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陸白順著寧伯邵的目光,看向紀星河。
還好他及時出手。不然,師娘就危險了。
可是。
師父也才只有『化神』而已,來了又能如何?
蘇聽雨,紀扶搖也是同樣想法。
所以,她們臉上的擔憂,絲毫未減。
「紀峰主?」
那些普通弟子眼神震撼,全都被紀星河的出場方式給驚到了。
他不是毫無修為的殘廢嗎?
這什麼情況?
嗖嗖嗖!
二十幾位峰主也趕到現場。
他們實力參差不齊。大部分都是化神,只有少數幾個渡劫。
化神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壯壯聲勢。
幾名渡劫看了紀星河一眼,沉聲道:「咱們聯手,先助宗主脫困。」
此時,莫東來調動玄清宗底蘊,堪堪擋住雲霧中的聖意,雙方陷入僵持。
新生力量的加入,可以打破這種平衡。
誰知,紀星河卻搖搖頭:「不用了,幾位作壁上觀即可。」
什麼意思?幾人沒聽懂。
「哈哈哈!」寧伯邵發出一聲長笑。
「我還以為來了什麼大人物呢!原來,只是一名化神螻蟻而已。」
語氣極盡輕蔑。
「化神螻蟻嗎?」紀星河輕聲問道:「是不是只有渡劫,才能入你法眼?」
「勉勉強強吧!」
寧伯邵有『聖意』在手,其實也沒將渡劫放在眼裡。
東域無聖。
他可以橫行無忌。
「既然如此,我入劫便是了。」紀星河語氣平淡。
說完,他竹竿一甩,竟將天上的雷霆拴住。
隨後,猛然往下一拉。
轟隆!
漫天紫電,便傾瀉如瀑。
「啊啊!」
人群傳來驚叫,爭相逃離。
這種景象太恐怖了,稍微沾上一絲,就將灰飛煙滅。
紀峰主在幹什麼?
他要渡劫嗎?
可是,即便成功,也於事無補啊!
寧伯邵表情不變。
他嗤笑一聲:「妄自掙扎而已。」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你想借天劫之力,擊碎雲之聖意的話,那還是省點力氣吧!」
「沒有用。」
「你對『聖』一無所知。」
紀星河絲毫不為所動。
「藉助天劫之力?」
「不需要。」
話落,他竹竿一挑,輕鬆地將蘇聽雨和陸白,扔向人群。
紀扶搖和林慕將二人接下。
「嗯?」寧伯邵微微動容。
對方竟在他的掌控下,將人移出去了?
有點東西。
轟隆!
雷霆傾瀉的範圍越來越大,直至覆蓋整座赤霄峰。
「退開!」
蘇聽雨和那些化神峰主指揮普通弟子遠離。
咔!
一條又粗又長的電蛇,直襲紀星河腦門兒。
他好整以暇地抬頭望一眼。
隨後,竹竿上挑,啪一下精準地擊中它的七寸。
噗!
電蛇頓時煙消雲散。
「這?」眾人傻眼了。
好輕鬆!
這一幕顛覆了他們對渡劫的認知。
渡劫不是被劈個半死,才能僥倖過關嗎?
怎麼紀峰主好像在打蒼蠅一般?
咔咔咔!
雷霆無眼,也劈向那團雲霧。
寧伯邵當即便想出手。
但紀星河快他一步。
噗噗噗!
竹竿甩動著絲線,將劈向雲霧的雷霆,全部擊碎。
「我說了,不會藉助天劫之力對付你們。」他淡淡道。
陸白內心震撼。
師父真的好會啊!
我要努力向他學習……
怎樣裝逼。
陸白身上的束縛,在被甩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解除了。
寧伯邵冷哼一聲。
對方搶先出手,他樂得清閒。
雖然他並不害怕捲入天劫,但能減少一些麻煩,當然更好了。
「紀師弟,不必跟他們客氣。」莫東來大聲提醒。
「宗主放心,我這叫先禮後兵。等我渡完四劫,自會收拾他們。」
渡完四劫?
什麼意思?
不光莫東來疑惑,其他人也滿頭霧水。
入門只有一劫啊!
何來四劫?
紀星河用實際行動回答所有人。
「碎!」
他大喝一聲。漫天雷霆,化作雲霞。
「人劫至。」
雲霞翻湧,再次凝成霹靂,氣勢更勝先前。
「破!」
竹竿揮舞,絲線如雨,雷池無法逾越半步。
「地劫出!」
「天劫落!」
隨著紀星河一斥一令,雷霆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周身氣息,也如雨後竹筍一般,節節攀升。
眾人如觀神跡。
就連寧伯邵和武彥休兩人,臉色都逐漸凝重起來。
聖人涅盤時,也不過如此吧?
寧伯邵略有一絲慌亂。
但他看了一眼雲霧,又放下心來。
對方再強,還能強得過聖意?
連渡四劫又如何?
只能說明他積累深厚,並不能說明其它。
東域無法打開涅盤之門。如此,有啥可慌的?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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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星河將『地劫』和『天劫』也抽滅後,閉上眼睛,以額示天,一字一頓道:
「道劫臨!」
咔咔咔……天空猶如一口大鍋,雷霆便是熱油烹水,炸響不停。
玄清宗方圓千里,皆在籠罩範圍。
紀星河猛一跺腳,登天而去。
他要迎劫於虛空。
望著那道渺小的身影,逆流而上,所有人感到窒息。
渡劫便是與天對抗。
紀星河完美地詮釋了這種精神。
「我終於知道,紀峰主為何能重新站起來了。」
「只要擁有這種意志,凡人也能成就偉大吧!」
莫東來張張嘴。
心中暗嘆一聲:我不如他!
如果紀星河抱有借天劫之力禦敵的想法,他或許根本就走不到這一步。
嗡!
紀星河頭頂出現一片雲團,就像一把巨傘一樣,幫他遮住萬千殺機。
而他手中的竹竿,絲線翻卷,繞過雲團擊向雷電。
噗噗噗。
噗噗噗。
不知不覺,一炷香過去。
雲團被劈碎,但咕嚕嚕的雷霆,也逐漸熄滅。
紀星河毫髮無損。
只是臉色略顯蒼白而已。
他肩扛竹竿,緩緩降落。
「結束了?」普通弟子看了個熱鬧。
但莫東來等人卻清楚地知道,紀星河已經躋身東域之巔。
只是。
他們至今也想不明白,紀星河怎會發生如此蛻變?
紀星河立於寧伯邵對面。
「汝二人擅入赤霄,欺我弟子,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寧伯邵臉色鐵青。
他不喜歡這種口吻。
很不喜歡。
仿佛在對他進行審判一樣。
你有何資格?
別以為渡完四劫,就能有什麼不一樣。
仍然是螻蟻。
「你曾爬上雲端,但現在,應該品嘗一下跌入深淵的滋味兒了。」
寧伯邵說完,操控雲霧,分出一縷聖意,壓向紀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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