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你治癒我的未婚夫,一點小意思敬請笑納,神野家與清美家眾親友皆感激你的仁心仁術、妙手回春,將我們摯愛的親人帶回身邊。全\本\小\說\網」
「什麼,未婚妻!」
內餡包著抹茶、紅豆的兩盒大福應聲而落,面額為萬的紙鈔隨著灑落一地,細白粉末混著和果子,將上萬張日幣染成白無垢的顏色。
白無垢,日本傳統的結婚禮服,手工縫製的素白象徵新娘的純潔。
但是白無垢的純白也及不上江天愛此時臉色的慘白,她驚訝得捧不穩檀木製的點心盤,腦中一片空白,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來日本前,她根本不曉得蒼狼森與神野集團有何關聯,只是做了大概的認識,並未深入了解其繁複親屬關係。
乍聞清美雅子與神野鷹的未婚夫妻關係,她著實錯愕不已,又有些被人狠打了一拳的感覺,呼吸頓時一窒。
取代了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是否連帶著也接收對方的一切呢?包括尊榮、財富,以及…女人?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無從問起,打她走出那間高級病房後,她就回不了頭,一夜之間病房外布滿孔武有力的保全人員,任何人接近三公尺內都必須接受盤查、搜身,她也不例外。
而她始終在會面的拒絕名單上。
「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秀雅的面容布滿關心,輕聲細語地詢問。
猛一回神,江天愛面露古怪的問道:「他…病人清醒了嗎?」
「是的,托你的福,在你獨自治療的隔天,鷹就醒了。」除了較為虛弱外,並無大礙。
「而他沒說要見我?」不知是出自錯覺,還是她多想,那句「獨自」似乎別有用意,語氣重了些。
清美雅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真是抱歉,剛醒來的他仍有些神智不清,很多『人』他都不記得了,沒辦法親自向你致謝。」
「他也不記得我?」她心急地問了一聲,不太能接受被遺忘的事實。
「鷹為何要記得你呢?姬兒小姐,自始至終他都處於昏迷狀態,根本沒見過你。」清美雅子說得溫婉,好似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
「他說的?」她必須向他問個清楚。
清美雅子搖頭,細白頸子優雅柔美。「不,他什麼也沒說,他失憶了。」
「什麼,失憶…」他…真的忘了她嗎?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無心如木石,即使活了千年歲月仍是不解情的死物。他這麼說過,而且一再保證他縱使忘記所有人,也一定會牢牢記住她。
他騙了她。
誓言果然當不了真,承諾也是白話一句,她早說過別輕言廉價的愛,那是會褪色的,有如假花雖不凋謝卻少了芳香。
才短短几天,她已由他說愛的嘴裡淪為陌路人,真叫人情何以堪呀!
「是的,失憶,什麼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有記憶。」一個完美到令人無法懷疑的理由,除了…
三次。
他一共問了「小愛」這個名字三次,透過醫護人員想知道「小愛」有沒有來探望過他,或者是留言,他想見她。
以一個「失憶」的男人來說,他似乎忘得不夠徹底,腦海中還殘存其他女子的影像,這點她絕不允許,她的男人心中只能有她。
「我能去看看他嗎?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難道是使用回魂水的後遺症,江天愛在心中思道。
細眉一揚的清美雅子很客氣的婉拒了。「他最近在復健當中,練習走路,醫生特別囑咐先讓他休養一段時間,等體力恢復了再說。」
「你能忍受他忘了你?」可惡的鬼狼,他敢忘了她試試,她絕不會讓他好過。
江天愛不能忍受,她最恨說話不算話的人,沒人可以輕易將她忘卻。
「我愛他,愛他的全部。」清美雅子似一下子說得太露骨而顯得嬌羞,眼露迷濛地轉為含蓄。「其實他只要活著我就很知足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陪伴彼此,他記不記得我又何妨。」
「一輩子…」好長呀!
