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工作人員這麼說,攤主和年輕人都沒了聲音,他們都擔心警察介入之後,惹出更大的麻煩。天籟小說.|2
見兩人有些老實了,管理處的工作人員讓孟子濤和舒澤把摔碎的玉器拿出來,並且詢問他們玉器的價值。
孟子濤把這件玉器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後說道:「綜上所述,我認為這件玉器的價值保守估計應該在2o萬左右。」
「什麼!2o萬?!你怎麼不去搶啊!」年輕人聽到價格當即一蹦三尺高。
關係到自身的利益了,攤主也是一致對外,說道:「就是啊,這東西你說2o萬就2o萬嗎?」
孟子濤微笑著說:「沒關係,咱們可以請專家前來進行鑑定。」
年輕人見孟子濤說得這麼信誓旦旦,心裡也有些怵,嘴上說道:「專家肯定是要請的,不過費用得你自己出。」
「為什麼?」
「法律上有規定,誰主張誰舉證,既然你說這東西值2o萬,你不得舉證嗎?」
孟子濤笑了起來:「好,請專家的費用就由我來出,不過某人只說不做,就沒意思了吧?」
大家一開始沒有理解後面一段話的意思,不過沒一會也都6續反應過來,孟子濤這是在諷刺年輕人。
攤主想通了這一點,說道:「對呀,你說我告訴你玉器是商周的,也得拿出實際點的證據來吧?」
年輕人沒想到,繞了半圏自己居然被繞進去了,一時有些啞口無言,同時也把孟子濤給記恨上了。
孟子濤懶得理他,拜託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找一位能夠令大家信服的玉器專家過來,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避嫌,免得當事方又嘰嘰歪歪。
大家稍等了片刻,就有一位五六十歲,長得很精神的老人走進了管理處,此人正是管理處請來的鑑定專家任奕鴻,他在金陵的古玉界名氣不小,就算在全國的古玉界也占有一席之地。
正因為這樣,任奕鴻和舒澤是認識的,看到舒澤居然在這裡,他稍稍有些驚訝,緊接著又看到了站在舒澤旁邊的孟子濤,令他覺得有些眼熟。
看到舒澤給自己遞了一個眼色,任奕鴻就沒有多說什麼,跟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寒暄了幾句後,了解到了個中的情況。
工作人員為大家做了介紹,詢問攤主和年輕人,對任奕鴻鑑定有沒有意見,他倆當然表示沒有。
任奕鴻開始鑑定,東西一入他就知道是開門到代的物件,不由心生惋惜之情,戰國時期的玉牙沖能夠保存到現在已經頗為不易了,就這麼毀了實在可惜。
「哎,可惜啊……」
攤主和年輕人聽到這裡,心裡都是一喜,不過任奕鴻接下來的話,又給他們潑了一頭冷水,因為東西是真品不說,剛才孟子濤說的價格還很保守,如果上拍賣會的話,就算過三十萬也很正常。
孟子濤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倆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攤主聞言馬上就把自己摘了出來:「這事和我可沒什麼關係,要不是這小子推我,我也不會撞到他身上。」
「那……」
舒澤見年輕人還要狡辯,當即就不耐煩了:「一個大男人,老是嘰嘰歪歪幹啥,難不成不是你推的人?好,就算事出有因,你的責任占大部分總沒有問題吧?」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憋出了一句話:「我沒錢!」
孟子濤淡淡地說:「沒錢那就賺,等什麼時候還完為止。」
「憑什麼!」年輕人怒目圓瞪。
「就憑這件事情是你的責任。」孟子濤揮了揮手:「好了,話我也不多說了,這事報警解決吧,你不同意那就上法院。」
說完,他懶得囉嗦,直接拿出手機報了警。
年輕人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當即就耍起了無賴,反正就一個意思,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正在這個時候,年輕人的那位長輩聞訊趕了過來,得知出了這等變故,也不禁嚇了一跳,客氣地跟孟子濤商量起來:「先生,我這侄子家庭條件確實不好,父母都是藥罐子,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想我怎麼通融?」孟子濤問道。
年輕人的長輩乾笑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玉器是撿漏得到的吧,你看……」
孟子濤聽懂了他的意思,覺得這人也有些不可理喻。
對孟子濤來說,年輕人算是弱者,在社會上弱者需要同情,需要憐憫,需要關愛,但得區別對待。弱者,那要看他們為什麼弱?弱在哪裡?是不是真正值得同情。
孟子濤覺得,對一些沒有工作能力或者天生殘疾的,幫助和關心他們是無可厚非的,但對一些打著「弱者」旗號不勞而獲的虛偽、自私的群體,愛心只會慫恿和堅定他們誓做社會蛀蟲的行為和信心。
像今天的事情都是年輕人因為自己的不理智惹出來的,憑什麼就要孟子濤自己來承受損失呢,難道就因為年輕人相對而言是弱者?
