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紹要來的事情,早就已經告訴過楊善德還有王鳴珂了,所以兩個人並沒有怎麼吃驚。但不管怎麼說,嚴紹就要到了的事情,還是令所有人感到有些激動。
「終於要到了嗎…」抿了抿嘴唇,楊善德有些激動的道。
上次楊善德見到嚴紹的時候,還是在他率領遠征軍前往伊拉克之前,而那個時候,他還僅僅只是一軍的軍長,只是在後來,才因為諸多原因而成為了巴格達軍區的司令。
對此,楊善德自然是感激莫名,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並不是出身皖系或是其他系的,而是原來的北洋系。
北洋陸軍第四師的師長,楊善德…
作為原北洋六鎮的老人,在投靠國社政府之後,楊善德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像馮國璋一樣,被弄了個看上去似乎很光鮮,可實際上卻什麼權利都沒有的位置上頤養天年。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嚴紹非但沒有如此,反而將他提拔為了當年那三十多個主力師師長中的一個。要知道,如今那三十多個主力師的師長,如今可都稱得上是風雲人物,哪怕是最次的一個,如今也已經成為了一軍之長,而最高的則是像楊善德一樣,成為了一個軍團的司令兼一個軍區的指揮官——————當年的三十多個步兵師里,有不少都是曾經的軍閥,所以他們最多也就是憑著資歷熬到軍長的位置了,別的卻是可以想都不用想…
正是由於其北洋出身的經歷,所以楊善德才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受到重用,尤其是在抵達美索不達米亞戰場,在對土耳其人和德國人的戰爭中取得了不少次的勝利之後(當時的土耳其戰場上,有不少德國軍隊在活躍著,儘管很多時候只是團一級的規模),更是直接晉升為軍長乃至軍團長一職,並且在停戰之後得以兼任巴格達軍區司令。
而正是因為嚴紹的這種重用。楊善德對嚴紹可以說是感恩戴德。或許有些時候他還會懷念一下過去曾經在北洋,在袁世凱麾下的時光,但是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別的了,至少已經沒有人可以在用北洋的名義來動搖他…
如今的北洋,也早已不復存在…
這也是嚴紹開始放心用北洋系的一個原因,不管如何,北洋系還是擁有許多人才存在的。而如今的中國。最缺少的就是人才…
所以只要是人才,嚴紹便會使用——————至少對方沒有什麼二心。
如今的北洋系僅僅只是因為過去的一系列經歷乃至人脈,而緊緊團結起來的一個小團體罷了,根本就沒有能夠威脅到嚴紹的能力,如此一來,嚴紹自然是放心的可以…
需要說明的是。王鳴珂在北洋第四鎮的時候就已經是楊善德的參謀長了,這也是剛剛會說兩人是老搭檔的一個原因。而嚴紹的這种放心使用,也是楊善德最感激的一點,畢竟歷朝歷代,即便有些人會重用一些降將,通常也會在其的身邊按插一些人來,以作監視。
可是嚴紹卻沒有這樣。而是把他的老搭檔也派來了…
不過也不奇怪,在如今國內的形勢里,即便是袁世凱重新出山,也很難翻得起什麼風浪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楊善德。
而且既然要用他,嚴紹肯定是要調查清楚的,根據嚴紹的調查,楊善德如今除了逢年過節會去袁世凱的家中拜訪一下亦或者是派人送些東西之外。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交際往來。
嚴紹忌諱的是下面的人結黨營私——————儘管這類事情根本就制止不了,但即便是結黨,只要這個黨不是反對他嚴紹本人的就好。
若是沒有什麼威脅的話,嚴紹甚至樂於見到這類的黨派存在,並且以此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
但…
若是有能威脅自己的能力那就…
好在如今北洋系已經很難有什麼核心存在了,如段祺瑞或是徐世昌這樣的,基本上已經融入了嚴紹的國社黨。僅僅只是還有那麼一點小團體而已,這嚴紹還是能容忍的。
而逢年過節去看看自己的老僱主,這更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有那麼多年的主從關係在那裡。若是因為種種原因。就把過去的一些人情棄之不顧,固然嚴紹可以理解,卻很難不看輕這類人…
畢竟是人,都會喜歡忠心一些的部下。
就好象三國裡面的曹操一樣,不管這個人再怎麼多疑,再怎麼怎麼喜好人妻,也一樣會喜歡忠心一些的部下。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拿下荊州之後固然非常高興,卻也看不起那些荊州原來的人。畢竟那些人既然可以背棄劉表,乃至後來劉表的兒子,將來自然也就可以背棄他曹操,只要他失勢的話…
而曹操接收荊漢後,儘管文聘是最後一個才往見曹操的,可是曹操卻非常的高興。
在見到文聘的時候,曹操就曾經問過文聘為什麼來的這麼遲,而文聘的回答也很簡單。「之前我不能輔弼劉荊州(劉表)一起侍奉國家,如今荊州雖然失去了,但我卻常希望能據守漢川,保全土境,這樣我才生不負於孤弱(指劉琮等),死亦無愧於地下,然而現在所設想的不能實現,還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聘的心裡實在悲痛慚愧,沒有面目早來進見明公而已。」
只要是人,都會喜歡忠心的部下,在見到文聘的表現之後,曹操很快就以厚禮招待文聘。又以軍隊授予文聘,令他與曹純往長坂坡追討劉備——————儘管常常有人說文聘的忠心,其實是特意表現出來給曹操看的。
