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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雕筒是孟子濤見過的,在同類裡面保存最為完好的一件,從這一點上來說,可以說十分稀罕。
更況且,這件雕筒是在屍骨的腹腔位置找到的,並且除了風化的衣物之外,再也沒有其它東西存在了,這一點看來不太符合常理,不得不讓孟子濤深思了。
他不禁想道,這雕筒難道是這人故意吃進肚子裡的?那此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說起來,這類骨牙雕筒多出自隨葬器物較豐富的大中型墓葬之中,說明擁有者有著不凡的社會地位,推測他們生前可能是巫師之類的角色。
在史前的部落社會中,巫師能「通天絕地」,通俗點講,他是人和天、地之間的「聯絡員」,身份極為尊貴,地位僅次於當時的首領。當時部落社會只有兩件大事,即祭祀和戰爭,巫師司職祭祀一項,權力幾執牛耳,有的部落首領乾脆親自充當巫師。
由此說來,大汶口文化的雕筒很可能就是巫師執事時的宗教禮器了。
孟子濤仔細觀察手中的雕筒,其實雕筒的外在造型已約摸顯露出了它本身蘊涵的宗教信息,雕筒的中空的圓柱體似乎與良諸文化中象徵天圓地方的玉琮(琮體亦中空,平面內圓外方,象徵天地)有著相似的通天地的功能,大概當時的巫師就是以這種神器作為通天地的工具來神化自己的地位的。
正因為此物是宗教禮器,對古人來說非同尋常,其中隱藏著什麼秘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不知道對應的事情,光是這麼一件雕筒根本沒什麼用,而且,孟子濤使用異能也沒有發現異樣的地方。線索太少,當然也就尋找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既然如此,孟子濤就把它收了起來,又檢查了一下男子的屍骨,又有了新的發現,此人後腦部位有用鈍器器打的痕跡,說明此人應該是被人殺害的。
這就有些好玩了,是因財被殺,還是因這件雕筒所殺,或者其它什麼原因?而且,他們是怎麼發現這裡的,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孟子濤腦子裡閃過幾個念頭,不過從屍骨的模樣等方面來看,這人死在這裡已經不是短時間的事情了,又沒有其它信件、文字之類的東西留在這,想要找到原因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正這在這個時候,孟子濤聽到一聲呻.吟聲傳來,聽聲音應該是大軍發出的,他連忙跑了過去,發現大軍確實有甦醒的跡象。
「大軍,大軍……」
隨著孟子濤的呼喚聲,大軍眼皮跳動了一會,才緩緩睜開了。定定地看著孟子濤好一會,他才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這是哪?」
由於受傷太重,失血過多,他的聲音十分沙啞。
孟子濤安慰道:「還在古墓里,不過那頭三足鱉已經被我殺了,你放心吧。現在要不要喝點水?」
大軍有些吃力地點了點頭,孟子濤馬上拿出了加入靈液的水餵給他喝。
喝了水,大軍的精神好多了,連忙問道:「其他人呢?」
孟子濤回道:「一個老人家還有一個中年人已經死了,年紀最小的那位性命堪憂,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本能了,另外四位問題應該不大。」
大軍長嘆了一聲:「哎,任務失敗了。」
孟子濤沒好氣地斥道:「就你這樣子還想著什麼任務,不是我說,要不是我趕到,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了!」
大軍沉默不語,他也知道孟子濤說的是實情,不過傷亡這麼慘重,還是讓他心裡很不好受。
孟子濤說:「行了,這事你就別多想了,老話說人力有時而窮,只能盡人事而待天命,就憑我對那頭三足鱉實力的了解,你們沒被它吃了就已經不錯了。對了,我進入通道後,就因為中毒引起了幻覺,你們難道沒有遇到嗎?」
「沒有遇到。」大軍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過,我進入通道後,你送我的那把隋刃就開始發熱,後來注意到,它的劍身的顏色越來越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大軍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聽你這麼說,我覺得會不會是隋刃吸收了毒素的緣故,才使我們倖免於難。」
孟子濤覺得可能性不小:「那把隋刃現在在哪?」
大軍說:「被三足鱉的毒液腐蝕掉了,不過也幸虧有它,不然我根本沒有機會令它的腳受傷,我們也逃不了全軍覆沒的命運。」
孟子濤看到大軍說話很吃力,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再說吧。」
大軍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還撐的住,現在最關鍵是怎麼出去。」
從走進這個石室一直到現在,孟子濤一直都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現在馬上反應過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確實沒有門和通道的痕跡,甚至連什麼燭台、石桌都沒有,整個石室空空蕩蕩。
這讓孟子濤感到奇怪了:「你們先前有沒有找過機關之類?」
大軍說:「找過,我們已經把這裡翻遍了,沒有一絲痕跡。」
孟子濤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這麼長時間,大軍他們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的,看來出口應該不在這裡。
於是他說道:「你在這裡安心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去外面看看。」
「好的。」
臨走之前,孟子濤又檢查了一下另外那幾位傷員,其他人到是傷勢平穩,但最年輕的那位情況就不好了,已經可以說是氣若遊絲了。
孟子濤暗自一嘆,又給他服用了一滴靈液,如果還是不能好轉的話,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因為三足鱉屍體的存在,外面的房間有一股惡臭,其實在裡面,惡臭就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孟子濤用了一些手段,所以還能忍受,但出了石室,孟子濤就感覺自己好像處在茅坑裡一樣,那種滋味實在太「酸爽」了!