她都不曉得一輩子能活多久,也許五十年,也許三十年,也許不到十年,也許明天就是她的忌日,短暫如曇花一現。
一遇到愛情,人都會變傻,自詡天才的江天愛渾然不察眼前的女子瞞了她什麼,大腦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成負成長。
「其實我們很感激你,他今日能夠醒來,你居功厥偉,我們有說不盡的謝意。」但也僅此而已。
清美雅子一說完,身邊的隨侍又送上精緻的大福,和一張填了七位數字的支票,以示對她醫術的崇高敬意。
至於之前打翻的點心和紙鈔,不需要她吩咐,自有專人收拾乾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磚此刻無一絲污垢,潔亮如新。
「你的謝意我收下了,但這些…」江天愛把大福和錢推了回去。「我不能收。」
她救的不是神野鷹,而是蒼狼森。
清雅的面容頓時一擰。「這是對我們的埋怨嗎?我們真的很想表達無限的真誠謝意。」
防人甚嚴的清美雅子只想以錢打發她,她不允許可能的變數接近她的男人,她已經失去過他一次,絕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只是她,只要是女人,包括神野鷹寵愛過的七名情婦,她一律嚴禁她們拜訪,不給理由的阻擋在外,防得滴水不漏。
天生善妒又度量小的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可以向外尋求慰藉,在佐藤慎吾身上貪求片刻歡愉,卻沒法容忍她愛的人心裡有別人。
「如果你想表現你的誠意,就讓我和蒼狼…呃,神野先生見上一面,我想瞧瞧他延否真的康復。」她愛錢,但錢不是萬能的。
「這…」清美雅子眼神閃了閃,一抹戾色掠過眼底。「醫生說最好不要有太多無關緊要的人去打攪他,免得他的思緒產生混亂。」
這是她向外的說詞。
「我也是醫生,我知道怎麼穩住病人的情緒。」被她的推托之詞給惹毛了,江天愛的口氣難免重了些。
「可是…」她想說她不過是個見習生,還不算正式醫師。
不受些驚嚇不知道怕是吧!你等著接招。「他腦子裡的血塊還未散盡,如果你不擔心他再次昏迷的話,我也不用多事。」
「嗄!你說什麼?」鷹會再昏迷不醒?
「而這一次我不能保證他還能醒過來,畢竟腦神經很纖弱,一旦受到壓迫會導致斷裂,再也無法回復,我想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永久性的植物人目前尚無葯可救。」只能等死。
或是奇蹟。
「植…植物人!」她震驚得瞠大眼,神色惶然。
「不過神野家有錢養他一輩子,所以你不用太過操心,說不定二十年、三十年後會有新葯問世,那麼你們又能在一起了。」現代科技日新月異,誰說不無可能呢?
清美雅子一見她轉身要走,連忙拉住她。「姬兒小姐,請你等一等,容我安排一下,你再仔細幫我未婚夫檢查檢查。」
她冒不起這個險,怕他後半輩子真的只能在床上度過,與尿袋、尿布為伍。
「你確定?」江天愛以退為進地假意遲疑。
「是的,我確定。」她果然掉入陷阱中,迫不及待。
和之前的一再推延,她這會兒的動作可說是神速了,起碼沒讓人等太久,半個小時算在合理範圍內,整理一下儀容,換件得體的衣服,算算也差不多。
可見她真的嚇到了,不敢有太多意見,即使有些懷疑也硬壓下來,畢竟昏迷月余的神野鷹確實是這叫姬兒的女人救醒的,她的話比正牌醫師還叫人信服,絕對輕忽不得。
身處在神野家專用的會客室,因此比一般聯誼聽寬敞了許多,在等待的空檔,江天愛四處打量了一下,她還利用十分鐘的時間上網,查閱神野家的族譜及近況。
殷勤的招待人員不忘奉上茶水,訓練有素地將她當貴客招待,謹守本份的不隨意亂瞄,窺探他人隱密,因此她才能自在又快速地瀏覽。
當輪椅轉動的聲響傳來,她也按下結束鍵,起身迎向行動不便的冷峻男子。
「聽說你救了我?」很冷的男音,不帶一絲溫度
「聽說?」她心寒了一下,怔愕地望著連口氣都陌生的男人。
他是蒼狼森嗎?
