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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閉著眼睛掃蕩完了腦海中的劇情,這大概是一隻霸道攻和一隻溫和受的故事。
齊風仔細的梳理了一下劇情,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是一間風格偏素雅乾淨的房間,簡樸雅致。
原木色低矮長案桌放於蒲團前,邊緣出有些許腐朽,看起來有些年頭。
古琴靜立與其上,看起來精緻異常。
古書琴譜雜記,有規律的放在書架上。
木香,書香,茶香。
這是個很讓人安寧的地方。
風穿窗而過,輕輕撫起齊風的髮絲。
青年模樣清俊,眉目間綴著些清冷孤高,長發白袍,慵懶臥於塌上,手執書卷,白衣似繫著畫,說不出來的美麗。
有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公子。」
敲門聲不一會停下,響起了婢子的聲音。
齊風不疾不徐的放下那本雜記,朝著門口走去。
&月姑娘。」
曉月帶著笑容點頭,她退了兩步。
&下喚公子過去呢,奴婢特此來通報。」
齊風朝她點了點頭,轉身到案桌前,彎下腰抱起了自己的古琴。
&吧。」
齊風抱著琴走在宮闈里,衣袂輕揚,曉月引著他,始終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穿過幽靜無人的小徑,穿過生機盎然的御花園,三兩點紅色點綴在枝頭,鳥兒發出清脆的鳴叫,宮殿瓦檐,勾心鬥角,華美異常。
曉月在御書房門口停下,敲了敲門,回頭朝著齊風點點頭。
&延。」
身著龍袍的英俊青年從案牘中抬頭,喚了一聲齊風的字。
齊風抱著琴走近,面上帶了些許笑意。
主角攻,梁國國君,梁司瑾。
&日陛下想聽什麼曲?」
齊風彎了彎腰,表示見禮。
&意,舒服點的。」
梁司瑾揉了揉額頭,書桌上奏摺一摞又一樣摞,他擱下尾尖染了硃砂的狼毫,靠在了寬大的龍椅上。
這幫臣子,整日鬧不休,他這王位尚不穩,操控局勢頗有些力不從心。
齊風點頭稱是。
御書房內常年安置著一方低矮案桌,在齊風來之前,早有手腳麻利的小太監,替他弄好了桌子,擺好了蒲團。
齊風擱好古琴,半跪在蒲團之上,廣袖隨著動作輕揚,抬手間,露出一小截精緻的手腕來,骨節分明的手掌,纖長的手指搭在琴弦上。
如聽仙樂,梁司瑾放鬆了身體,清脆婉轉的琴聲,讓他想起了幼年時候,母妃還在的日子。
&延。」
良久,梁司瑾才這麼低低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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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做,才算真正的合適?」
梁司瑾眼神疲憊,面上滿是陰沉。
他二十四歲即位,如今已有三個年頭,但局勢不穩,雖然較三年前已經好上許多,可朝政事務冗雜,只能對著這個不算青梅竹馬的傢伙吐吐苦水,但也不指望那人回答。
&下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子延不過一個小小琴師,可分擔不起國事。」
齊風挑挑眉。
梁司瑾無奈的笑笑,他就是喜歡這個高傲的傢伙這種通透,人啊,貴有自知。
&的身體好些了麼?」
&樣子,沒什麼變化。」
&醫院那幫庸醫。」
梁司瑾冷哼一聲,表情不愉。
&正們很盡職,只可能是,這病無法根治,習慣便好,習慣便好。」
齊風不在意的搖頭。
&是秋天就要到了,寒氣一來,你不又要受苦了?」
梁國四季分明,冬冷夏熱。
&今不才穀雨時節,秋天,還早呢。」
齊風哭笑不得。
&過不了多久了,我聽聞神醫出谷,已派人去請了。」
梁司瑾落在齊風單薄的身體的眼神里,有幾分憂慮。
&延,神醫一定可以根治好你。」
&又知道了?」
齊風含著笑反問。
&然,如若他治不好你,朕就砸了他那神醫的牌子。」
&草民靜候陛下的佳音,如此,便草民先行告退了,不擾陛下處理要事。」
&去吧。」
梁司瑾又拿起狼毫筆,埋頭奏摺之中。
齊風抱著桐木琴起身離開,看到梁司瑾那樣子,不知怎麼突然腦補出了大天v朝可憐孩子們的樣子。
齊風面無表情的推開精緻的雕花木門,如今能與君王如此對話,當初,也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