另外,孟子濤還發現,連同三足鱉被他砍下來的頭一起,它所有的血肉都化為一灘烏黑惡臭的污水,只有三足鱉的甲殼被留了下來,但考慮到這東西渾身劇毒,孟子濤可不敢貿然去翻看。
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毒,孟子濤噴灑了一些使用靈液製作的解毒藥劑,足足用掉一瓶,房間裡的味道才算好一些。
孟子濤接下來觀察石室四周,卻發現這裡的情況的剛才的石室一模一樣,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這令他有些頭疼,難道這是一處死地?通道在另外兩個路口之中?不過那邊有已經被巨石堵死了,想要過去還得費一番周折。但如果出口就在那邊,哪怕周折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孟子濤皺了皺眉,就走向通道,準備去看看那塊巨石的情況,正走著路,他眼睛的餘光突然留意到一道昏暗的閃光,要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定可能錯過了。
孟子濤連忙停下腳步,朝閃光的方向看去,在燈光的照射下,又出現了一道閃光,就朝那個地方走去。走近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閃光的地方是一個貼在牆上的銅鏡,這麼多年下來,居然都沒多少鏽色,還能夠反光,可見製作之精良。
不過,在這裡放一面銅鏡是什麼意思,和這裡的出口有關嗎?
接下來,孟子濤試了各種能想到的辦法,卻並沒有發現一點異樣,他都有些氣餒了。
「對了,會不會是這樣啊!」
孟子濤心中一動,用礦燈對著銅鏡,發現銅鏡居然只朝一個方向反射,順著反射的光看去,卻發現對面的石牆上,一片黑暗之中,居然出現了一道十分暗淡,類似門戶的光影。
孟子濤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撞對了,走到牆邊,對著剛才光影的位置用力一推,果然出現了一道轉門,製作之巧妙令人乍舌,另外在轉門後面又是一道道階梯。
有了這個發現,孟子濤精神一振,這個時候,他聽到大軍的呼喊聲,急忙跑了過去,原來是又有人醒了。
醒過來的這位名叫呂九重,是位研究員,孟子濤給他餵了一些水,精神也好了一些,接著他就對孟子濤表示了感謝。
孟子濤表示無事,又去檢查了另外幾位傷員,令他倍感遺憾的是,那個年輕人到底還是沒有撐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大軍和呂九重都沉默了。過了半響,呂九重憤然道:「這事絕大部分都是陸圩的責任,千挑萬選了這麼一條道,這就不說了,他還貪生怕死,要不然小趙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呂九重說的小趙正是剛剛去世的年輕人,小趙也是戰士,專門負責保衛陸圩,結果這個陸圩貪生怕死,在戰隊中不聽指揮,想要臨陣脫逃,結果被三足鱉鑽了空子,要不是小趙挺身而出,那一回估計要傷亡大半。
不過,陸圩也因此受了重傷,最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算是罪有應得吧。
孟子濤勸說道:「老話說,人死如燈滅,陸圩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說了,回去之後,是非自有論斷。而且你現在的情況,最不適合動怒,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你還是靜心休養吧。」
「哎,我就是為小趙的不值。」呂九重悲嘆了一聲。
「說個好消息吧。」孟子濤淡淡地笑道:「我剛才已經找到了一處出口。」
「啊!找到了?!」呂九重眼睛猛的一亮,大軍同樣也十分高興,有生的機會,誰會想要死在這裡。
孟子濤笑道:「所以現在我想問問你們意見,我是自行先去查探呢,還是咱們一起去?不過說實在的,讓我一個人去,我對你們還真有些不放心。但咱們一起去的話,你們幾個我也不好帶啊。」
大軍努力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卻還是沒有撐起來,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別看大軍的傷勢比呂九重還要重多了,但事實上,呂九重因為身體素質的關係,比大軍還要不堪,連手都抬不起來。
大軍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呆在這裡吧,除掉了三足鱉這裡應該還安全,如果跟著你的話,我們反而是累贅,一但遇到危險,會連累你的。」
呂九重也同意大軍的觀點。
「那行,我先去探路……」
說到這,孟子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等等,我覺得咱們原路返回或許才是個好主意。」
「怎麼了?」大軍訝然問道。
孟子濤說:「道理很簡單,假如說,我通過了休門,那咱們通過哪個通道出去呢?」
大軍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如果選擇景門的話,最後出去必須要在兩個人的配合下才能出去,但他們都是傷員,根本跑不動,到時又怎麼安然出去呢?