「你需要多少報酬儘管開口,我向來不小氣。」他眼神冰冷,冷得讓人有如置身北極的錯覺。
「報酬?」她突然笑了,笑得淒楚。「不,我不要報酬。」
「那你想要什麼?」黑眸微眯,像是思忖她的野心有多大。
「你能給我什麼?」她反問。
手腳不太靈活的神野鷹勾起譏誚的唇。「那看你能拿走多少,對於救命恩人我可是很慷慨。」
一旁的清美雅子像溫柔的妻子,不時為他調整舒服的坐姿,幫他抬腳挪手,似乎有意無意地不讓他的視線停留在江天愛身上太久。
江天愛心痛地咬咬下唇。「你的確是我少見的大方,不過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一句讓她死心的話。
「問吧!我聽著。」他一副倨傲的模樣,就著清美雅子的手吃著切片的甜瓜。
「你認識我嗎?」
眉一挑,他冷笑,「這是個問題?」
「回答我。」
她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救錯人,他的口氣,他的神態,他的高高在上,她第一次失去信心,害怕自己作了錯誤的決定。
「不,我沒見過你,在今天以前。」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才初次見面。
她心涼了。「真的沒有?」
「你煩不煩,要問幾次,如果你對我有興趣,我不介意收你當我第八個情婦。」一說完,他狂妄地仰頭大笑,好像他的欽點是莫大榮幸,她該叩首謝恩。
一瞧見他的不耐煩,江天愛捺下性子又問了一次,「你忘了我嗎?鬼狼。」
「什麼鬼?你到底在說什麼,莫名其妙。」他翻了。「雅子,你打哪弄來這個奇怪的人,她該不是會邪術,想向我施法吧?」
神野鷹的脾氣暴躁是眾所皆知,清醒之後的猖狂更勝從前,霸氣十足地不容他人違逆他的話。
「鷹,你熄熄火,別嚇壞了姬兒小姐,她是我們的恩人。」清美雅子對她投以抱歉的眼神,輕聲的安撫虱的獅子。
「除非她有暖床的打算,不然叫她滾!」雙臂青筋浮動,他看來陰沉又冷鷙。
「好、好,別生氣了,我先讓她離開,你要小心身子。」一聽見他想讓其他女人爬上他的床,她當下阻斷了這可能性。
「姬兒小姐,失禮了,他情緒有些失控,所以…」她做了個為難的表情,希望對方能體諒。
深吸了口氣的江天愛抑制悲傷流露,她淡漠地看了輪椅上的男人一眼後,不發一語的離開,走出眾人的視線外。
而她毫不知情有雙深情的黑眸子她僵硬的背影,無聲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小愛。
*************
那是一種折磨,對蒼狼森而言。
渴望擁入懷、對她訴說情衷的女孩就在眼前,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故作冷漠地面對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挺直倔強的背傷心地離去。
我不認識你。多傷人的一句話。
我忘了你。他說得心如刀割。
其實他並不想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她的一顰一笑,一嬌嗔,一怒嗔,被他逗得惱羞成怒的失控樣,他全記得一清二楚,不曾或忘。
刻在心版上的記憶怎能輕易抹去,除非心臟停止跳動,他對她的眷戀太深太深了,深得令他害怕如果失去了她,他還能擁有完整的自己嗎?
失憶,是最好的理由,在他能確實掌控一切之前,他必須保護她。
「鷹,你在想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在想誰,是…那個女人嗎?
