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愛三十六計
凌璽說:「那部劇的男主角就是盧浩森,他當時已經躍身一線,再加上他的家世背景,在娛樂圈裡混得風聲水起。」
那種正當紅,又有家世背景的男演員,想在一部劇里泡一個想藉機上位的十八線女演員,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當時盧浩森就這麼和小渝走在了一起。
凌璽很挫敗,也感到羞愧,兩個人兩三年的感情,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小的角□□惑,小渝雖然沒有離開他,但兩個人幾乎天天都吵架。
小渝搬出了他們的出租屋,開始跟著盧浩森四處交際,有時小渝還會打電話告訴他,她見著哪個大導演了,有人願意投資電影,讓她做女主角。
聽到小渝的炫耀,他的心就跟刀割一樣疼,他並不是氣她的見異思遷,而是恨自己無能。
當初意氣風發的出來打拼,說要給她幸福的生活,可最後淪落到天不亮就去片廠蹲點,交不起房租,兩個人一天只有一碗素麵條果脯,他一點都不恨她,也不敢恨,他既然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能剝奪她尋求幸福的權力。
後來,他也跟著朋友四處去酒局,去一些明星的私人part,那赤,裸裸的欲,望,毫不遮掩的淫,靡,讓他開始擔心小渝的處境,他忍不住給她打電話,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可她的電話號碼已經換過了。
其實c市區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打聽一個同在圈子裡混的人也不是難事,可始終沒有小渝的消息。
凌璽在片場遇到過盧浩森,他很想開口打聽小渝,可他跟小渝已經沒有關係,而且那時的他,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跑龍套,盧浩森這樣的大明星,怎麼可能正眼看他。
終於有一天,他接到了小渝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她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聲糾得他心疼,她說,小堅,我想見你。
白佳佳問:「你的小名叫小堅。」
他笑了笑:「我的本名叫何大堅,我媽說,賤名好養活。」
挺搞笑的名字,只是看到他凝重的表情,笑意全無,她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小渝告訴他,離開他之後,她就被盧浩森金屋藏嬌了,她住進了盧浩森為她租的別墅,漂亮的大房子,昂貴的衣服手飾,周到的傭人,偶爾,盧浩森還會帶她去所謂的『上流社會』交際,認識導演和投資商。
小渝被盧浩森的糖衣爆彈徹底的麻木了,盧浩森說的任何話,她都相信,結果有一天,盧浩森帶她去一個所謂的私人娛樂趴。
因為在場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還有娛樂圈裡一些當紅的明星,所以小渝就放鬆了警惕,那天她被灌了很多酒,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場床上,下,身的疼痛讓她清楚的明白髮生了什麼。
小渝被人迷,奸了,而且不止一個人,看到地上的避,孕套,估計不下十個。
也從那天起盧浩森對小渝的態度變得惡劣起來,他把她趕出了別墅,收回了一切贈與,就連給小渝的車他都讓人砸了,說是弄壞了也不給她。
小渝身無分文,流落街頭,不得不羞愧的來找凌璽求助。
她把這段時間的境遇都告訴了凌璽,當時凌璽氣憤的去找過盧浩森,可盧浩森根本就不承認跟小渝的關係,還把她說成是一個愛慕虛榮,想借他上位,卻被他識破動機的無恥女人。
凌璽當時還打了盧浩森,就在盧浩森片場的化妝間裡,為此,凌璽還蹲了兩天的看守所。
他沮喪的說:「當時的我,命如螻蟻,盧浩森有名氣,又有背景,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不僅告不倒他,還會惹來一身是非,我覺得小渝的事,我也有過錯,我帶著她出來打拼,卻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我當時想,我會不惜一切,要讓她重新快樂起來,結果......」
結果小渝瘋了,她被那麼多的人羞辱了,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她患上了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病嚴重,有一天,她發病的時候衝上街頭,拿刀劫持了一個孕婦,在警察追趕她的時候,情急之下,她從樓頂跳了下去。
