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睽睽之下,陸星月看似隨意的一個抬手,直接把陸玉嫿從半空中落下來的手臂,一巴掌拍開!
「啊!」
一聲尖叫響起。
陸玉嫿被陸星月一巴掌拍在手臂上,頓時,只覺手臂一陣麻痹刺痛傳來。
幾乎是同時,她那透著囂張肆意的眼眸里,瞳孔驟然緊縮成一個黑點。
連帶著那張為了今晚選妃宴而精心描畫的姣好面容上,表情也因為手臂處傳來的痛苦,而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陸玉嫿捂住自己的右手臂,眼底閃過一抹憤恨,衝口而出地叫囂出聲。
「陸星月,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話音落下,陸玉嫿當即轉頭,將陸含昭拉進自己的陣營,扯著嗓子大喊。
「大姐,陸星月當眾對自己的二姐動手,目無尊卑,你是嫡女,你倒是管管她啊!」
這一次,陸玉嫿學乖了。
沒有直接端著自己二小姐的架勢,試圖去壓制陸星月,而是把陸含昭這個地位明顯比陸星月高的嫡女拉出來。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陸星月區區一個卑賤庶女,而且現在連容貌都毀了,她定然不敢在嫡女面前造次!
說著,陸玉嫿捂著自己還在持續發麻疼痛的右臂,連忙湊近陸含昭耳邊,用僅僅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故意挑弄是非。
「大姐,府里上下誰都知道我是大姐的人。」
「俗話說,打狗都得看主人。」
「陸星月當眾對我動手,分明是沒把大姐這個嫡女放在眼裡呀!」
「大姐,我挨打吃虧是小事,可是若大姐置之不理,不知道哪一天,陸星月這小賤人就要爬到大姐頭上拉屎撒尿了!」
陸含昭周身透著優雅從容,一派嫡女的高貴姿態。
聽到陸玉嫿的話,那透著偽善文雅的眼眸里,掠過一抹不以為意。
只淡淡地低聲道了句:「二妹,你這話就誇張了,我是嫡女,陸星月一個區區庶女,還沒這個膽子」
「大姐,此一時彼一時,陸星月這小賤人如今的性情早就不同往昔。」
「如果她真的對你這個嫡女有忌憚,當初她怎麼敢隻身一人跑來大姐你的清芳閣,找你算賬?」
「大姐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你最心愛的那支髮簪,到現在還在陸星月那小賤人手裡呢。」
「從古到今,都是先得寸再進尺,大姐以為自己髮簪多得是,讓旁人搶去一支也沒所謂,可人心不足蛇吞象。」
「誰知道,下一回,陸星月那小賤人又會從大姐手裡搶什麼東西走?」
陸玉嫿目光在陸含昭通身的珠光寶氣上暗自流連,那透著討好的眼眸里,一抹難以令人察覺的嫉妒之色,隱約浮現。
話說到一半,陸玉嫿偷瞄了一眼陸含昭的臉色,見她臉色稍稍一變,不由趁熱打鐵,繼續挑唆。
「大姐,我知道你一向不把陸星月這種貨色放在眼裡,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而現在陸星月連唯一拿得出手的美貌都沒了,你就當她是一坨爛泥,連踩都嫌棄髒了自己的繡鞋。」
「但有句話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陸星月那張狐媚臉蛋兒是誰毀的,放眼侍郎府上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覺得,以陸星月現在這種性情,會這麼輕易咽下這個啞巴虧?」
「說不定,她正在暗暗憋陰招,就等著在選妃宴上,擺大姐一道呢。」
聽到這話,陸含昭那透著對選妃宴上力壓群芳,獲得太子青睞自信的眼眸里,眸色猛然一暗。
幾乎是不假思索,陸含昭下巴微微一揚,當即端著一副嫡女姿態,教訓起了陸星月。
「三妹,無論如何,玉嫿都是年歲比你長些的姐姐,你怎麼能」
「大姐,你哪隻眼看到我對二姐動手了?」陸星月無視陸含昭的高姿態,漫不經心地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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