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笑著說:「這個問題問的好,所以我想請諸位去窗戶後面看一下,有沒有線索再說。」?
馬隊長明白了孟子濤的意思,馬上讓同事去調查,因為就在窗戶對面,結果很快就有了,窗戶這邊確實有腳印,而且應該駐足了一段時間。
孟子濤笑道:「看來我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馬隊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調查一下,今天是誰發現死者的,都有誰進來過?」
如果死者確實如孟子濤所說,是死於毒針,那麼死者手裡的銅錢必然是被人趁機放進去的,調查範圍便有了方向。
孟子濤走出宿舍,打了幾個電話,詢問關於那種劇毒的事情。首先,部門那邊明確表示,最近配方沒有任何人看過。
其次,名醫那邊也表示,藥放在保險箱裡,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於是,孟子濤讓對方去看看東西是否完好。
在等待的時候,孟子濤跟侯雲賓說了發現,侯雲賓非常興奮:「孟老師,還是你厲害啊,這下子,懸在我頭上的利劍就要被取下來了。」
孟子濤說:「候總,不是我的潑你冷水,今天的兇手案還不能確定和前兩起相同。」
聽孟子濤這麼一說,侯雲賓又冷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總有了一些頭緒了。」
孟子濤笑了笑:「我也希望能夠把案子儘快破掉……」
說到這裡,孟子濤的手機響了,是名醫那邊的來電,對方焦急地表示,藥確實少了一克,是他的小兒子在半年前拿走的,原因是為了救人。
孟子濤氣樂了,他對那位名醫的醫術到是挺欣賞的,但未免也太馬虎了一些,明知這種藥毒性劇烈,也不知道放好一些,換作是他,肯定只會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哪會讓其他人染指,那不是害人嗎?
這也就算了,便關鍵是,這藥居然丟了半年,而且要不是他問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情呢。
孟子濤沒心思責怪他,問他那一克藥到底用了多少,剩下的在什麼地方?據他所知,這種藥一次的用量是用毫克計算的,肯定不可能會全用掉。
名醫在電話里說,他小兒子確實用了四分之一都還不到,剩下的留在患者那邊,準備下次再用。至於患者家,則在隱陽城的隔壁城市龍都。
聽到這裡,孟子濤還能說什麼,掛了電話後,就把事情跟部門裡做了通報,基於那位名醫這樣的責任心,藥放在他那裡已經不現實了,還是拿到部門保管吧,要使用的時候再說。
之後,孟子濤又跟馬隊長他們說了一聲,馬隊長等人驚愕之餘,都忿忿不已,這樣的藥哪能這麼存放,不是開玩笑,不拿人命當回事嗎?還說是名醫呢!
因此,馬隊長立即派人去調查,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早一點抓住兇手,或許能夠救回一條甚至幾條人命。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孟子濤幫忙了,於是,他準備去找那個雕刻大師,但這個時候,侯雲賓的妻子打電話過來,說是先前請的風水師到了,讓他回去接待。
這讓侯雲賓對孟子濤很不好意思,孟子濤對此並不在意,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就算風水有問題,也是工地這邊的風水有問題,和侯雲賓的家裡應該沒多少關係。當然,風水一道也說不清,只有見了實景才知道了。
接著,侯雲賓又表示,想請孟子濤一起回去看看,孟子濤稍稍一想便同意了。
來到侯雲賓的別墅,孟子濤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隱晦的氣場,說明至少從外面來看,別墅的風水是沒有問題的。
之後,侯雲賓帶著孟子濤進了屋,他的妻子也出來迎接了。
侯雲賓看到鞋櫃裡的鞋子都拿了出來,眉頭皺著說:「怎麼鞋子都拿出來了?」