如今也是如此,如果說因為自己的原因,楊善德這些北洋一系的老人就連袁世凱,乃至他的後人都不關照一下了,嚴紹固然可以理解。但他的心裡,始終還是會有些看不起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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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張團長他們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激動了半響,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楊善德突然問道。
「應該還在外面吧…」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王鳴珂連忙回答道。
「趕緊給他們電報,讓他們趕緊回來…」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楊善德嚴肅的道。「這次總統會來中東,除了視察一下遠征軍的情況之外,恐怕就是要詢問一下勘探工作的進展如何,這個時候若是張團長不在,總統他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嗯…」王鳴珂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這就叫人發電報。」
作為巴格達軍區的司令,兩人自然是很清楚中東地區的重要性。因此在其他人都有些迷惑不解,為什麼嚴紹非要在這裡修築大量的防禦工事的時候,兩個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抱怨,而是儘可能的把事情做到最好…
如今國社政府在中東,不敢說固若金湯。但敵人想要攻下這裡的話,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就在楊善德和王鳴珂兩個人還在緊張忙碌著的時候,嚴紹也同樣是在緊張的忙碌著…
在郵輪的甲板上,伊萊諾和卡特琳娜等人正穿著一身長裙,坐在那裡一邊享受著日光的照曬,一邊看著沿岸的風景。
儘管伊萊諾和卡特琳娜多多少少也算是在地中海出生,但周圍的光景對她們而言依舊顯得十分新鮮。所以哪怕在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看過一次了,她們還是在儘可能的去欣賞周圍的風景。
而對年紀較小的富美子而言,周圍的風景顯然更具吸引力一些。
此時此刻,她正拿著一台不久前嚴紹才送給她的照相機,對著周圍拍個不停。
順帶一提,這台照相機也是雨石集團的產物。從某種角度上講,這也同樣是在彌補嚴紹在後世時的某種遺憾。
在嚴紹的那個時代,國產相機自然是有的。可是當時的相機市場卻幾乎已經完全被日產的相機給占據。尤其是較為高級一些的單反市場,幾乎清一色的都是日系的佳能、尼康或者是賓得等…
不要說相機了,甚至就連鏡頭也…
好吧,還是有國產鏡頭的,但卻都是手動對焦,也就是在對焦的時候只能用自己的手去轉動對焦環,能自動對焦的鏡頭根本沒有。也就是在嚴紹穿越之前。才有第一個國產的自動對焦鏡頭誕生,而且只是誕生,實際情況究竟如何誰也不清楚。
在後世,手機的普及率已經非常的高了。但即便如此也無法取代相機的地位。因為相機並不只是單單只有像素這麼一個環節而已,因此相機同樣擁有很大的一個市場,而嚴紹顯然不會放棄這麼一個市場…
另一方面,儘管相機已經到手幾個月了,但是對於富美子來說,卻依舊是一個玩不厭的新玩具。瞥了瞥旁邊還在那裡坐著,正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的伊萊諾和卡特琳娜,富美子的眼睛轉動了一下,而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抱著相機朝著船艙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富美子來到了嚴紹和她的母親還有幾個阿姨所居住的船艙旁。然而才剛剛跑到這裡,就聽到從船艙內隱隱傳來的一陣陣響動…
那是人的喘息聲和"shen yin"聲,還有在激烈碰撞下不斷作響的床聲…
如今的富美子已經有14歲了,不再是過去那麼懵懂的少女,更何況在她幼年的時候也曾經遭遇過類似的事情,自然明白這個聲音究竟代表著些什麼…
同樣,她也聽出了那個"shen yin"聲,其實是出自自己母親口中的…
只是…
儘管臉小小的紅了一下,可是富美子卻並沒有轉身離開,靈動的小眼睛裡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帶著興奮的目光,富美子把手放在了房門上,然後輕輕的轉動開…
「………啊…」
伏在大月薰的身上,伴隨著一陣陣的"shen yin"聲,嚴紹的動作也變得越發的猛烈。
此刻,在大月薰白玉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早已布滿的細細的汗珠,和一道道嚴紹留下的指痕,尤其是在大月薰並不是特別豐滿的"shuang feng"上,更是密布著這一道道的印記…
而在嚴紹的動作下,那白玉般的肌膚上。如今也是布滿了紅潮。大月薰更是閉著雙目,雙臂緊緊的摟住嚴紹,在那裡享受著嚴紹所帶來的衝擊。
