一段時間的開發,那個後門,幾乎是我們每一任開發者都會給自己留的。又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們即便發現了,也就是堵上這個後門,清除一下BUG而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
程煜還沒來得及回復,小聶的信息又來了。――都已經處理乾淨了,程少,您讓我查那兄弟倆到底是幹嘛啊?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說實話,像是這種兄弟倆手機越靠越近,整夜都挨在一起,就像
是被人收繳了一樣的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大概率是被警察帶走了,手機暫時收繳,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程煜不想說謊,但這件事小聶也真沒必要知道,他便說――你好好度假吧,對了,你帶你女朋友去的,怎麼你倆沒住一間屋?
一向回復飛快的小聶,這次卻半晌都沒有回覆,程煜喝了兩杯茶,回復才姍姍來遲。
――我倆可能出問題了,但具體什麼問題,我又不知道,她對我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我感覺這是不是分手的前兆啊。
程煜心說還真讓自己猜到了一部分,不過這種事,他也不太了解,畢竟身份地位不同,無法感同身受。
但高一鳴可能更能理解一些吧。
――你不妨問問老高,他應該比我更懂女人。――嘁,我才不問他呢,這種事告訴他,他還不得笑話死我。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走的留不住,想留的也不會走。程少,不跟您聊了,我去漂流了
。
程煜又喝了兩杯茶,仔細的想了想,還是給高一鳴打了個電話。
老闆關心公司的核心成員,也很正常吧。但是程煜決定,要好好叮囑高一鳴一番,別回頭這傻子真去笑話小聶,那小聶就該覺得自己不值得信任了。
簡單的把小聶說的情況跟高一鳴說了之後,高一鳴皺皺眉,有些尷尬的說:「我也正在想該怎麼把這事兒告訴你們呢,沒想到你倒是先找我說了。」
程煜稍一琢磨,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那姑娘想攀你這個高枝兒?肯定又是你沒事兒淨招人家了。」
高一鳴也沒感到意外,畢竟程煜的智商他是深有體會的,根據他一句話就能聯想到跟事實相差無幾的展開,也實屬正常。「的確是怪我。你和老薛走了之後,我這不是跟老孫先去旅行社安排的酒店了麼?酒店沒房間了,我就在隔壁的五星級酒店開的房。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跟老孫去機場接人。可等他們到了酒店,酒店這邊很多房間還沒打掃出來,旅遊旺季麼,又都是旅行社的定點酒店,一部分人先住進去了,剩下的就自己在附近先逛逛,第一天的安排反正本來也就是夜遊。小聶的女友說頭天晚上睡得不好,本來是想先拿房間的,但小聶畢竟是管理層,姿態上當然要優先照顧手下的員工。結果那姑娘有些不高興,我就說,反正我開房的酒店就在隔壁不遠,要不就讓那姑娘去我酒店休息會兒。結果到了房間之後,那姑娘也沒什麼休息的意思,大概是
覺得我開房的酒店環境比他們那間好多了吧」「而你這個燒包,開的房型肯定又是商務套起步,那姑娘保不齊都沒住過這種房型,自然是艷羨不已。完後你又顯擺你的商務樓層有商務酒廊,而且房間就有
贈票,於是又帶著他倆去了酒廊。兩杯酒一下肚,反正就沒什麼能堵住你的嘴了。總之各種顯擺」
程煜那不屑的語氣讓高一鳴愈發尷尬和懊惱。嘴裡卻還在強自分辯:「這你不能怪我吧,我自己開房,花的是自己的錢,跟你們那幾天睡得房車,雖然房車也不錯,但哪有酒店的床舒服?我肯定開間好點兒的啊。不過你還別說,那酒店真不錯。房間本身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是二百七十度落地窗。不過下頭的景色不錯,正對著山水公園,桂林那個連著灕江建造的
環城水系,淨收眼底。一開始還差點意思,等天擦黑了,各處的燈光」
程煜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說:「怎麼著?這是跟我炫耀來了?」
高一鳴也知道自己一不留神,那誇誇其談的毛病又犯了。「咳咳,抱歉,抱歉。反正那姑娘是對我住的房間羨慕的不輕。你也知道我,嘴裡經常跑火車,我就說,小聶以後也有機會的,不過我是比他更現成的,其實也沒多少錢等等。唉,原話我也忘了,反正就是胡說八道唄。當時小聶也沒覺得有什麼,咱們在一起開玩笑不也經常這樣麼?那姑娘也沒表示,只是一笑帶過。可沒想到,他們那邊通知房間出來了,讓去領房卡,那姑娘卻堅持要跟另一個女孩同房。其實吧,小聶跟她的那間房,也是個標間,那姑娘自己說,到現在她跟小聶都還沒發生過關係,後來她還告訴我,說她還沒把第一次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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