侯夫人說道:「郭大師說,這個鞋櫃不太好,要那種斜的鞋櫃,因為鞋子一直在外面走,難免會碰上晦氣,這樣如果鞋子往下斜著放,晦氣就會流失的。」
「還有這種說法?」侯雲賓有些詫異,不過再一想,覺得也有些道理。
不過,孟子濤心裡對這種說法完全嗤之以鼻,這根本就是無知之說,因為按風水學說,鞋子特別是鞋頭是不宜向下擺放的,頭朝下,意味著走下陡路,行衰運。鞋頭應該朝上,以示步步高升之吉祥。
所以,孟子濤不認為鞋櫃需要用斜的,因為人總有馬虎的時候,萬一把鞋子頭尾放錯了呢?只有門口空間小,不太方便安置大鞋櫃,沒辦法才設置這種斜的鞋櫃。
由此看來,這位所謂的風水大師,肯定是有問題的,很可能是個騙子。
事實上,孟子濤在來的路上,聽了侯雲賓的介紹之後,就有這個感覺。
因為侯雲賓告訴他,這位大師是某某已故風水名家的第幾十代傳人。眾所周知的古代風水名家,其家傳風水秘決傳續沒有超過5代的,即便是有遺傳基因經過5代也完全變樣了。
如果自己有真水平,何必把祖宗牌位搬出,這麼做又有何意義?在於秘法?在於口訣?還是在於基因?這些肯定都不是,無非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
而且,就算是楊公的傳人,廖公的後代,可這能說明你就是風水大師?就是高師?那肯定不可能,孔子的傳人都有高有低呢!
風水之道的高下跟學識和經歷都有很大關係,想要真正掌握風水,要的是經驗,要的是時間與實踐。就像武林各大門門派,創立之人肯定是身手非凡,技驚武林,才會開門立派。那他的徒弟就都是武林高手了?答案是否定的。
另外,侯雲賓還告訴他,這位大師幫某某高官、某某富豪看過風水,甚至自己還開山立派了,號稱某某門派的創立人。
聽到這裡,孟子濤已經可以肯定這人八成是個騙子了,風水之道,歷經千年,出過多少名師,但有影響的也就幾個人而已,而門派從古至今也就是巒頭派和理氣派。無非是有所細化,側重不同。敢稱自己是某某門派創立者,又是何德何能!
不過,這個時候,孟子濤並沒有主動出言拆穿那位大師,準備等他再露出一馬腳再說。
侯雲賓給孟子濤做了介紹,接著就帶著人來到客。
客廳里一共有一老一少兩個人,老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確實生著一副好皮囊,給人第一眼印象就是有學問的。另外一位年輕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很老實,不過一雙眼睛卻不太老實,骨溜溜地打量著客廳里的事物,見孟子濤他們進來,連忙收回了目光,擺出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郭大師,總算把您給盼來了。」侯雲賓快步上前,跟老人握了握手。
郭大師笑吟吟地說:「侯總,真對不起,這幾天到香江去了,得知您的事情,我想儘快回來,但那邊就是不讓我走,緊趕慢趕,今天凌晨才回家。」
侯雲賓連忙感謝道:「郭大師,真是辛苦您了。」
雙方寒暄了片刻,郭大師突然盯著侯雲賓猛看,隨即眉頭也皺了起來。
侯雲賓心裡一揪,趕忙問道:「大師,怎麼了?」
「侯總,您這面相有些複雜啊!」郭大師一臉凝重地說道。
「怎麼複雜了?」侯夫人也有些急了。
郭大師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侯總,您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等侯雲賓說了他的生辰八字,郭大師掐指一算,說道:「侯總,您今年犯太歲,您知道嗎?」
「知道,可是我已經化解了啊。」
「哎,化解的不好啊!」
郭大師長嘆一聲:「候總,不是我危言聳聽啊,您這次的麻煩有些大啊,而且現在的事情只不過是開始,以後還有接二連三的災難,而且一件比一件煩心,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您,就算您能夠僥倖逃過這次一劫,對您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今後還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您。」
