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江大人可是神竅四門境強者。
而且,年齡比你大得多。算得上是你的前輩,因此,這隻手就不用讓了。
據我所知,你來自春秋大裂谷那邊一個偏僻小國。
所以,還是公平對決,免得講我們中域地帶的錦衣衛欺負外來客。」虞剛這話里貌似有話。貌似又在提醒燕青。
「虞大人,讓一隻手可是這小子自己吹出來的,咱可沒逼他。」江淮有些不滿了。
「的確是本公子說的,而且,本公子還堅持讓你一隻手。如果打不過你,我這項上人頭奉上。」燕青冷笑了一聲,一轉爾,看著虞剛道,「不過,虞副舵主,要是一個不小心失手傷了江大人怎麼辦?你們可是錦衣衛,本人一介平民可是惹不起。」
「小子,你是越來越拽了。好好好,在你讓我一隻手的情況下不要說傷了本大人,就是打死了咱自個兒認了。」江淮給氣壞了,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燕青看著他。
「虞常務,本人要求籤定死戰文書。到時,誰死了自認倒霉,家族人不得找對方任何麻煩。」江淮說道。
「燕公子,江大人在京里可是號稱雲里手。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雲裡霧裡,風裡雨里令人摸不著頭腦。
就是在同層次的功境之下他也算是強者。」這時,虞剛身旁一個一臉英氣,眼睛特別有神的中年男子插嘴說道。
「閣下是誰,你暴露我壓箱底的活計是什麼意思?」江淮明顯的生氣了,兇巴巴的看著那人。
「虞升,定國公身旁一個跟班的。」虞升一臉淡然的看著他。
江淮頓時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抱了抱拳,一臉無奈的苦笑道,「想不到是國公大人的貼身親隨,江淮失禮了。」
虞升的名氣並不大,但是,江淮可是南城舵錦衣衛副統領。
自然知道他了。而且,江淮也知道。定國公很重視他,而且,此人身手比自己高得多。
定國公是皇族核心族人,貴為國公,其實,跟親王同等級的。哪裡是江淮所能惹得起的。
因此,只能鬱悶了。不過,江淮實在不明白。這傢伙貌似在暗中提醒燕青。
虞升為什麼要幫這小子,江淮心裡疑惑。這更激起了江淮的不滿。
雙方義無反顧的簽定了死戰文書,不久,到了南城舵後堂一座山谷,這裡是南城舵專門訓練錦衣衛的地方,自然設得有格鬥擂台的了。而正在訓練的一批錦衣衛聽說他們的江大人要跟一個毛頭小子死斗,一個個都擱下了訓練圍了過來。
「玄元帝國南城錦衣衛舵的江淮跟來自春秋大裂谷地帶大燕帝國的燕青兩人今天在特訓谷進行生死格鬥,不管誰生誰死,對方家族跟朋友不得再找麻煩。而且,比賽的前提條件是燕青還讓江淮一隻。」虞剛剛拿著文書念叨到這裡時,轟然一聲炸鍋了似的。
「這小子哪來的鬼,太囂張了!」
「是啊,他才多大,居然敢讓江大人一隻手,打死這雜碎。」
「江大人,打碎他的嘴。」
「江大人,狠狠虐死這狂妄小子。」
……
一時間,罵開了,全一邊倒的向著江淮的。
畢竟,這裡是城南舵的地盤。如果江淮輸了,也是打他們的臉。
「好了,本常務還沒把話講完。」虞剛一聲獅子吼,現場頓時安份了下來。
「這次死斗本人虞剛跟國公府的虞升作證。
外加上現場二百三十位錦衣衛兄弟們作證。按照皇家死斗規矩,雙方可以使用神兵利器。
但是,不能借他人之力或者自己的寵物或戰寵或寄生物之類。
只能憑自己的本事進行格鬥,不然就是違規。
違規者將押入大牢接受皇家律條嚴懲。
切記切記!下邊,比賽開始。」虞剛念叨完後退出了擂台。
「來吧小子,你家江爺今天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錦衣衛的鐵拳頭。」不得不說,江淮很懂得因勢利導,借台下錦衣衛的勢氣打壓對方。
話音剛落,自然又迎來了一陣喝彩聲。
「大哥威武,干翻江淮!」大漠煙霞也是一聲大吼,零蛋蛋等十來個跟著崔重來的錦衣衛也跟著大喊了起來。
畢竟,他們的拿可是寄掛在燕青身上的。
「干翻江淮,打碎他。」
「嗎滴,這裡可是咱們南城舵的地盤。你們再敢叫咱們打死他們。」南城舵有錦衣衛兄弟不滿意了,揮著拳頭就要打群架。
「放肆!」一聲雷吼,虞剛板起了臉。那些傢伙哪還敢有動作。
「這裡是公平格鬥,怎麼啦。南城舵的英雄好漢們,你們想打群架是不是?這是給咱們南城舵長臉子是不是?今後還想不想在京城混啦。」虞剛幾道質問,南城舵的錦衣衛們全漲紅了臉低下了頭。
「拳頭,誰硬誰軟還指不定。」燕青輕輕落於擂台之上。
