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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那邊的人,不用干涉。必要時刻,也可以合作互助。」
慕容易轉向程景宗:「主上,你說,燕灼華想查的事情,和我們是同一件嗎?」
程景宗微微點頭,答得生硬:「是。」
慕容易樂了:「燕灼華還挺聰明啊!你說,怎麼就對上你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
想到某個冷著臉說要揍他的人,他又加了一句:「她身邊的人也是。」
卻見程景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去院中,俯臥撐一千個。」
慕容易目瞪口呆。
他做錯什麼了,要這麼罰他?
欲哭無淚地站起身,就要往院裡走,早死早超生。
卻聽,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嚴:
「阿易,她是皇太女,不要再叫錯了。」
慕容易回過頭,發現程景宗神情極其認真,半點兒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一時間,慕容易啞在了那裡。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
翌日清晨,程景宗就接到了來自東宮的諭令,讓他帶著試捲去考試。
「……」
程景宗想起裴睿緊握的拳,想起他在她對自己說出「滾」時迫不及待地出現,心中戾氣攀升。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她的默許。
他開口:「男女有別,殿下終究是女子,臣是外男,外臣不宜常常出入內宮。不如……」
一身飛魚女官服的松露溫婉一笑,打斷他:「殿下說,大司馬正人君子,必然會有很多顧慮,不過,不妨讀了她這封手書再說。」
程景宗:「……」
阿全偷瞄了一眼程景宗,只見他皺著眉頭盯著那薄薄的信封,臉上是哪怕在面對突厥人時都沒有過的如臨大敵。
程景宗展開信紙,瞬間怔住了。
信里只有三個字,筆跡清爽娟秀,但是筆鋒卻十分張揚凌厲。
他猜想了多少種她可能會寫的。
他以為,以她的性格,會再寫些什麼誘惑的文字,又或者和他狡辯那一日發生的種種。
卻唯獨沒想到是這種情形:
「我認錯。」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他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某一個角落,不自覺地就軟化了。
一時間,他有些躊躇。
他心裡明鏡似的。
這多半只是她又一個計策,只是為了誘他入宮,才好繼續勾引他惹怒他。
可是——
程景宗攥緊了拳頭,太陽穴突突地跳。
時間在靜默中一點點兒流逝。
程景宗負手而立,身體直挺,臉龐輪廓鮮明,眼眸漆黑深邃,下頜倨傲堅毅。
緊抿著唇,劍眉緊縮。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嘆了口氣。
一揖手,聲音有些暗啞。
「臣奉旨。」
……
東宮裡,燕灼華今日要準備見的人可不止程景宗一個。
燕京各個高門貴女,自從八年前梁皇后被廢黜,就基本沒有再集體大規模地進宮覲見過燕灼華。
早先是因為新立的秦皇后得勢,除了那些得罪得起未來太后的人,諸家都恨不得和梁皇后的兩個女兒距離拉得越遠越好。
後來,則是因著朝局未明,燕灼華又一直身處弱勢,不敢站隊。
可這幾日,燕灼華先是公然拒婚程景宗,後又與程景宗翻臉,讓許多人都一頭霧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