凌璽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仰著頭,不想眼眶裡的淚水掉下來:「她在我腦海里最後的印象,腦漿和血流了一地,曾經那麼漂亮耀眼的小渝,為什麼會支離破碎?」
白佳佳默默的把紙巾遞給他:「我們很想溫柔的對待這個世界,可世界並不會溫柔的對待我們,你也別太難過,錯不在你,如果一個人經受不了誘惑,結果當然得自己承擔。」
他接著說:「在圈子裡呆久了,後來我才明白,一些有錢人,錢多沒地方撒,就喜歡玩那些變態的低級遊戲,所以有一些想巴結討好他們的人,就領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往陷阱里跳,方媛也是個不長大腦的傻丫頭,警告過她很多次了,什麼都聽不進去。」
&為朋友,你已經盡到責任了,她是成年人,再有事,也別出頭了。」
&以我說,你性子裡有種孤傲與冷漠。」
&是因為我當不了白蓮花。」
看看牆上的鐘,時間已經很晚了,她眼睛疲憊得快睜不開了:「我睡哪兒?」
凌璽帶著玩笑:「臥室和沙發,你先選。」
&發。」她補了一句:「如果不是心愛的男人的床,我是不會睡的。」
*
他家的沙發太軟,反而睡得不安穩,她很不舒服的翻身,卻聞到一股濃烈的氣息,她猛的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凌璽的臉,他離她很近,幾乎咫尺,他就能吻到她的唇。
她尖叫了一聲,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色狼!」
他揉了揉鼻子:「你怎麼這麼凶,我只是想叫你起床。」
&人把嘴伸過來叫人家起床嗎!」
他晃了晃手機,讓她看時間:「快7點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趕去通告。」
他的時間緊迫,她只是把睡亂的頭髮梳理了一下,洗漱還是回家去弄,凌璽把她送到紅珊路的別墅門口,臨走前,他向她揮揮手:「謝謝你昨天陪我。」
她也揮手告別,看著他的車子離工後,她伸了個懶腰,那沙發睡得她腰酸背疼,現在趕緊回去補睡眠。
她一轉身,就看到蕭延站在別墅的大門口,他看著她,臉上沒有能讓她揣摩此刻心情的表情。
她走過去,不好意思的說:「早上好!」
蕭延說:「你出門的時候忘了帶手機,昨天晚上十點左右,我見你沒回家,以為你是回公寓去了,怕沒有手機耽誤事,我就給你送過去,結果你公寓沒有人,以後出門的時候,別再丟三落四了。」
他說得很平靜,聽不出有責備的意思,反而讓她心急如焚,糟了,她想的以退為進,是想在態度上冷處理,可不是讓他誤會,自己移情別戀了。
她想去解釋,想到蕭延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她又泄氣,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太傷自尊。
蕭延上班去了,一進房間,白佳佳倒頭就睡,她有個習慣,就是任何煩惱,等睡醒了再說。
睡到中午,重尚給她打電話,她很不情願的被吵醒:「什麼事?」
&跟凌璽是怎麼關係?」
她莫名:「朋友關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自己趕緊看看娛樂今日頭條吧。」
她一頭霧水的起來打開電腦,今天的娛樂頭版是:影帝凌璽的戀情曝光,一段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童話。
她看了看附在旁邊的照片,天色微亮,公寓大廈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透過玻璃車窗,一對男女像是在盡情的親吻。
她瞪大了眼睛,雖然凌璽頭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但從衣服可是看出,那女的就是她自己。
可她什麼時候有跟他接過吻?
再往下看,一張照片就更加的清晰,她和凌璽並肩從電梯口出來,走向停在車庫裡的車,這張照片把她的臉拍得特別的清楚。
她這才想起,今天凌璽把車從車庫開出來之後,的確停留了一會兒,他說她的安全帶沒有系正確,所以彎下腰來幫她重新系安全帶,這個絕對是借位拍攝,看著兩個像是在甜蜜的親吻。
她氣得跺腳!
她給凌璽打電話,一接通,她就大叫:「你到底想幹什麼?」
&佳,真不好意思,為了昨天不在場的證明,我只能藉口和你在戀愛。」
&這是在做偽證。」
&把你當好朋友,你就不能助人為樂一下。」
&人為樂?我要是嫁不出去了,誰負責?」
&娶你。」
&想得美。」她生氣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