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他的變本加厲,讓她惱羞成怒。
溫暖一把推開他,與他保持一段距離,臉上的酡紅已經分不清是怒意還是羞赫而造成的,她垂在兩邊的小手緊緊攥住衣服,琥珀色的眸子有隱忍的怒意。
平時他調戲她,雖然也會有身體的觸碰,但今晚他做得太過了!就算她和他現在是男女關係,他也不該這樣對她!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觸碰。」她的聲音柔柔的,在寬敞的客廳里顯得很空曠髹。
她不是那种放得開的女生,她接受不了才戀愛沒多久,兩人就發展到這種程度。儘管她並不排斥他的觸碰,甚至能感受到,因為他的觸碰,心裡生出的別樣感覺。
溫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隨便的人。
「阿暖。」易秋赫深不見底的墨黑眸子,認真,深情的睨著眼前的女人,「我只是情不自禁……」
男人頓了頓,「我只是情不自禁想調.戲你。」
尼瑪!溫暖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暈過去!她衝上前,不管不顧的在他胸膛間一陣亂錘。
「易秋赫!」她還以為他剛剛認識到自己的魯莽了,看他那認真的表情,以為是要給她道歉,誰知道……
溫暖對於易秋赫這種行為,突然無話可說。她感覺自己鬥不過這樣一個男人,他是情場老手,想必他碰過的女人自己雙手雙腳加起來都數不夠。
捶打他胸膛的小手,突然從他的衣服間滑了下去。女人眼皮慢慢垂下,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怎麼了?」易秋赫骨節分明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頜,眼底映出她黯然失色的臉。
溫暖咬著唇,不說話。她抬手,將男人的大掌撥開,「我困了。」
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易秋赫沒有追上去,他靜靜的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直到那仿佛背上都刻著「失落」兩個字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眼底,他才走出別墅,往海邊的木屋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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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一進臥室,便將圍巾取了下來。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脖子間的紅點,忍住了想要伸手去抓癢的衝動。
剛才在樓下都能忍住,現在也該忍得住!還好當時只吃了一塊蝦,過敏不算太嚴重。
看了看自己被大餅蹭了一身麵粉的外套,她脫掉外套,從衣櫥里拿出睡衣,快速沖了個澡後,頂著濕答答的頭髮,出了浴室。
晚飯沒有吃,肚子已經在抗議。想到等下還要吃藥,不能空腹,溫暖用毛巾搓了搓還在滴水的頭髮,用吹風吹了幾分鐘便下了樓。
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溫暖心底的失落越來越濃烈。他去哪裡了?溫暖朝四周望了望,沒瞧見男人的身影。
「咕嚕——」
肚子的叫聲讓她收回尋人的視線。地板已經被下人清理過,乾淨整潔。溫暖走近廚房,打開冰箱,在看到裡面都是生肉蔬菜,連牛奶都沒有的時候,她眉頭皺了皺。
上次餓了,跑下來偷偷找東西吃的時候,明明還有好多牛奶的……
「餓了?」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溫暖頭也沒回,說:「我不餓,是大餅餓了!」
「噗!」男人被她蒼白的理由逗笑,他將她的身子扳正,雙手撐在她的肩上,身子微傾,「你在嘔什麼氣?」
洗過澡,她身上留有沐浴露的味道。鑽進他鼻腔里,清新好聞。她的頭髮還有些濕,偶爾有幾滴水珠順著她垂在耳邊的髮絲滴落下去,打在她的鎖骨上。
他的視線落在她頸間零零散散的紅點上。
「別看。」溫暖捂住他的眼睛,將睡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
易秋赫拿開她擋住自己視線的柔荑,對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女人說:「阿暖,在我眼裡,找不到第二個比你好看的人。」
溫暖聽著他的柔情蜜意,臉蛋溫度直線飆升。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難道這就是別人常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易秋赫看了看冰箱,猜到她是要拿牛奶來填充肚子,便出口提醒:「牛奶現在都放到麵包房去了。你先去客廳看看電視,我給你弄飯。」
「你還會做飯?」溫暖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驚訝。畢竟眼前的男人,出身於名門貴族,從小錦衣玉食。她很難想像,一個整天為事業奔波的男人,竟然還會有時間學這些東西。
易秋赫看著她半信半疑的樣子,颳了刮她的高鼻樑,「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只會*湯?」
「你!」溫暖心裡那個怒啊!走出廚房前她又補了一句:「我說了,不是我餓,是大餅餓了!」
被關在小黑屋的大餅,還在「喵喵」的叫著,爪子也不停的抓著門。「喵」得正起勁,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大餅吸了吸鼻子:誰她奶奶的在背地裡說我!?