爾後一隻手倒背在了身後,巡了台下眾人一眼,道,「各位看清楚了,我絕不會用左手的。只要左手出手算我輸,本公子獻上項上人頭讓各位當球踢了。」
「嗯,此人還真有些硬氣。」
「是個英雄好漢。」
「人說沒有三分三不敢耍拽,難道此人還真有底氣不成?」
「不可能吧,據說才二十出頭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江大人?」
「唉,不知天高地厚,死翹了。」
……
「翻手為雲!」江淮一聲大吼,身子騰空而起。手掌往空一壓,頓時氣紋閃動,瞬間招動了範圍達一里的厚重黑雲像黑鐵牆一般蓋壓下來。
整個一里空間之內都給黑壓壓的恐怖雲團鎖定,貌似倒背著一隻手的燕青像只懦弱的螞蚱無處可逃。
「覆手為雨,風雨全來!」江淮又是一聲大吼,手掌往空一撐。
光紋閃動,濤天黑雲化為滿空之雨在颶風捲動之下吞噬向了燕青。
頓時,周遭一里之地形成了可怕的風之陷井,風雨滅殺之洞。
它好像一隻巨虎張開了鋒利的牙齒咬向了燕青。
不得不說,江淮壓箱底的本領的確不凡。
因為,整個空間貌似都塌陷了。連寬達幾十丈的擂台都在瞬間咔嚓一聲巨響之後圬塌了下去。
不過,擂台雖說圬塌了,但燕青卻是魁然不動的屹立在原地一點都不動。
江淮臉都綠了,剛才那驚天一吞居然沒能把燕青吞噬壓碎。
燕青早就是可以呼風喚雨的龍族之身,這點小風雨之術哪能讓他移動?
「讓暴風雨再來猛點吧小江。」燕青一語而出,差點氣得江淮吐血,自己這個活了百歲的人瞬間居然成了這隻嫩江鳥嘴裡的『小江』。
一咬牙,他朝著空中狂噴出一大口精血。
一道血光從身體內冒騰而出化為了一條呼風喚雨的地蛟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燕青。
「悲催,蛟跟龍有啥好比的。」躲在墓帝空間中的肥貓都搖了搖頭,不忍看江淮可憐的下場。
下一刻,眼見江淮的武胎之蛟就要咬到身上了。只見燕青張嘴往外一吐。
一道冰坨旋轉著往地蛟身上一砸。
噼啪一聲爆響,地蛟立即給冰坨撞得粉碎。
江淮卟哧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摔倒在了圬塌的擂台上。
因為,武胎被毀,沒有十來年時間別想恢復的了。
「本人仁慈,饒你不死。你認輸吧。」燕青看著在廢墟樣的擂台上顫抖著的江淮問道。
現場一片安靜,靜得只聽到了現場人心臟急促跳動的聲音。
「去你嗎滴,死吧!」江淮突然張嘴,一隻丈長,帶著百條觸鬚,金光奪目的吞天蜈蚣從嘴裡噴出,它放射著綠色毒霧在瞬間咬向了燕青。
「不好,是寄蟲。」虞升大驚,想伸手已經來不及了。
這自然是江淮磨合多年,鑑定有契約的寄蟲。
而且還是一隻吞天蜈蚣。此蟲一滴毒液瞬間可以讓一個成年武者化為膿液而亡。
更何況,這傢伙此刻是滿嘴噴著毒液撲向燕青的,貌似燕青必死無疑了。
噼啪!
三昧真火還真是牛,一點火星射在吞天飛蜈蚣身上,那傢伙立即全身一片焦臭著從空中掉了下來。
而且,那傢伙好像進入了狂化之中。居然一張嘴咬中了地下的江淮。
啊……
啊……救我……
救命……
江淮在拚命的打著滾兒,身體在冒煙,以肉能見的速度腐蝕了進去。
僅僅幾秒鐘,堅硬的身體腐爛,不久,見到了白骨。
江淮不斷的擠出氣紋想保命,不過,太晚了。
而且,現場沒一個人肯幫他。
一個個都像是躲瘟神一般閃得遠遠的。
江淮雖說身手高,但先前已經受了重傷。
僅僅一分鐘,當最後一片青煙散盡,地下只留下了一點膿液的痕跡。連一點骨頭碴都沒剩下。
江淮就這樣子化為青煙從人世間消失了,那是看得現場所有人都有些頭皮發麻,兩股顫顫。
不過,沒有人再指責燕青,都認為江淮這是自找的,活該!
「自作孽不可活,好了,收拾一下,通知他的家人。」虞剛皺了下眉頭,擺了擺手說道,「天青郡崔重一行人無罪釋放。」
「燕丹師,本人虞升,定國公府虞大人隨身親衛。我們已經收到了張大人的介紹信,請跟我到國公府一行。」走出南城舵後虞升指著一輛豪華馬車說道。
「也好,不過,我希望你們能處理好江淮家裡的事。別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本人可是沒空去跟他們折騰。」燕青點了點頭。
「放心,此事虞剛大人會處理好,而且,小小的一個江家又算什麼,自不會波及燕丹師你。當然,如果他們真要鬧事,我們不妨滅了張家又有何妨。」虞升一臉隨意說道,根本就沒把江家擱眼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