孟子濤對著年輕人的長輩說:「這位老先生,你作為他的長輩,是不是應該在金錢方面支持一下他呢?」
對方打了個哈哈道:「這是自然,但2o萬我也拿不出來啊。」
旁邊的舒澤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沒看錯的話,你穿的襯衫應該是先馳吧?」
先馳是義大利頂尖襯衫品牌之一,它分成3個系列:機器製造的預製系列、半手工系列和全手工系列。其中,預製襯衫的售價,從136美元到325美元不等,定製襯衫售價在195美元到425美元之間。?
年輕人長輩身上的穿的正是全手工定製的,價格靠近4oo美元,穿著這麼高檔的襯衫,卻說自己沒錢,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舒澤一句話,把對方說的是啞口無言。
正好這個時候,警官過來了,了解了情況之後,先進行了協調,不過哪怕只賠一半的價錢,年輕人都不會願意,更別說其它了,最後當然也是不了了之。
既然這樣,孟子濤就按原先的計劃,通過法院來解決。
好不容易解決了這件事情,一看時間都快9點了,孟子濤暗道一聲「晦氣」,這事實在太耽誤時間了,或許一些好東西也因此而失之交臂了。
從管理處出來,舒澤就接到了司馬月瀾打來的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完工,舒澤就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司馬月瀾聽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舒澤多加小心。
掛了電話,舒澤就笑著對旁邊的任奕鴻說道:「任老,你怎麼又在這裡開店了?」
任奕鴻笑著說:「我原先那個店面比較小,而且位置也不太好,原本朋友們一直讓我換個地方,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現在這邊正好有合適的,我就琢磨著在這邊開一家,如果生意不錯的話,就把那邊關了。」
說著,他拿出了新的名片,遞給了孟子濤和舒澤,並出了邀請:「一會要不要到我那去坐坐?」
舒澤跟孟子濤交流了一下,說道:「沒問題,不過我們想先逛一會。」
「那我就恭候二位光臨了。」
任奕鴻呵呵一笑,隨即和倆人告了辭,徑直來到自己的店鋪。
整個店鋪布置的十分古雅,走進大門,感覺心都靜了一些,這樣的風格也讓任奕鴻越來越覺得滿意。
由於市場第一天開業,店裡的客人不少,不過大部分都只是看看並沒有購買的想法,這也正常,不然古玩這一行也不會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老話了。
看到任奕鴻進來,一位原本正在招待客人的青年迎了上來:「爸,蘇老過來了,他現在在會客室等你。」
「好,我馬上就過去。」
任奕鴻點了點頭向會客室走去,剛走幾步,他突然想到了孟子濤的身份,眼睛也亮了起來:「原來是他啊!」
話分兩頭,孟子濤和舒澤又在市場上逛了一會,選了幾件司馬月瀾應該喜歡的工藝品,就去找她們。
走出市場,舒澤撥打了司馬月瀾的電話,剛一拔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怒罵聲。
舒澤心頭一緊,連忙問道:「月瀾,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
「你們快過來,遇到了幾個瘋婆子。」司馬月瀾的語氣顯得很憤怒。
舒澤急忙詢問了地點,就和孟子濤一起匆匆趕了過去。
司馬月瀾給的地方是一家刺繡館,這裡主要經營各類蘇繡製品。
蘇繡起源和展於蘇城,有著2ooo多年的歷史。工藝是以繡針引彩線,在絲綢、棉布等面料上刺綴運針,通過繡跡構成花樣、圖案、文字以取得藝術效果。蘇繡是我國著名的手工藝品,素以繡工精細,針法活波,圖案秀麗,色彩雅潔弛名中外,多次被國家領導人作為國家級禮品送給外賓。
這家蘇繡館的作品琳琅滿目,而且都是高水平的作品,令人賞心悅目。但此時的孟子濤和舒澤,可沒什麼心情來欣賞這些作品,徑直向正在店中爭吵的司馬月瀾等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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