一雙素白的手從後繞向前,輕搭著雄偉寬厚的胸膛,似有意,似無心地,纖指輕輕撩撥浴衣外裸露的胸,慢慢地往下滑,挑逗。
清美雅子豐盈的**抵著厚實的背蹭動,雖說是很輕很輕的碰觸,卻給人**的誘惑,風情萬種地撩人慾火。
這麼明顯的邀請,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無法無動於哀,保證下一秒反身撲上柔膩玉體,恣意歡愛。
「不,我不想要。」鋼鐵一般的手臂倏地一捉,阻止滑向下腹的蔓藤。
清雅的嬌容為之一怔,露出淡淡的怒意。「為什麼不要?你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
而他只能要她。
「沒興趣。」他冷冷道,將蛇般細手握在掌心,似安撫地搓摸滑細小指。
「嫌我的服侍不能令你滿意嗎?」清美雅子半是埋怨,半是嬌媚地靠在他肩頭,朝他耳後呼氣。
那是神野鷹的性敏感帶,每回她香唇輕吹,他便迫不及待推倒她,餓虎撲羊地盡情逞歡,才不管有沒有人在場,他的熱情總叫她香汗淋漓,**連連。
一個**旺盛到一日不能無女人作伴的男人,怎麼可能突然清心寡欲?
「你很好,是我的問題。」他冰冷的唇應付似的吻了她一記。
清美雅子看不見他眼底的嫌棄和厭惡,芳唇輕啟,發出誘人的**聲。「鷹,我想要你,我們…」她嬌媚地輕卸羅衣,半露香肩。
他不想要。「雅子,把衣服穿好,別企圖引誘我。」
驟地被推開,她心裡著實不高興。「你不愛我了嗎?」
她想要他,想到身體都發疼了,她想要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內,讓她因陣陣的快感而哭喊低泣。
「不愛你會讓你坐上我身邊的位置嗎?別再用無聊的話煩我。」他用神野鷹的眼神看她,猖狂而輕佻。
「你覺得我讓你不耐煩?」她一臉泫然欲泣,乞求憐愛的可憐樣。
他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才剛醒來,什麼事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你不要一直問我。」
「真的失憶了嗎?你連我是誰也忘了?」她問得很輕,像在試探。
清美雅子的表情充滿哀傷,跪坐在輪椅旁的地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大腿,臉頰如貓般蹭著他,挑逗著。
他眼一眯,將她拉高與之平視。「你以為我喜歡什麼都不記得嗎?隨便找個乳臭未乾的的小丫頭當醫生,你把我當成什麼!」
「疼吶!鷹,你抓痛我了。」一滴清淚順頰而下,楚楚動人。
黑眸閃了閃,陰晦冷鷙。「想想我要是被搞死了,你就沒了丈夫。」
「不會的、不會的。」她忍痛搖頭,卑微地討好他,「我們有密切的監控她,絕不會讓她胡來,她做什麼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會任人胡搞,攸關她最愛的男人。
「那為什麼我還會忘了過去呢?」他很生氣地推開她,轉動輪椅的輪子朝方框窗滑去。
「這…」
面對清美雅子的無言以對,他勾起的唇角露出譏誚,瞄了一眼架在屋樑左側的機器,窗戶旁的三角地帶是監視器照不到的死角。
那一天他悠悠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想見的便是他深愛的小女人,他一連問了三次,想得知她是否來過,但得到的答案卻叫人失望。
要不是湊巧聽見兩名護士以為他睡著了,大肆談論某位熱門人物,他還不曉得江天愛幾乎一天來個兩、三回,而每一回都被清美雅子以各種理由拒絕,不得而入。
從那時他才特別留心,注意到病房內竟裝了高達十七架隱藏針孔攝影機,不管他起身、翻動、如廁…等都照實記錄。
也就是說那一夜江天愛救他的情景,早已真實而且清楚地被拍下來,雖然清美雅子他們看不到兩隻鬼互斗的奪舍過程,但江天愛的動作和聲音絕對會引起高度關注。
所以他必須是神野鷹,而非蒼狼森,清美雅子裝設監視器的原因只有一個,而且非常可笑,她擔心其他貌美的護士會趁機se誘他,偷爬上他的床。
也因為如此,他才知道她的妒心和占有欲有多強,凡是女人她都防如小偷,只要他表現出一點興趣,那女人的下場就會非常慘,甚至因此而送命。
