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回來得很快,「王爺,王妃,魏將軍手臂上確實是有痘印,不過這個痘印已經癒合,看上去不像最近種的。之前魏將軍曾經生過一段時間的病,從未出來見過人。」
癒合了??!!!
蘇若錦和蕭彥初對視了一眼,牛痘是最近才種的,魏學斌更是最後一個在種,其他將士的傷口都還在紅腫,為何他的會癒合了。
除非,魏學斌早就種了牛痘!!!!
可他們都還沒到,他去哪種的牛痘??!!!
這些疑問一結合,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剩下的就是論證了。
蘇若錦起身,「走,我們去見見那個北厲細作。」
*
入夜,正準備入睡的魏學斌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夜鳥叫聲。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立馬穿衣走出了營帳。
此時已經近子時,軍中將士大多已經入睡,只剩一些巡邏的將士。
魏學斌熟練地躲過巡邏的人,來到了營外,徑直走進了樹林。
來到一棵大樹旁,樹後走出了一位蒙著面的北厲人。
魏學斌看到來人,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是說過最近不要聯繫了,蕭彥初還在軍中,要是被發現就完了。」
「哦,是嗎?魏將軍可否解釋一下,什麼完了?」
蒙面人拉扯下臉上的面罩,正是魏學斌方才提到的蕭彥初!
四周突然亮起了火光,魏學斌被團團圍住。
哪怕是黑夜火光中,魏學斌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完了!
他這時腦中只閃現這個詞。
他不知道蕭彥初為何能知道他與北厲的聯絡暗號的。
魏學斌被關起來了。
不過他也算是硬漢,不管什麼審問就是不開口。
魏學斌很清楚,自己要是開口,魏家就完了,自己不開口,誰也不能憑他那句話就定他的罪。
魏學斌剛經過一場審訊,被打得一身是傷關在軍營牢房裡,半夜,突然牢房裡來了一人,一身黑色斗篷。
「魏將軍。」
魏學斌眯著被打得紅腫的眼,視線有些模糊。
他抬頭看向來人,牢裡光線昏暗,一時沒能認清來人是誰。
「魏將軍,可否考慮與我合作,我可救將軍逃出生天。
若將軍被帶回了大楚,即使有定國公府能保將軍一命,將軍還能重新坐上這個位置嗎?
又或者將軍甘願從此背上叛國罵名苟且過一生?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將軍願意與我合作,我保證將軍日後成就定在今日之上。」
來人壓著聲音,魏學斌覺得有些耳熟,可受過刑後,腦袋懵懵的,一時沒想起來。
「你是誰?」魏學斌問道。
他不傻,在這個時間能混入軍營大牢之人,必不是泛泛之輩。
「魏將軍,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只需要考慮是否與我合作?」來人低著頭,聲音依然低沉。
魏學斌似是自嘲般冷笑了一聲,「我現在不過是階下囚,能合作什麼?」
「魏將軍太低估自己了,以你的身手和謀略,不過是差一個機會。在大楚,你總是被蘇聞洲壓一頭,何不考慮換個地方,擁有更大的施展空間。」來人的聲音似是帶著一種蠱惑。
換個地方?
魏學斌抓到了關鍵,腫脹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眯,「換去哪裡?」
「北厲。」
*
翌日,蕭彥初收到消息,魏學斌失蹤了,守在獄中的將士像是中了魔,全都原地站著不動,一碰就倒,但沒有死,只是怎麼叫也叫不醒。
魏學斌被人救走了!
蘇若錦也知道了這個情況,跟著蕭彥初來到了獄中,看到這些人的情況,蘇若錦臉色變得很難看。
「阿錦,他們可是中了什麼奇怪的毒?」蕭彥初看到了蘇若錦的表情,以這些人的表現來看,應該中的是奇特的毒。
蘇若錦卻搖搖頭,「不是中毒,他們是中蠱了。」
蕭彥初愣了一下,自從高弘遠墜崖後,他很久沒聽過中蠱這個詞了。
所以是有蠱師救了魏學斌?
北厲除了當初的阿雅外,可沒聽說過有什麼別的蠱師。
蘇若錦也忙不得和蕭彥初詳說,先替幾人解了蠱。
等這些人醒來後,也是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瞬間就失去意識,然後就到現在了。
蘇若錦弄完一切後,看著蕭彥初,「這是星蠱閣的蠱術。」
星蠱閣的蠱術!
這世上除了傅玲瓏,阿雅,高弘遠,阿錦外,就再無星蠱閣的人了。
傅玲瓏,阿雅遠在嘯月,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她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把一切可能性排除後,剩下的答案再怎麼詭異,再怎麼不可思議,但它也是唯一的答案。
那就是這蠱出自高弘遠之手!
高弘遠果然沒死!
當初高弘遠墜崖後,阿錦就讓人繼續打聽他的消息,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沒想到在漠寒看到了高弘遠的蠱術。
「高弘遠把人救走的?」
蕭彥初有些不相信。
畢竟高弘遠一個外人想要混進大楚軍營可能性不大。
尤其在發生魏學斌一事之後,軍營更是加強了防備,現在除了看守大牢的人中了蠱,其他外面的士兵也未曾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總不可能是高弘遠隱身進來把人救走吧。
蘇若錦也不敢肯定,「這是定身蠱,更像一種迷藥,中蠱之人會失去意識站著不動,若十二個時辰內沒有解蠱就會直接死亡。這種蠱倒無需蠱師親自下蠱,有蠱師製作的蠱藥即可。」
所以也不一定是高弘遠來下的蠱,但那人必與高弘遠有聯繫。
能不驚動人,來到軍營大牢,必是熟悉軍營的情況,看來軍中除了魏學斌外,還有其他內鬼啊。
到底是誰,一時之間也無頭緒。
「看來,高弘逃到北厲了啊。」出了大牢,蕭彥初看向北厲的方向。
蘇若錦同樣看著北厲的方向。
天空積起了一片烏雲,似有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時間不等人,蕭彥初把漠寒發生的一切寫了奏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朝中收到魏學斌與北厲勾結,畏罪潛逃的消息後,全朝震動。
誰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定國公在朝會上一直喊著冤枉,說這是有人陷害他們魏家。
定國公雖未明說,可朝臣誰還聽不出他的意思就是蕭彥初與魏家不和,這是故意陷害魏家,逼得魏學斌不得不躲起來。
定國公看著朝中爭辯不休的大臣,一怒之下就沖一旁的柱子沖了過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