至於選擇其它通道,鬼知道裡面會有什麼東西,萬一又是三足鱉這類的異獸,或者更加危險的東西,那他們可就十死無生了。
所以說,現在按原路返回無疑是最適當的選擇。
大軍說:「原路返回也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又出什麼問題。」
孟子濤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要先去把巨石除掉才行。」
「什麼巨石?」大軍和呂九重都有些疑惑。
於是,孟子濤就把剛才的遭遇說了下,雖然孟子濤說的簡單,但大軍和呂九重還是聽得膽戰心驚,要是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是什麼結果?
之後,孟子濤找了一些工具,準備前去把巨石除掉,走出石室後,他又把剛才打開的門給關了,免得有什麼東西跳出來,就麻煩了。
孟子濤回到巨石的位置,先用刀仞劍砍了幾下,輕而易舉就砍下了石塊,不過這樣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乾脆挖了幾個孔埋上炸.藥,點燃之後,轟的一聲巨響,巨石就四分五裂了。
使用同樣的辦法,孟子濤解決了來路上的石門,接著就返回大軍那邊。
大軍他們安然無恙,只是又有一人醒了,大軍掙扎著過去餵水給他喝,結果又導致傷口裂開了,被孟子濤說了一通。
之後,孟子濤也反思自己做的不好,應該把傷員搬到大軍身邊,這樣至少方便一些。
安頓好大家,孟子濤按原路返回,這回到是一路無事,沒有遇到丁點危險,也不知道先前得知的古墓中不能原路返回其實是謊言,還是因為機關年久失修已經壞了,亦或是先前那位中了詛咒,受了幻覺影響的緣故。
看到孟子濤出來,申教授非常高興,但孟子濤衣衫襤褸的模樣,也讓他心頭一驚,連忙詢問情況到底如何。
現在救人要緊,孟子濤暫時不想跟他多做解釋:「申教授,這事咱們邊走邊說,現在先讓人去把傷員抬出來。」
「有多少位傷員?」申教授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現在有五位傷員。」
「那其他人呢?」
「全都犧牲了。」
「什麼!全都犧牲了!」申教授頓時目瞪口呆,旁邊的其他人也都愕然不已,照孟子濤的說法,進去的所有人就沒有完好的。
「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就已經全軍覆沒了!」孟子濤語氣有些不客氣,而且說實話,他現在想到這次行動沒有預先告訴自己,就特彆氣憤,要不然根本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傷亡。
「梁老呢?他也犧牲了嗎?」申教授焦急不已。
孟子濤說:「你如果說的是位老人,確實也犧牲了。」
「混蛋,他們是怎麼保護的啊!」申教授頓時爆發了。
孟子濤同樣也爆發了,怒斥道:「他們拼死拼活,你居然還說這種話,別以為你年紀大就不得了,再敢這麼說,信不信我照樣揍你!」
申教授也是氣極了,怒道:「他們都是軍人,這是他們的使命!現在就是瀆職!」
「瀆職?!」孟子濤氣樂了:「不是我說大話,這世界上也就是我,要不然就憑他們傷勢的嚴重程度,你以為能夠救得活他們?他們一隻腳都踏在鬼門關上了,你居然還說他們瀆職,還真夠鐵石心腸的!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囉嗦,你們幾個抬上擔架跟我過來。」
被孟子濤指的那幾個人看了看申教授,申教授揮了揮手,而後說道:「我到要看看你的醫術到底有多神奇,否則的話……哼!」
孟子濤懶得理他,帶著大家走進通道,一路上,他把他所遇到的情況簡要地複述了一遍。
當大家看到捨生取義的那位戰士的屍體時,全都悲痛萬分,默默地敬了禮。接著又看到孟子濤遭遇的機關,更是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難以想像,孟子濤是怎麼才能脫身的,簡直可以說是超人了。
而當大家看到那巨大的鱉甲時,震撼到無以復加,多少能夠想像的到,先行部隊遇到的是何等的危險。
申教授喃喃說道:「這東西如果和古墓同一個年代的話,那不得幾千年了,這段時間它又是靠什麼生存的呢?」
這一點,孟子濤到也有考慮過,他覺得可能在另外的通道會有答案。但話又說回來了,三足鱉的個頭那麼大,不可能全靠事先準備的食物,除非它能夠絕食幾千年,但這顯然有違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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