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看她躲進被子裡,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平靜了一下內心的起伏後,扯了扯被子,哄道:「不會親你,就問你幾個事。」
&著被子問。」蘇幕答。
他臉色一變,威脅道:「你這是在討價還價?」
蘇幕沉默了一會兒,估計也是做了一翻自我心理建設,慢慢的將眼睛露了出來:「最多就這樣了!」
陳承妥協的接受了她的退讓,問道:「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知道!」蘇慕回答的剛勁有力,因為她確實不知道。
可陳承卻以為她還是在挑釁,乘其不備一把扯掉蒙著半個頭的被子,二話不說,低頭便咬住她的唇,自顧自的吻了起來。
這個吻是從他踏進醫院這間病房開始就一直強壓下來的。
一下飛機,就聽見潘達匯報車禍住院的事情,他的心一度被提到了嗓子眼。
可踏入病房後,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只能將這股莫名的氣全撒在和她同行的那些傢伙身上了。
他們倒是自知理虧,一直受著。
蘇慕被他這狠狠強壓下來的吻給震驚了。
期初只是重重的壓著她的唇,慢慢開始輕柔的吸允。
她的心就這麼被軟的一塔糊塗。自己也跟著回應著他的吻。
隨著唇舌的交疊緊貼,他的手慢慢的伸入寬鬆的病號服內,肌膚的觸碰就像傳來一陣電流般酥麻。
&
&里疼?」陳承立馬鬆開她,停止所有的主動,眼眸子裡全是溫柔的關切。
蘇幕總不能說是被他挑逗得仿佛置身火海之中吧,那太羞恥了。
不過以他的個性,要是聽到蘇幕這麼講,那麼接下來就兒童不宜了。
機靈的蘇幕臉上一抹緋紅未退,只能委屈的指著自己還留著的針頭,委屈的說:「這裡。」
那針孔確實比一般的粗些,不僅僅如此,那針頭旁邊也都密布著很多被針扎出來的小孔。
這些可著實讓陳承心痛了,自己家的寶貝都沒捨得讓她吃一點苦,怎麼到了這裡便滿身是傷滿身是針孔。
他拿起她的另外一隻手,上面也是一塊一塊的淤青,全是打針時留下的。
下一秒。
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蘇慕見他如此難過,連忙安慰道:「現在不疼了。之前因為沒有醒來也不知道疼。你別這麼難過。」
&回家。」陳承答。
蘇幕突然眼淚一掉:「我哪裡還有家啊?」
陳承聽聞,一陣心痛,將她摟到懷裡,摟得小心翼翼,生怕摟得太緊又會碰到她那個痛處。大手扣著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臉頰,吻了吻她的耳後,說道:「有,有我們的家。」
蘇幕心裡咯噔一下,抱著陳承的雙手突然將他推開。
&我失憶了。」
陳承看著她的眼神分外明朗,蘇幕不敢對視,底下頭:「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行。」陳承態度強硬,斬釘截鐵的決絕,轉身躺在她的病床上,拍了拍肩膀:「是自己乖乖靠過來,還是我押你過來?」
見識過無賴,還沒有見過這麼無賴的。
蘇幕沒有拒絕也沒有靠過去,一本正經的想要說些話,可是嘴巴張了半天,也沒有吐出個字來。
陳承耐心向來不是很好,這會兒差不對也是極限了,蘇幕瞄了他一眼,臉色不善,還是乖乖就範吧。
看著蘇幕老實的躺了過來,陳承臉色略微好轉。
&我所知,所有的事都牽扯到五年前的音樂劇《牡丹亭》,你母親是我的恩師,她的該劇的女主角,五年前去世,死因是過勞死,這是目前的答案。男主角也是我的兄弟,車禍成了植物人,前幾天也去世了。白均浩在給他做屍檢。除此之外,你那個老季的母親,白蘭做為劇組的醫生,同時也是我的主治醫師,在五年前也失蹤了。你那個老季的父親是劇組的導演現在也活的好好的。」
這傢伙每說一次「你那個老季」都要額外強調,蘇慕也不忍打斷他,只能由著他。
&於你父親,現在應該還活著。」陳承掏出了手機,打開簡訊箱,裡面有很多陌生號碼發來的「1」,他接著說:「那晚,你父親說,要是我有收到1就證明他還活著。你父親這麼多年來也在調查你母親的事。只是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真相。」
蘇幕的心陣陣發堵,眼淚止不住的在流。
&的仇,我來報!」他親吻著蘇幕的眼淚,「我有我的辦法。但是,你蘇幕不可以參與進來。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蘇幕沒有說話,看著他,眼神中的堅毅和蘇建業一般讓人敬畏。
此刻,陳承的樣子冷峻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她卻全然不顧,慢慢開口:「如果季白宇,不,應該是李柏宇真如你所說是參與者,那麼也只有我,可以從他那裡找到答案。」
陳承的眼睛漆黑無比:「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我不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蘇幕坐了起來,面向他:「我求你了,讓我留下來。」
陳承眼睛一閉,頭枕著自己的一隻手臂,沒有再做聲。
蘇幕乖巧的趴在他胸膛:「你就當我在演戲,演一場不上大熒幕的戲。」
見他還是不語,並沒有立即反駁她,她有撒嬌道:「你即將開拍的新劇有7場吻戲,床戲全部運用吻戲和分鏡頭的暗示帶過,宣傳期和拍攝器會和女主角微博互動,開播前還會和女主角······」
對戲劇里的親密鏡頭如數家珍的蘇幕擺出一副算總賬的樣子。
陳承嘴角忍不住一笑,一隻手往上以用力,蘇幕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病房裡,白色的窗簾還在迎風飄蕩,徐徐清風被緩緩送入,一時間,萬籟俱靜,只有彼此的呼吸,在撓著心頭,有些小悸動。
蘇幕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一個順勢一轉,就趴在了他身上,這個角度看著他,然她害羞得不再敢說出「秀恩愛」三個字。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手摸著他的臉頰,無比溫柔的說道:「陳承,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你讓我試試吧!」
她對他如此撒嬌還是第一次,抱著她的陳承眼神中閃過很多情緒。
如此嬌滴滴的表態已經是蘇幕的極限了,見陳承還是不肯就範,她趴開雙腿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吼道:「喂,別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火腿腸,你就汪汪。你倒是給我表個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