幸好他和神野鷹長得神似,雖然她感到怪異,多少有些懷疑,但是一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她會暫放戒心,以多問半答的方式來試探。
「不過她有本事讓我醒來,看在這一點我能原諒你的魯莽。」他以半責半施恩的口氣說道,目光凜冽。
「可是她說你腦中的血塊未除,有可能再度昏迷,你想該不該再讓她看一看?」她問得謙卑,不敢妄作主張惹他生氣。
眼一沉,他不快地抿唇。「醫院裡的醫師全死光了嗎?沒一個能治好我不成,我哪裡像快死的人?」
「鷹,人家害怕…」她嗚嗚低泣。「我怕你再離開我…」
「嗟!哭什麼哭,晦氣,真要有問題再找她,這總成了吧!」他假意安慰,預留後路。
連日來他揣摩到精髓,將「神野鷹」扮演得入木三分,他的行事作風就是霸氣狂妄、無禮張狂,凡事他說了算,不容有第二道聲音,不會與人妥協,只管下命令,十足地顯示優渥環境下養成目空一切的人格。
雖然很累,與他原本的個性相距甚遠,但是為了不讓他愛的人受到傷害,他仍咬著牙硬撐,越演越像的他讓大部份心存疑惑的部屬寬了心,接受他失憶的藉口。
但是最難纏的莫於清美雅子,她頂著未婚妻的頭銜接管一切,時而溫婉」而放浪地想爬上他的身體,似勾引,又似試探,叫他不勝其煩。
美人送懷對其他男人而言或許是美事,可是對心有所屬的他來說,無異是意志力的搏鬥,他不能直接拒絕,只能很小心委婉的迴避,引開她在這方面的需求。
清美雅子一聽,破涕而笑,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猛親他,「鷹,你待我真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在這世界最愛的男人。」
「好啦!好啦!別一直在我身上蹭呀蹭,我…嗯?雅子,你鎖骨上的吻痕是誰留下的?」目一冷,他瞪著明顯的痕跡。
心口一驚的她**全失,連忙起身拉攏衣襟。「我…我過敏,皮膚科醫生說我被一種昆蟲叮咬,引起類似吻痕的過敏反應。」
「真的?」他冷沉著音。
「真的、真的,那醫生你也認得,是你高中死黨…」她點頭如搗蒜,深恐他不相信。
該死的佐藤慎吾,明明交代他不能太用力,要輕柔的對待,他到底在搞什麼?從不出錯的他居然留下激情證據,存心讓她不好過是不是。
清美雅子一味的怪罪與她偷情的男人,完全忘了是她要求對方粗魯些,深深地填滿她的空虛,她在**前咬了他一口,他才慾火高漲地吻了她。
「雅子。」他低喚。
「啊!」她驚跳了一下,顯得心虛。
「我失憶了。」
「呃,我曉得。」她很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所以不要一再試探我,你說的死黨我一個也不記得。」他一頓,拉開她的手。「還有,我是男人,吻痕和過敏我還不致昏庸得分不清楚。」
「鷹,我…」清美雅子咬著唇,露出淒迷神色。
他不耐地一揮手。「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男人,但是別讓我瞧見。」
「鷹…」她嬌媚的低喚,想親近他。
「去!去把紀子找來,我現在想要她。」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她最痛恨的情婦名字,好讓妒意橫生的她忘了勾引他。會知道這個女人,是反利用她的試探套出來的。
說起來,她也間接讓他知道神野鷹不少事,包括喜好。
「紀…紀子!」果然,她面色一變,恨得牙痒痒。
「我需要她來滅火,她那對渾圓**的**可真夠味。」他用神野鷹的語氣說出婬穢字眼,還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何獨獨記得她。」她氣憤地直絞手指。
他露出男人才有的色相。「誰會忘了雙手捧不住的感覺,美色當前,就算死了也會活過來。」
這是那些手下無意間提起的,他因此得知神野鷹的癖好,他偏好入胸脯的女人,尤其是**出身的優田紀子正是他最喜歡的**女郎,三十四e的**一向深得他喜愛,是他車禍前最得寵的情婦之一。
「紀子她…死了。」清美雅子陰狠地說道。
即使還沒死,她也會弄死她。
一抹陰毒閃過她眼底,叫人不寒而慄。(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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