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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法力
「納命來。」看到千鶴道長遇難,程俊材是既憤怒又懊悔。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千鶴道長不會有事的。
本來判斷樹上是個安全的地方,行屍沒有能力上去,讓千鶴道長待在樹上很安全。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他發現的那個事實,就是殭屍也怕內力。
沒想到離開一下子,那頭殭屍就追來了。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潛伏在這附近。明明就是無腦的殭屍,沒想到還會用戰術。
「吼!」皇家殭屍本來緊緊抓著千鶴道長,看到程俊材殺來,怒吼一聲,將千鶴推向程俊材,接著自己也跟在千鶴道長身後,向程俊材抓去。
程俊材臨危不亂,使出一個妙招,於半空中不可能生出變化的地方,又產生了一點變化。一劍削向殭屍的手臂,順勢將千鶴道長推開。
這頭皇家殭屍本來不把劍當一回事,它知道自己刀槍不入,剛剛已經有很多這樣的東西砍在他身上,他根本不在乎。
只是,這回發生了變化。一劍削在他手上,殭屍手臂閃電般收了回去。那個反應,好像人類被燙到一樣的反應。接著他又挨了程俊材一掌。這一掌,程俊材沒有使出三疊浪的功夫,只是普通一掌。
但是加上剛剛那劍的傷害,讓殭屍想起它剛剛被人一掌又一掌打在身上,初時不在意,但是越打越痛的經驗。
雖然說殭屍已經沒了腦子,但是趨利避害的本能還在。剛剛若不是一堆行屍駭得程俊材先逃走,說不定逃得就是它了。
當下,殭屍順勢往後一跳,剛好跳在另外一顆樹上,程俊材想追,可是今晚連番苦戰,內力所剩不多。只能眼睜睜看著殭屍就這樣消失在樹林間。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繼續防守一下,提防殭屍殺個回馬槍的時候。傳來一陣激啼聲,天亮了。
天亮了就不怕了,這殭屍若是敢再來,包準他有來無回。
「哼,下次一定宰了你。」程俊材跳下樹頭。地上四目道長已經處於彌留狀態,正在對他師兄交待最後遺言。
「師兄,那頭殭屍,你一定要把他殺了。我學藝不精,拜託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四目道長沒有哭,面容堅毅,握著師弟的手發誓,必定會宰了那頭殭屍。
「扶我起來。」四目道長將千鶴道長扶起來,不過並沒有扶他站起來,只是讓他跪坐,坐好。
「師兄,我後事就拜託你了。」「放心吧。」「做什麼?他傷的這麼重,為什麼不快點治療?」「閉嘴,臭和尚。」一休大師想要扶千鶴治傷,結果被四目阻止。
接著,就看到千鶴道長拔出自己的法劍,一劍把自己來了一個對穿。這一劍徹底斷了千鶴道長的生機。不過程俊材注意到,千鶴道長死後是帶著笑得。
「你作什麼,你師弟要自殺,你為什麼不阻止。」「你懂什麼。」四目道長這時才淚流滿面,眼睛通紅,淚水止都止不住。抹乾淚水才痛罵,「你懂什麼,他已經沒救了。剛剛他已經屍毒入體,餘毒未清又被咬傷,到了這地步已經沒救了。他這是求仁得仁。難道要我親手將他殺死嗎?」
「善哉善哉。」一休嘆氣,說道:「千鶴道長為民除害,犧牲自己,老衲當為他念經祈福,希望他來聲轉世好人家。」
「不用,我自會為我師弟誦經,你想害他被逐出師門嗎?」
不過就是誦經,人都死了有什麼關係?一休和尚不好說,只得改個方式表達自己的敬意。
「請千鶴道長受貧僧五體投地大禮。」說完,一些挽起袖子就要行禮。被菁菁阻止了,在這外面實在不好行禮。
「不用了,我要將師弟火化。雖然他用法劍自盡,應當沒有問題。可是為了避免遺害,我要將他火化。說罷,還瞪了一休大師一眼,好像在說要拜就快拜。
程俊材也真是服了,這兩個人前輩子一定是夫妻,這輩子才會轉生一個當道士,一個當和尚,然後兩人還住在兩隔壁。一天沒找到機會損對方,全天都不舒服。
當下,一休大師很爽快地就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五體投地,指的是雙膝、雙肘及頭五處著地,這是沿自古天竺的大禮,佛教徒以此禮敬三寶。一休大師這樣做,真的是很大的敬意了。
