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渾身血色的猛獸身影從血霧中狂沖而出,直奔四大堂的人群中肆虐而來。Δ┡這些猛獸並不是實體,似乎是由血霧凝聚而成。可是,它們狂奔中帶起的威勢讓人不得不相信群體衝擊帶來的強大破壞力。如果抵擋不住,毫無意外都會被踏成肉泥!
四大堂的人都大驚失色,一時想不明白這些血色的猛獸幻影到底是什麼,只能迅讓門人擺起防禦架勢,抵擋住這些猛獸潮的衝擊。
四大堂把防禦陣型擺成了錐形,希望能減少被衝擊的區域。可是,他們想得太簡單了,這些不是真實的猛獸,而是四大部落控制下的法術幻影!四大堂的人很快就現這些血色幻影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所有方向的門人都受到了衝擊。
果不然,這些幻影看起來不像是真實的,那股強大的衝擊力卻是如此的真實!剛一接觸,四大堂的外圍防禦就被大面積沖潰了。在這些猛獸幻影的沖踏下,四大堂頓時死傷一大片。而且,這些人剛被踐踏而死,他身上的血液就會立刻被懸浮到半空。而從這些血液中衝過的幻影會再次變得真實三分,衝擊力也會更強三分!
現了這個情形的四大堂高層驚駭之餘,隱隱還有幾分驚喜。魔骨的力量果然神秘莫測,不但效果詭異,而且影響範圍又廣,最適合大範圍作戰。就好比元劍宗的元劍誅魔陣,範圍性攻擊的法寶在一個勢力眼裡永遠都比一個單體攻擊強的法寶實用。而且,魔骨還是可以移動的,遠比強大的陣法更為實用!如果四大堂能拿到魔骨,獲得魔骨的神秘力量,無疑會讓四大堂的實力更進一層樓!
四大堂的幾位堂主都知道,現在如果再不出手,四大堂的門人將會死傷慘重,四位煉神境的高手不再袖手旁觀!
千面秀才手指一撮,手中的摺扇猛的打開,只見他用力一揮,一股颶風從扇中憑空生成。颶風直往前方捲去,路過之處,所有的血色幻影和血霧都被沖刷乾淨!
催心老人拿下腰間的酒壺,拔開壺口朝著場中一灑,一股酒氣瀰漫而出。到了地上,酒氣忽然變成了一股巨浪,把迎面而來的血色幻獸給沖成了一灘血水!
元裂雙手虛抱,手掌化爪,一個太極虛引,身前頓時形成了一個空洞。周圍的血霧和幻獸頓時被牽引扭曲著吸入空洞中,最後在元裂手中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球,被元裂隨手拋到一旁。
斷刀更是簡單,他抽出背上的大刀。大刀平口,刀尖好像斷開了一樣。斷刀直接當頭一刀揮下,一道沖天刀氣直劈而下,整個霧區直接被劈散成兩半!
四大堂的人趁著堂主出手降低阻礙,急往高台衝去。血霧只是被一時沖淡,並沒有消失,四位高手的攻擊威力過後,血霧再次瀰漫了過來。四大部落的人似乎也察覺秘術奈何不了四大堂的人,血霧開始往高台中間收縮。
周圍的血霧慢慢往高台中央聚攏,四周的景色漸漸清明起來。四大堂的人駭然現,原本還活生生圍在高台下的那些部落中人全都委頓在地。這些人雖然還活著,身體卻是乾癟癟地,好像被風乾多年的老臘肉一樣。奇怪的是,這些人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興奮地血紅色,似乎只要有力氣都會爬起來繼續殺人!
四大堂的人明白,剛才的秘術不但吸走了之前打鬥時留下的血液,還把部落這些人的部分血液都給吸走了。這些部落的人似乎被魔骨那股神秘的力量支配著,並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反而流露出嗜血的衝動!
血霧收攏起來後,化成了一片血海,懸浮在高台上空蕩漾著,映得台上巫師的紅衣更加的鮮艷。高台上的部落領臉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淡定,除了被逼迫的憤怒外,似乎還有一絲窮途末路的暴戾隱藏在其中。
四大堂的人都轉到了高台的南面,因為高台是南面開口的。千面秀才乾燁、催心老人顏柏、元裂和斷刀傲然站在人群前,他們相互交換了一遍眼神,再次確認他們之間的協議不變,各取自己的那部分。
四大堂找了一個懂南荒語言的人出來翻譯,要求四大部落乖乖交出魔骨,四大堂會留部落一條生路,如果負隅頑抗,四大堂將會把部落屠殺乾淨!
四大部落的人並沒有妥協,而且威脅四大部落就此離去,否則他們會和四大堂的人同歸於盡!
