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伸手就跟崔勇去要招子就是望遠鏡,崔勇是望風的,這玩意從不離手。他愣了一下,連忙遞給我,這才扭頭和其他的三人對視了一眼。
我和徐錦繡打了個招呼,就出了洞。
然後就找了高點的地方,朝著外邊用望遠鏡看,一看就是十多分鐘。
「徐姐,你找的這個陳長眼行不行啊,長眼可是大活兒,分的多不說,可繫著咱們一條命呢,萬萬不能馬虎了。」
「他都看十多分鐘了,這荒山野嶺的,有啥好看的,又不是來郊遊的?」
劉思遠問道,一旁的劉寶也是點點頭。
「閉上你們的嘴,這麼重要的事兒,我能唬你們?陳平那是有真本事的,你們等著看就是了。」徐錦繡瞪了兩人一眼,神情也很緊張。
不過她也搞不懂我在幹啥。
其實,
我在觀山,是典型南派的手法。
這就是北派完全不懂的地方了。
我打小跟著我爹和我爺下墓,跟他們組伙的南北派的都有,而以我爹和我爺的名聲,跟他們一起的,那都是行里數一數二的人物,都有著大來歷的。
而我這一手聽山,就是這麼學來的。
山有山勢,水有水勢。
全都不一樣,徐錦繡帶我來的這地方,是秦嶺裡頭的臥牛山,因為山峰起伏不定,形似青牛而得名,而這山勢連綿,更是墓葬中三千風水局的一種。
又過了十分鐘,我跳了下來。
「咋樣,陳平,你看了半個小時,看出點啥明堂了沒有?」
徐錦繡連忙走過來問。
劉寶四人也側著耳朵聽,生怕漏掉了什麼。
「你們怕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先前請過幾個長眼?沒找對門路,想起我來了?」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徐錦繡一眼,撇嘴冷笑。
「你咋知道?」
一旁的劉思遠一聽這話就愣了。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敢斷定,你們至少在這地兒貓了三五個月了,都哭求無門。徐娘子,我說的可對?」
我邁了個關子。
「趕緊說,要是真那麼容易,還能請你過來?你厲害,你牛逼行了吧,你是我們找的第三個長眼了,看出點啥明堂了沒?」
徐錦繡瞪了我一眼,半點沒有不好意思,直接問道。
她們已經在這裡的確轉悠了三五個月了,可糊裡糊塗的打了不少的盜洞,愣是連門都沒找對。如果不是偶爾挖出來的青銅碎片,恐怕幾人早就撤了。
「陳長眼,別見怪,您是有大本事的。我崔勇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幫您點根煙,您消消火。」
先前懷疑我的崔勇走過來,連忙打圓場,雖然我還沒露出來真本事,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就足夠證明我比他們之前那幾個長眼強出不少了。
我笑了笑,說句不抽,然後笑道。
「這是啥地兒?」
「臥牛山,依山巒起伏地勢而得名,也正因為如此,這裡應有三千風水局中的一種,不過這些你們聽了也不懂。」
「我剛看了一下,你們應該在牛背,牛眼,牛臀的地方都下過響子,但可惜,除了蹦出來一堆山石,怕是啥也沒出來吧。」
「這也能看出來?」
徐錦繡都驚了。
「當然能看出來,不過這也不怪你們,換做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找對門路,北派的盜墓手法雖然專攻土木,但在觀山這一方面,還是南派的好。」
「我問你們,知道牛怎麼騎嗎?」
我淡淡的問道。
聞聲,劉寶和崔勇四人對視一眼,都有點被我問蒙了,盜墓而已,咋就跟騎牲口聯繫到一起了?
不過劉思遠還是開口回答了一句,是騎腰部之上。
「不錯,前蹄吃力,自然要騎在腰部之上。」
「而入口恐怕就在那裡。」
我笑著解釋道。
「這不能吧,陳長眼,我不是質疑你,可是那地方我們之前放過響子,壓根沒用啊。你說入口在那裡,可為啥響子都用了,還是出不來。」
一直沒開口的後勤大蓮忍不住問道。
徐錦繡聽著也很好奇,畢竟,那地方連炸雷都用過了,可偏偏一點作用也沒有。難道是他們使錯了勁兒?
「那就得問問,你們拽尾了嗎?」
拽尾巴?
幾人都蒙了,不過我也沒解釋的意思,回到山洞裡泡了杯茶,靜靜等著天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