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帶走的人呢?」祁風又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還在房間裡躺著呢。」陶夭夭說。
話音未落,祁風就出了門,片刻之後又迴轉了過來:「人已經死了。」
「什……什麼?死了?」
陶夭夭不可置信地抬頭,狠狠打了個哆嗦:「可是我剛剛扶她出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死了呢?」
她眼淚汪汪,她竟然陪著一個死人在房間裡躲了半天!
「你害怕死人?」祁風聽到陶夭夭發顫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不害怕。」陶夭夭慌忙否認,卻換來祁風的一個白眼。
「刺客已經逃走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你在這裡陪著公子,我去樓下看一眼馬車,順便通知府里的人過來。」
祁風一邊說,一邊若有若無地瞥了一樣床幔上方,臉上帶著些擔憂退了出去。
陶夭夭應了一聲,房間裡的血腥味有些重,想到這裡剛剛死了好幾個人,她心頭一陣發毛,不由自主地往洛雲錫身邊縮了縮。
「世子您醒醒,咱們該回去了。」
陶夭夭爬上床,湊到洛雲錫面前戳了戳他的胳膊。
只戳了那麼一下,洛雲錫便猛然睜開了眼睛。
只是,那雙眼睛裡卻不見任何醉意,反而帶著一絲嗜血的陰狠。
陶夭夭一愣,還沒來及細想,下一秒,她便被洛雲錫一腳踢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洛雲錫!
竟然耍酒瘋!
陶夭夭暗罵了一聲,齜牙咧嘴地爬了起來,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就在剛才她趴的那個位置,床幔的正上方,已經被利器撕開了一個大洞。
一個黑衣蒙面人從床幔上方攻了下來,正跟洛雲錫纏鬥在一起,床上的被子瞬間被刺出幾個窟窿。
陶夭夭後怕地縮了縮脖子,剛才若不是洛雲錫踢她那一腳,她怕是早就被刺客穿個透心涼了。
念已至此,陶夭夭哪裡還有絲毫埋怨,反而害怕洛雲錫暈暈乎乎地敵不過刺客,最終連自己也難逃一劫呢。
趁著洛雲錫跟刺客交手的功夫,陶夭夭四處尋摸了一番,終於從地上的角落裡尋到了一把刺客之前留下的劍。
她貓著腰走過去,一把將地上的寶劍撿了過來,顫巍巍地舉起寶劍護在了自己胸前。
萬一……
她是說萬一。
萬一這個洛雲錫敵不過刺客,她還能幫他一把。
陶夭夭一邊舉著顫巍巍的寶劍,一邊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
然而,她才剛剛念了三遍,那個跟洛雲錫斗得正歡的黑衣刺客忽然頭一歪,似乎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陶夭夭大驚失色,以為刺客是要衝著自己過來了,她「啊」地大吼了一聲,閉著眼睛將劍尖往前一送。
只聽一聲利器入體的輕微聲響,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軟軟地從床上栽了下來,而自己手中的寶劍,則正中黑衣人的心臟。
看著黑衣人那雙半睜著的眼睛,再一看劍尖處緩緩淌出的鮮血,陶夭夭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
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的身子軟軟地朝著床上栽了過去,正好栽到了洛雲錫的身上。
雙手似乎也不聽使喚了,竟然都忘了鬆開劍柄。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栽在洛雲錫身上的,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昏過去,但是地上有血,她拒絕昏倒在血泊當中。
伴著陶夭夭尖叫聲的響起,房門一把被人從外面推開,祁風帶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愣住了。
緊跟在他身後擠進來的陳忠也愣了。
從門口的方向看去,洛雲錫斜斜地躺在床上。
陶夭夭手中握著一把劍倒在洛雲錫的身上,劍尖那頭的黑衣人已經死得透透的。
在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一副陶夭夭不惜以血肉之軀擋住黑衣刺客,最後手刃刺客衷心護主的完美畫卷。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最先反應過來的事祁風,他一個箭步衝到床前,抓住陶夭夭的胳膊將她從洛雲錫身上扯開,然後「傷心欲絕」地扶起了「昏迷不醒」面色蒼白的洛雲錫。
「世子啊!這可如何是好!」
陳忠也回過神來,他痛呼了一聲,拖著圓滾滾的身子從門口踱到了床邊,哭得捶胸頓足。
陳忠的身後,則是幾個面面相覷的穿著官服的人。
陶夭夭被陳忠的哭喊聲驚了回來,一個激靈鬆開了劍柄。
那劍柄依舊插在那名刺客的前胸,她的第一反應是,她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了?
怎麼稀里糊塗地就將這個刺客給捅死了呢?
第二反應則是,這胖管家哭得這麼傷心,難道洛雲錫死了?她的靠山倒了?
陶夭夭連驚帶嚇,眼中飽含淚水地朝著洛雲錫看去。
只見洛雲錫的右邊鎖骨下方有一處不知深淺的劍傷,鮮血染紅了他純白的中衣,祁風滿臉凝重,伸手入懷取出金瘡藥開始手腳麻利地包紮。
陶夭夭偷偷看了一眼洛雲錫的臉色,臉色蒼白了些,可是看腹部倒是還有起伏,應該是沒死。
她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被嚇出來的淚水,一個俯身撲到了洛雲錫腿上。
「嗚嗚嗚——世子您醒醒啊!對不起,都是小的沒保護好您!害您受了傷……」
哭聲極大,將陳忠沉悶的呼喊聲壓了個徹徹底底。
「那個……陳管家,當務之急,還是先給洛世子請個大夫吧!」
許久之後,一個身著官服的微胖中年男子才小心地上前勸道。
「是啊陳管家,這件事我等一定會稟明皇上,定會嚴懲,堅決不讓兇徒逍遙法外!」又一人說道。
「去你們的堅決嚴懲吧!」陳忠倏地轉過了身,動作比平日了敏捷了許多。
「皇上一句話,我們家世子遠離了故土來紫雲城避寒,明面上是皇恩浩蕩,可是這一路上卻是九死一生,不知遇到過多少刺殺!皇上早就下旨讓嚴查了,可是到現在又有誰給一個說法了?」
陳忠的聲音雖然緩慢,卻中氣十足,且哭得淒悽慘慘,遠遠地傳了出去,原本就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開始竊竊私語。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