「啊!不會吧!」夫妻倆聽說有這麼嚴重,頓時都慌了神。
郭大師說:「我這還是說的輕的,說的不好聽點,侯總在以後的日子裡面基本是小災泛濫,大災不斷!恐怕到最後也只有一死才是最好的解脫了!當然,您要覺得我胡言亂語,那我也不多說什麼,我這裡有一枚護身符,侯總您可以戴著,別的不說,至少可以保證您性命無憂。」
說完,他從包里拿出一枚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的護身符,放到了侯雲賓的面前。
侯雲賓頓時就急了,他之所以請郭大師過來,當然對此人有過了解,知道這個人說話比較謹慎,從來不說什麼危言聳聽的話,所以當他聽到對方這麼說自己的時候,他先是不信,緊接著就心慌意亂了。
「大師,您等一下,我們沒說不相信您啊,還請您救我一命!」
郭大師皺起了眉頭,苦笑道:「侯總,我當然也想救您,但這次實在太困難了,可以說是逆天改命啊!你或許覺得我想獅子大開口,但事實是,您這個錢,我真不想賺,要不是看在黃總的面子上,我現在肯定立馬走人。」
聽到這裡,孟子濤心裡不禁冷笑道:「有本事你直接走人啊!」
「郭大師,您說個數,我一定盡力拿出來。」侯雲賓說道。
「呃……」郭大師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回我不要錢,免得傳出去說我郭某人愛財。我的條件也簡單,只要侯總您之後把xx那邊的一座道觀修復了,就成了。」
見郭大師這麼說,侯雲賓相信了不少,連忙點頭道:「行,我答應。」
「好,解決之前,咱們來說說你這回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這位郭大師大扯了一通,聽得孟子濤暗自直翻白眼,這傢伙也是能人,居然連神鬼都被他扯出來了。
然而事實是,真正的風水就是單純的自然環境和人的相互關係,神魔鬼怪這些東西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至少孟子濤沒有親眼見不到,先前他遇到的事情也只能說是靈異事件,真正傳說中的神鬼他可沒有親眼看到過。
對常人來說,誰也沒有辦法判斷它的真偽,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用理他,真正的風水也不會涉及這些神鬼的東西。如果提起這種事情,必然要多一個心眼。
這位郭大師也是老江湖了,雖然說起來神神叨叨的,但最後卻被他圓上了,至少從表面來看,還煞有介事的樣子,聽得侯雲賓夫妻連連點頭稱是。
接著,幾個人又在別墅里轉了一圏,郭大師又指出了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最後,郭大師返回客廳之後,讓他的徒弟拿出了一隻盒子。
這隻盒子是一隻銀盒,長方形,盒有蓋,分上下兩層,打開之後,只見裡面有十二枚賞賜錢幣分兩組置於盒內上下兩層,每枚錢幣上又覆穹頂型蓋,蓋沿排列祥雲紋,內里魚子紋鋪地,上均鏨高浮雕福、壽及花卉紋樣,暗寓多子多福、花開富貴之意,盒蓋及上下層子母口相嵌而接,盒外周身飾高浮雕繞枝蓮紋飾,枝葉相連,曼妙相攜,鎏金「九洲清晏」四字團簇居蓋中央。
盒底矮圈足,內光素,底鈐鎏金「乾隆年制」四字。「九洲清晏」是圓明園一處寢宮,此套宮錢應是專為「九洲清晏」打造。金錢放置的內槽,可謂獨具匠心,錢內穿處的凸起按下可旋轉錢槽底部,旋轉後槽底上凸,將金錢頂出,而向相反方向旋轉,金錢則被鎖於槽內,配上錢蓋,嚴絲合縫,精妙至極。
郭大師開口道:「侯總,這是我早些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乾隆御製祈福金錢,十二枚錢幣正背分別鏨刻高浮雕『天下太平、長治久安、政通人和、和風甘雨、國泰民安、光明正大、受天之祿、福祚綿長、壽富康寧、吉祥安康、紫氣東來、萬壽無疆』,非常吉祥,用它來對付您現在的情況,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