四大堂此時占盡優勢,又且會被四大部落三言兩語唬住。在四大堂眼裡,四大部落此時是窮途末路,哪裡還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元裂直接開口罵道:「去你丫的,還給老子裝蒜?不要廢話那麼多,我們死了這麼多人,拿不到好東西,我非把他們骨頭一點點給捏碎不可!」
斷刀的耐性此時也是被耗得所剩無幾:「動手吧,多說無益,免得夜長夢多。我們浪費了不少時間,如果五大宗門的人趕來,只怕得不償失!」
乾燁和顏柏相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同意了動手的決定。
乾燁右手執扇,慢慢走上前去,看著高台上漂浮的血海輕蔑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些未開化的蠻人到底還有幾分斤兩?」
乾燁說完,手中扇子一兜一引,周圍便颳起了一陣狂風,一條巨大的風龍便夾帶著血色泥土沖向了高台的紅衣巫師。
未見高台上的巫師做什麼動作,只覺得他們吟唱的節奏變得更急促。風龍靠近高台的時候,血海直接翻騰了起來,把風龍直接卷進了血海之內。風龍在血海中不斷翻騰,攪得血海浪花四濺!可風龍畢竟是虛體,慢慢就被血海給吞沒在其中不見蹤影。吞沒了風龍,血海也稀薄了不少,高台上的巫師更是臉色一片煞白。
乾燁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自從攻打元劍宗之後,乾燁一直把自己當四大堂的掌舵人自居。所以,剛才他第一個出手就是想拿四大部落的人在四大堂的門人之前立威。他本以為四大部落的人已經黔驢技窮,可以輕易收拾,沒想到血海的威力居然比血霧強了不少,這讓他無功而返。
一直和乾燁較勁的斷刀自然不會放過奚落乾燁的機會:「哈哈,乾燁,看來享樂了幾年,你的手腳都軟在女人肚皮上了,還是看我的吧!」
斷刀依舊是簡單直接,一刀朝著高台直劈而下。斷刀有意把乾燁比下去,這一刀是盡了全力!
血海在刀影落下前,凝成了一面巨盾,擋在刀影之前。不過,有乾燁的風龍肆虐在前,血海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面對斷刀的全力一擊,這面血盾並沒有堅持太久,就被刀影擊穿了。血盾重新化為血海懸浮在高台上,不過血海明顯比之前收縮了很多。高台上的幾十名巫師和四個部落領更是同時吐血,萎靡在地。
催心老人和元裂似乎都有點看不慣乾燁的驕橫,看到斷刀出手挫了乾燁的銳氣,紛紛拍掌稱頌斷刀的實力了得。
乾燁吃了個啞巴虧,一時臉色鐵青,不過也沒辦法沖斷刀等人撒氣。他恨恨地一撇衣袖,抬腿往高台的石階走去。
斷刀、顏柏和元裂三人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相繼抬腿跟上。
高台上,四大部落的四個領強撐著站了起來,剛受傷吐血還殘留在臉上的血跡讓四人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當初李天賜見過的黑劼部落的領開始瘋狂大笑起來,他猛的跪了下來,昂頭朝天瘋狂地叫喊著,似乎在咒罵什麼。緊接著,他站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三角的黑色錐子。
其餘三人看到這個錐子,轉臉看了看正抬腿往高台上走的四大堂等人,臉上是無限的怨毒和瘋狂!他們都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同樣的三角尖錐。他們相視一眼,各自把尖錐朝高台地面的某個方位插了下去。
斷刀等人一開始並不在意,只是以為四大部落的人想負隅頑抗而已。可是,他們看到四個領頭的紅衣人把手裡的尖錐插入地上後,他們才覺有點不對勁。難度這裡還有什麼厲害的機關陷阱?四人都謹慎地停住了登台的步伐,小心提防著四周的變化。
四大部落的領把錐子插入地上後,他們開始繼續吟唱那些聽不懂的南荒咒語。高台上空的血海再次翻騰了起來,最後更是直接往高台上傾瀉而下。
本來籠罩整個高台的血海傾瀉在高台上,卻是奇怪地沒有濺起點滴的血花,好像高台上有個無底黑洞把血海都收了進去。完成這些後,四大部落的領似乎都已經力竭,直接倒在高台上。
乾燁、斷刀、顏柏和元裂看到這樣,時有點驚疑不定,這些南荒人最後這個舉動到底做了些什麼?
過去了盞茶時間,高台附近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高台上的四大部落領卻是捶胸頓足,失聲痛哭起來。
乾燁叫過一個懂得南荒語的門人,叫門人翻譯這些南荒人在叫喊些什麼?
門人靜心傾聽了半會,遲疑地回道:「他們好像是說魔神已死,無人為他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