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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這幅畫送給我?」
王鼎整個人傻掉了,他絕對以為這是徐老再跟自己開玩笑。價值一百多萬的唐寅大師的畫。
今天一百萬買回去,明天一覺醒來可能他就是一百零一萬了。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王鼎怎能不激動。一激動真的就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對,我是想把這幅唐寅的墨梅圖送與你,但是你要說一說你要如何感謝我?」
徐老煞有心意的看著,王鼎卻想不出來徐老葫蘆裡邊賣的什麼藥。
「徐老,我不懂您的意思,還請您明示給我?」
「我先問你,你喜不喜歡這幅畫,想不想要?」
「我想要,做夢都想要。」王鼎不會裝逼,因為對於這種完美呈現的字畫,名家字畫,王鼎沒有抵抗力,倒不是金錢的誘惑,而是這畫自身就存在的魅力。
「想要就行。我不管你是喜歡這畫本身,還是凝結在它身上的價值。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做一個投資。我對錢沒什麼概念,但是我喜歡收藏,在這上邊的癖好絕對讓你難以想像。你應該注意到過,在我的家中,唐寅的作品並不止這一幅。而且,作梅的畫也不止這一幅,所以有了重複的東西我就不那麼愛惜。這幅唐寅的作品我一直想要贈予一人。今天見到你,我覺得你是可以幫我完成心愿的人,只要你幫我完成我的心愿,這字畫我就送給你。」
王鼎耐心地聽著,講到要幫徐老完成未了心愿,王鼎先表態。「徐老,您先說您還有什麼心愿沒有完成,我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
「呵呵,我能有什麼大的心愿,還不是在字畫上。你看我這房間,字畫很多。我窮盡一生收藏,但是卻錯過了一幅畫。張大千大師的一幅《愛痕湖》在三年前,我以680萬的競拍價沒有拍得那幅畫。之後那幅畫就被一個齊姓的男子得到。我一直有個心愿,就是在我臨死之前可以擁有此畫,哪怕只是幾天我都會很滿足。」
徐風水對於字畫的癮很足,就像是吸毒者對毒品的那種依賴一樣,這麼多年,徐老都是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屋子,能夠陪伴他的就是這些字畫,王鼎知道,這些字畫就如同他的子女一般,而那幅張大千的《愛痕湖》就相當於是他丟失在外的孩子。
「那幅畫,徐老您有什麼圖片嗎?」
王鼎很有興趣知道,叫老爺子如此深深迷戀的畫到底是怎麼樣子的。
徐老點點頭,此時就從抽屜里取出來一沓子照片和畫紙。
王鼎接過來徐老手中的紙片快速翻動著,在其上邊,也都是呈現著一幅相同的畫,只不過是角度不同罷了。
這是一幅「潑彩」山水畫,顏色炫麗多姿,畫面描繪的是遠眺瑞士亞琛湖所見。畫面前景為青翠的山巒,後景則一泓湖水,掩映其間;湖的後岸,又有淡墨、淡彩勾勒的屋舍。
整幅畫初看叫人感覺壯觀綺麗,美輪美奐,但稍稍之罷,就頓有心曠神怡之感湧出。順而感覺空靈之氣從畫面躥出,又突地產生一種情愫。
果不其然叫做愛痕湖,它就是存在那麼一種魔力。
「這畫雖然不是看的真品,但不得不說,這幅畫絕對是天成之作,感覺不出來潑彩的痕跡。」
「是啊,這幅畫是張大千大師的扛鼎之作其一,作為潑彩山水畫的創始人,對於張大千大師作品的收藏一直是我們收藏圈窮盡追求的事情。愛痕湖這部作品與我擦肩而過,倘若當時我在拍賣會上再多叫幾百萬,這作品就是我的了。只可惜,當時我沒對方財大氣粗。」
到徐老這把年紀,他已經不是像年輕人一樣的去表達憎恨與悔過,他總是選擇的一種較為沉默的嘆氣方式,可王鼎看著徐老的樣子,就知道這畫對於他老人家的意義。
「徐老,您放心,這幅畫我一定會幫您找到的,既然您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叫您失望。只不過,我想問徐老一下,當初拍到這幅畫的那個人是哪裡人士您知道嗎?」
徐老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當時我們在北#京嘉德拍賣行競拍的這幅畫,我只曉得他姓齊,是個大老闆。但是具體別的信息,拍賣公司都有保密協議,我根本無從問起。」
是啊,王鼎也意識到了。如果徐老還知道別的信息,那他早就把那個人揪出來了。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但王鼎既然想要幫助徐老,就不會畏怯。
「好的,我知道了,徐老,這件事您就交給我。等有時間了,我就去京城打聽一下,詢問一下這寶貝的消息。」
「那就太感謝你了。對了,這幅唐寅的墨梅圖我就送給你了。」
說著徐老已經將那幅墨梅圖卷了起來,但見著徐老送過來畫,王鼎也是推上徐老的胳膊。
「徐老,這畫我不能收,至少現在我還不能收,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還沒有幫到徐老您的忙,我就絕對不能收您這麼貴重的寶貝。」
「什麼貴重不貴重?在我眼中,它就是個畫,我喜歡你這孩子,所以你就給我拿著。」
徐老很堅定,但王鼎很有自己的原則,當下如果真的是自己收下了這幅畫,那自己必定是要限制自由的要去幫徐老尋找這幅《愛痕圖》。且不說中國這麼大,姓齊的人有多少。
萬一這畫一不小心流傳到了外國,那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找到這幅畫。那豈不是欠了徐老一輩子的人情。
倒不如先把這幅畫就放在徐老這,如果自己真找到了這幅畫,拿走它就順理成章。王鼎想到了方法,見徐老依舊不依不饒,此時卻伸手指了指剛才那副贗品的《枯槎鴝鵒圖》道,「徐老,您看您非得叫我收下你點東西,但這畫我現在真不能拿,不如您就先把那幅贗品的鴝鵒圖給我。您看怎麼樣?」
贗品的鴝鵒圖,王鼎不是毫無用處,此時,王鼎雖沒想好它到底能幹些什麼。但是把它帶在身上,一定會好鋼用在刀刃上,將它的價值發揮到最大,甚至超越其本身的價值,成為「真品」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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