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之後,王鼎一家三口則笑得其樂融融,好像是四五月的花。
王鼎這會將房子的房產證拿出來,下一秒就呈現在老爸面前,「爸,這是你兒子買的第一套房,你兒子沒騙你吧,我可以買得起房。以後的話,這就是你的新家,我想著,你就搬到我這來住,玲玲在財大讀書了,回家也就方便了許多。」
看著兒子的房本,從剛才打臉王崇勝的喜悅中出來,王建義又感覺一股酸澀湧出。
對於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買房無疑是壓在肩上的一座大山,兒子有了房,就相當於擺脫了這種心靈的桎梏,輕鬆了許多。
「好啊,兒子你出息了,給老爸爭臉了。老爸沒事的時候會多來你這住的,可是家裡還有地,我還有班上,也不能就不在村里待了。這麼著吧,玲玲周末放假的時候我儘量都趕過來陪你們兩,平常的時候我就在家。」
聽著老爸說著,王鼎就走到老爸身邊,「爸,來您坐在沙發上聽我說。」
王鼎叫老爸坐好,然後屈膝就蹲在老爸旁邊,握住了老爸布滿老繭的手。「關於老爸你的未來我是這麼安排的。現在你都五十了,村裡的那個工作真的不適合您了,你就不要再做那個了。如果您覺得煩悶,沒事幹的話,我就給您在城裡找個小區的保安噹噹,或者過段時間您兒子創業忙不過來,您就搭把手。」
「我還能幹,你爸還有勁。」王建義反駁著,王鼎卻搖了搖頭。「爸,您是可以干,您是有勁,這我不懷疑,可是您在鑄造廠上班,其實就等於打您兒子的臉,我在城裡住著高高的樓房,我多麼瀟灑,可您還辛辛苦苦地在鑄造廠上班,您覺得別人會怎麼看?雖然咱們父子齊心無隙,但村裡的風言風語絕對會把小鼎說的一無是處。你難道想看兒子的笑話?」
「我當然不想。」王建義道。
「所以嗎,爸,您那個工作就別再做了。咱家現在不缺錢,房子也買了,玲玲大學的費用也準備好了,包括我給您在找一個老伴需要辦酒席的錢不也都給您了嗎?我是說,下邊您的首要工作就是找一個好老伴,這樣我就更可以安心的工作。」
「扯淡。」這話一出來,王建義手激烈地一顫,沒錯,兒子是給了自己一張十萬塊的卡,今天他還專門帶過來,加上之前自己攢的五萬塊存摺,王建義就想著跟兒子一起湊湊去買房,當下兒子說那錢是給他找老伴辦酒席用的,王建義就有點不高興了。
「找什麼老伴,誰說我要找老伴了。這錢不能亂花,你買了房,那這錢老爸就給你買車去。城裡的人誰出門在外還不開個車,就剛才咱們倒那兩趟公交不也夠費事的,這錢就給你買車。」
「老爸,倒公交還不是你不叫打的士。」王玲玲撅著嘴插話道。
「你還說?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打個的車這一趟不得幾十塊,老爸省這錢,還不是想著給你上學用,省著給你哥買房用,不過這下好了,房子有了,就差車子了,燕京咱暫時先不去了,那你這買了新房,這兩天我就給你看車去。對於車子老爸開了半輩子拖拉機三輪車,還是懂不少的。」
「爸…你別打岔,我說的是給你找老伴的事。」
「找什麼老伴,有你兩我就挺好的了,你再說找老伴的事,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陽台扔到王崇勝他們家去?」
王建義嚴肅的說,可他後邊把自己扔到王崇勝家的話,還是搞得王鼎哭笑不得。
「爸,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吧。好,好,暫時先不說這事,就聽老爸你的,買個車也是個代步工具,燕京不行就晚些曰子再去,你說呢,玲玲?」
「燕京去不去反正都是早晚的事,老爸要給你買車,那就先搞定車子再說,這時間我正好可以在贛城先好好轉轉。」
「是啊,我可以領著你和老爸先在贛城玩玩,或者咱們買了車還可以載著你們去江城爬爬廬山,去婺#源感受一下自然風光。」
王鼎不反駁老爸買車的決定,其實是在想,老爸那錢買個車就讓他老人家去買,自己再給他存十萬就是。
去燕京呢,不在這一時。妹妹九月份才開學,還有的是時間。
「對了,哥,那你不去燕京,你老闆叫你找什麼圖的事情怎麼辦?」王玲玲這丫頭記姓還挺好。
不過本就是莫須有的事,王鼎編個謊話也簡單。「這個怎麼說呢,老闆只是叫我找那幅《愛痕圖》,但說不定他不在燕京,我想著與其這麼魯莽的去燕京找,還不如先在贛城打聽打聽,說不定在這就有了新發現呢。」
「是哦是哦。」王玲玲淘氣地點頭,「那就過段時間去燕京,先讓爸給你買車。不過…我好像記得,某人還沒有考下駕駛本吧,是誰在風雨中掛掉了科目二,還說這點痛算什麼?」
王玲玲這一挖苦,王鼎頓時臉白了。
是啊,自己大學最後半年是勇敢報了駕校,當時科目一瀟灑考過,科目二倒樁移庫如履平地地完成,可九選三時候,天降大雨,在坡上定點的位置由於車滑自己連連失誤兩次,果斷沒過。再後來就趕上了考試的變革,九選三變成了五項必考。自己呢,因為過了倒樁移庫,所以只考四項。說來那時候考了也就沒事了,但因為畢業之前事情太多,自己又去實習,駕照的事情就被擱淺。
當下被妹妹這麼一點,王鼎才意識到要問問駕校,如果複試的話,最快什麼時間可以去練習,然後考試。
「你個臭丫頭。」王鼎凶了妹妹一眼,接著也不再管老爸跟玲玲,鑽進自己的房間就去打電話。
還好,藍天駕校安排的還算不錯,說如果王鼎有時間,明天就能來練習,具體事宜聯繫一個劉姓的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