易秋赫做完麵條,將兩盤熱氣騰騰的炒麵條端上桌的時候,朝客廳望了一眼。
瞧見窩在沙發里的女人正在抹眼淚,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盤子,朝客廳那邊奔了過去。
「怎麼了,阿暖?怎麼哭成這樣。」易秋赫看見桌上的紙巾已經所剩無幾,垃圾桶里全是女人擦了眼淚而扔進去的紙巾,英挺的眉毛皺起。
溫暖一邊抽泣一邊指著電視說:「阿赫,這些人太殘忍了。竟然讓狗狗自相殘殺,你看,這個人的狗狗打不過另外一個人的狗狗。這個人就將自己的狗狗活活摔死來解氣……」
易秋赫看著電視裡面已經奄奄一息的狗,立刻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他將她的頭攬進自己的胸膛,輕聲安撫:「好了,別傷心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不,這和弱肉強食沒關係。根本就是那些人心理變.態!」
溫暖靠在他身上,聞著他淡淡的菸草味,說出自己的見解。
「阿暖,你心太軟了。」易秋赫將她從沙發間拉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去基地,先去吃飯吧。」
被他這麼一說,加之剛才哭過。溫暖覺得她已經餓得全身無力了,她站在沙發上,伸出雙臂,對男人說:「抱我。」
帶著哭腔的語調,令人心生疼愛。
「阿暖,我喜歡這樣的你,以後多跟我撒撒嬌。」
溫暖被他抱在懷裡,她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胸膛間傳來她低低的聲音:「好。」
溫暖被易秋赫放在座椅上的時候,她的嘴巴驚訝得可以含.住一個雞蛋了。桌上的炒麵還冒著熱氣,光是聞一聞那味道,溫暖就知道,這炒麵該有多可口。
「嗯!好吃!」溫暖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麵條,一邊對易秋赫豎起一個大拇指。
男人對於她的稱讚,只是呵呵的笑。
「你如果是個窮小子,開家炒麵館也夠你賺的了!」溫暖吃掉一大口面,繼續說:「重點是你人高又帥,還有氣質!」
「咳咳!……」還在優雅的吃著炒麵的男人,突然被她的玩笑嗆得鼻涕眼淚流!
這女人心,海底針啊!明明前一秒還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下一秒,就嘻嘻哈哈的和他聊起自己的手藝來了。
炒麵吃完了,溫暖還意猶未盡。吵嚷著明天晚上還要吃,易秋赫工作忙,不能給她肯定的回答,卻又不想讓她失望,就說:「如果明晚回來得早,我就給你做。」
溫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提出的要求好像太強人所難。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今晚能為她下廚,已經讓她覺得滿足。她不該再要求他什麼。
「你先去休息吧,碗筷我來洗。」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洗碗這種事,她還是做得來。
易秋赫卻拉住她要去收碗筷的手,「放這裡,明天陳姨會收拾。」
「可是……」
「沒有可是!」
「但是……」
「沒有但是!」
「那我把……」
「再嘰歪老子就吻你!」
「……」尼瑪!他這是吃的炒麵還是吃的炸藥啊!?還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
「昨天不是說了,以後不用接送我了麼?」溫暖撐著一把雨傘,看著坐在凱迪拉克車裡邊的男人,嘴唇緊抿。
這雨不知道多久下的,雖然小,但卻下得急。溫暖縮了縮脖子,即便帶著圍巾也覺得冷。
餘光瞧見女人正緩緩向他靠近,男人剛毅的俊臉變得溫和,他打開車門,修長的腿邁了出去。
「你怎麼出來了!?」
沒有打傘,男人的衣服頭髮很快被雨點打濕,溫暖見此,一邊抱怨一邊小跑著靠近他:「這雨雖然小,但淋久了,也容易感冒。」
說話間,她的傘已經撐在了他的頭頂。因為身高差距太大,她只能舉著傘才能遮住他。
「我家阿暖可真關心我。」男人帶笑的眸子裡溢滿寵.溺。
「阿赫,我可以自己去基地。你不用每天都特意等我……」
「阿暖,我想送我的女朋友上下班,這也不可以麼?」
「……」溫暖蹙眉。她是不是太看重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了?而易秋赫對她的好,她都忽略了?
「好吧!你可以接送我,但是你只能把我送到林蔭小道那裡!還有幾百米,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了。」
「是是是,全聽你的!」
……
車子行駛得很慢,溫暖卻覺得,到達林蔭小道仿佛只是眨眼的瞬間。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的心已經漸漸被他包圍。
「阿暖。」
溫暖正在解安全扣,沒想到易秋赫會突然湊過來。成熟男人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溫暖解安全扣的手一頓,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我要。」
「要什麼?……」
他的眼神,透露出曖.昧的神色。
「吻你。」
「唔!……」
這是在基地外面啊!
溫暖怕被別人看見,心裡又急又慌。解安全扣的手想推開男人,可尷尬的一幕發生了!
她本意是想推開男人的,誰知道手卻推到一個不明物體!她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僵了僵,接著,他的大掌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溫暖知道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但她必須和他馬上分開!見男人沒有想要停住的打算,溫暖心一狠,重重咬了一口男人的薄唇。
男人悶哼一聲,離開了她的唇。
眼裡,是無盡的浴望!
「阿暖,早晨的男人惹不得,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