嚴紹的喘息聲和大月薰的"shen yin"聲,在此刻成為了房間裡的主旋律。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幾乎可以誘人進入地獄的"shen yin"聲中,房間裡總算是重新歸於平靜。有的僅僅只是兩人低低的喘息聲…
「好了,別在生氣了…」懷抱著大月薰,在佳人的"shu xiong"上輕輕的揉捏著,嚴紹有些無奈的道。
「我沒有生氣…」或許是方才的激戰,大月薰的神情和語態顯得慵懶了許多,伏在嚴紹的懷裡。在扭動了一下身子之後,大月薰輕輕的搖頭道。「我只是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擔心這個,你的身子骨本來就很柔弱,現在又正是流感盛行的時候,萬一有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嚴紹也有些嘆氣,在他的四個妻子裡面。大月薰的身子骨是最柔弱的一個,平時如果說是碰上了什麼病啊之類的,也是她最容易患上。
如果說是在過去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正是西班牙流感最猛烈的一個時期,嚴紹本來就很擔心她的身子,眼下她的心情抑鬱,自然更是讓嚴紹擔心不已。
與此同時,聽著嚴紹擔心的語氣。儘管心裡多少有些感動,但大月薰還是轉過身去。
「可我的心裡就是難受,好不容易迎來了和平,可是現在卻又………我畢竟是個日本人啊…」說到這裡,似乎是覺得有些委屈,大月薰的眼角也忍不住閃過一絲淚光。
如果說最初的時候還沒什麼的話,那麼隨著中國與日本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大月薰的身份也就變得越來越尷尬。就像她說的那樣,說到底她畢竟是個日本人。
平時或許還沒什麼,但是到了這麼個關鍵時刻,她的身份也就越顯尷尬。
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在出席公共場合的時候,甚至還曾經有記者就中日衝突的問題希望她能發表一些看法——————問題是在這件事上她能發表些什麼看法?
不只如此,在日本本土已經有許多日本人因為她與嚴紹的關係而稱呼她為國賊。即便是在中國國內,旁人看在嚴紹的面子上或許沒有說些什麼,可是看待大月薰的目光卻顯得有些詭異。
她畢竟只是一個尋常的女人,一個希望能躲在自己丈夫堅實背後的女人,突然遇到了這麼些事情,她的心裡自然會很難過。
而且…
就像她說的一樣,她畢竟是個日本人,如今中日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嚴重,不只是立場尷尬,甚至就連她的心裡也是矛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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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月薰垂淚的樣子,嚴紹一邊連忙在一旁安慰,一邊苦嘆自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對別人都可以冷酷無情,可是對自己的家人卻毫無辦法。但沒辦法,誰叫嚴紹並非是梟雄那一類的角色呢。對他來說,家人是非常重要的,讓他放棄家人又或者說是傷害自己的家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當然,如果嚴紹真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恐怕也沒法贏得伊萊諾和卡特琳娜等人的青睞…
事實上在得知了那天的事情後,嚴紹也很惱火,畢竟這類事情去問大月薰的看法,本來就是一種強人所難的事情。
同樣,嚴紹也從來不會去問,如果他和日本發生衝突,她究竟會站在哪一邊——————嚴紹相信她肯定會站在自己一邊,至少不會背叛或傷害自己,這就已經足夠了。
有些事情未必需要說出口,即便是強逼著對方把話說了出來,對彼此也只是一種傷害…
這種問題就好象是問老娘和戀人落水了該救誰一樣無聊,再者說,就算人家說肯定會幫著你,難道你就能徹底放心了…
「放心吧…」雙手在大月薰光潔如玉的身上遊走著,嚴紹在一旁勸說道。「衝突僅僅只是暫時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在我的戰略當中日本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即便現在會發生些衝突,將來也會和平的…」
儘管心情有些失落,但是在嚴紹的愛撫下,大月薰還是變得有些敏感了起來。
很快,在嚴紹雙臂的幫助下,大月薰重新跨坐在了嚴紹的身上。不過一會的功夫,房間裡便重新響起了誘人的"shen yin"聲。
只是正沉浸於肉慾之中的嚴紹和大月薰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就在房間的門外,正有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正注視著房間裡的一舉一動,包括嚴紹與大月薰所做的一切…
在看了半響之後,富美子才滿臉紅暈的把門悄悄關上,而後背靠在已經關上的房門上,不住的喘息著。
如果說小的時候還沒有什麼,那麼剛剛的一幕對已經長大的富美子來講就未免有些太過刺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