一休行完禮,四目道長掏出一道符,手一抖接著念了聲咒語,朝千鶴大體扔去,瞬間就燒了起來。
「哇!道長,這是什麼道理?」這操作讓程俊材大開眼界,這法術也太方便了吧,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良伴阿。
「哪有什麼道理,就是法力灌注符上,你就別想了。」四目道長還沒說話,他徒弟家樂就搶著說話,被四目道長罵了,「閉嘴,你就行了?跟我學了那麼久,你不也不行嗎?」
「師父,我又怎麼了。我有休出一點法力阿,只是其他方面還不太熟練罷了。剛剛要不是他,千鶴師叔也不會死了。」「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你能耐,你能耐你上阿。但凡你剛剛多殺幾個行屍,需要人家程大俠出手嗎?」
沒等程俊材說什麼,一旁一休大師的屋子,跑出來一個孩子,菁菁連忙過去扶他。
「小弟弟,你沒事吧。大師,你快過來阿。」一休將這個看起來很虛弱的孩子抱起,準備把他抱到屋內。
「怎樣,嘴癢不癢,手癢不癢,冷不冷。」「你別瞎攪和。」一休大師怒叱四目道長,四目道長反駁道,「我這是為他好。他要被咬了,趁著傷勢不重,得趕緊治療。」
「師父,我好像真的手癢想抓點東西,嘴巴也是。」「出息,快點回去了。你再逞能,我就準備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程俊材跟著四目道長到了他的屋子,在四目道長指揮下,開始磨起糯米。一個小磨,水加糯米很快就弄出了一大缸白濁的水。
「泡進去。」「喔。」程俊材很聽話的先泡了進去,哪只四目道長又抓了幾條蛇,檢查一下蛇嘴後,就丟進了缸里。
這個程俊材就不能忍了,當即跳了出來。開玩笑,雖然他不太認識這些蛇,但是看那樣子也是有毒的。
「唉呦,四目道長,這玩笑可不好笑。」「傻阿,你懂什麼,把蛇放進才好得快,對吧,師父。」「說得對,我看你也很嚴重,你先下去,示範一下」
家樂啞火!
四目道長對程俊材說道:「加點東西好的快,把蛇往傷處塗抹一下,以毒攻毒。放心,每條蛇我都看過了,拔掉毒牙的。」
「喔。」程俊材心有餘悸的看了下這缸混濁的糯米水,還是泡了下去。然後抓起那一條條的蛇,往自己手上和腳底抹去。
他是沒有被咬傷或抓傷,但是殭屍打多了,身上的屍毒也累積不少。這下他可以感覺自己身體一些讓他不舒服的東西緩緩被排除。
「師父,那我怎麼辦?」家樂作了幾個鬼臉,才對四目道長說道。
他不是要作怪,而是他剛剛被行屍咬了好幾口,雖然行屍毒素沒有殭屍那麼高,可是數量多了,也是要命的。能挺到現在,也多虧了他多年的修行。本事沒學到多少,至少抗毒多了許多。
當下四目道長將糯米水弄了幾碗給家樂,也遞給程俊材,程俊材一碗一碗下肚,感覺好了很多,才問道:「道長,你知道內力嗎?」
「內力?沒聽說過,我知道法力。」「那法力又是怎麼回事呢?」程俊材把他的情況說給四目道長聽。
聽到程俊材灌注內力可以痛打殭屍的時候,四目道長沉吟不語,半晌才說道:「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在試試看。不過,照我想來,這也是很接近法力的一種。」
聽四目道長這樣說,程俊材心中痒痒地,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看。不過現在沒有殭屍給他打,他只是嘗試著運功逼毒。
很有效果,兩兩相加之下,他感覺自己應該好了,才爬出水缸。他爬出來,家樂就迫不及待爬進去,繼續抓那幾條似乎被玩殘的蛇,抹在傷處。
「好舒服阿。」一邊抹,家樂一邊還挑釁的瞪了程俊材一眼。好像在嘲笑他,連幾條蛇都怕。
程俊材笑著搖搖頭,他才不跟這種小孩子一般計較。他大概也猜出了家樂為什麼敵視他。
大概是因為菁菁吧。明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阿。
「出太陽了,泡好了就出來曬曬太陽。雖然毒排掉了,可是受了屍毒一定要曬太陽。糯米水沒辦法徹底將一些毒性拔除。」
程俊材跟著四目道長出到外面庭院,他坐在殘破不堪的走廊,清出一塊地方開始打坐。四目道長同時也開始每天的早課。
只是,接下來程俊材也無心練功了,瞪大了眼看著四目道長在修行。
「哇賽!這真是法力阿。」驚訝之餘,程俊材又動起拜師學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