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看著寒寒因為缺氧而漲紅的小臉,慕容懿狹長的眸子中划過一抹得意,俯身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咬兩口:「出來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寒寒不知何時和慕容懿換了位置,此時坐在慕容懿的腿上,揪著慕容懿胸前的衣襟喘息兩口,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還有一些迷茫,直到鼻尖傳來輕微的痛感腦袋才一瞬間清晰過來,小手用力,狠狠在慕容懿胸口揪上一把:「你就會欺負我,我才不想你!」
看著寒寒略帶氣惱的樣子,慕容懿愉悅的笑出聲:「真的不想我?嗯?」尾音悠長,微微上揚,似乎寒寒敢說是,他就再吻上一遍。
寒寒很沒骨氣的縮縮脖子,伸手捂住嘴巴:「那個,你怎麼過來了?京城裡不忙麼?」現在嘴唇就又痛又麻,要是在被他親上一回,自己就不用出去見人了。
見小丫頭似乎怕了,慕容懿這才好心的放過她,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抱著寒寒的胳膊緊緊:「有暗二在那盯著,無事。」
「暗二?」寒寒眼睛眨眨,上次去宮宴就是暗二趕的馬車,但是,「他只是一個暗衛,怎麼能替你盯著?」
慕容懿大手拉過寒寒的小手把玩:「以前我每次出去,都是暗二假扮我在王府坐鎮。」
寒寒瞬間秒懂:「暗二會易容?」
慕容懿點點頭,暗二不但會易容,還是此間高手,否則怎麼將京城那幫人騙過去。
寒寒眼中划過一抹驚奇,易容術她只在電視劇上見過,一直好奇一張薄薄的面具貼臉上人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就算面具貼的再惟妙惟肖,接合處再天衣無縫,人的骨架總會不一樣吧,哪有臉型體型都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啊,人們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再說,那個暗二她可是見過,體型臉型完全和慕容懿不一樣,怎麼就能易容成慕容懿的樣子?
一看寒寒的樣子,慕容懿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低頭親親她的額頭解釋:「暗二會縮骨功,可以運用內力隨意改變身體骨骼的形狀與大小。」
寒寒更是驚奇,隨意改變骨骼的形狀與大小?骨頭定型後不是都不能改變的麼?這也太不科學了吧?轉念一想,慕容懿還會輕功和隔空取物呢,這本來也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在這個有內功的世界,所有的不科學都是合理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寒寒耳垂髮癢,小腦袋一歪躲到一旁:「別鬧,明天要回京,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要被這廝磋磨一遍,自己就不用出去了。
慕容懿也就是想逗逗這小丫頭,沒真想將她如何,見寒寒一臉警戒的盯著他,忍不住悶笑兩聲:「好,我不逗你了,我還沒有用膳,陪我一起用膳吧。」
手臂一松,寒寒身子一扭,從他腿上站起來,見慕容懿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舉動,這才鬆口氣:「我去叫他們準備。」
「不用」慕容懿握住寒寒的小手拉著她到一旁坐下,「已經備好了,讓他們端進來就行。」說完沖外面吩咐一聲,晴空碧霄果然端了飯菜進來。
熱氣騰騰的飯菜,顯然是剛做好不久。
一頓飯吃的悄然無聲,吃完飯後,寒寒惦記著鋪子開張的事,又出去和眉娘好好研究一番,這才回來休息。
第二天,慕容懿一早起來,帶著寒寒坐上馬車先走一步,順著密道回去,眉娘則帶了人從另一條大道出去。
寒峰閣早就有安好的管事侍婢,等眉娘過去了,自然有人接待,因此寒寒並不擔心,到了府里後,剛下車,遠遠的一團紅影跑了過來,一頭扎進寒寒懷裡,小腦袋在她胸前來回蹭蹭,「吱吱」你終於知道回來啦。
見到這紅色的影子,寒寒就知道是火兒,臉上帶了笑容,剛要給小傢伙順順毛,旁邊慕容懿早黑了臉,大手一伸拎著火兒的後領扔到一旁碧霄的懷裡:「再敢亂蹭,本王就把你的狐狸毛都剃光了!」
「吱吱」憑什麼不讓我蹭?火兒瞪著兩隻狐狸眼抗議。
「因為本王不允許!」慕容懿冷魅的一笑,眼裡*裸的威脅。
「吱吱」火兒叫兩聲,立刻耷拉了腦袋,虧它還以為這個壞人變好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壞。
寒寒滿腦袋黑線,竟然和一隻狐狸較勁,慕容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教訓完小狐狸,慕容懿又看向寒寒:「你以後也不許抱這隻小狐狸。」以前他們之間沒挑明關係也就罷了,既然挑明關係了,就不允許這隻色狐狸再占小丫頭的便宜。
寒寒翻個白眼:「你還能再幼稚點不?」
慕容懿不理,繼續威脅:「你要是想抱它也可以,我這就命人將它閹了。」
「吱吱」火兒瞬間瞪大眼睛,後退夾緊,蹭一下從碧霄懷裡跳出來,一溜煙跑沒影了。
寒寒抽抽嘴角,火兒真的是只狐狸麼?這機靈的,怎麼感覺都成精了!
慕容懿眯眯眼,對小狐狸的行為很滿意,只要知道怕就行,收回視線繼續盯著寒寒,大有她不回答就不罷休的樣子。
寒寒無奈:「好好,我以後不抱它還不成。」
慕容懿臉上這才多了一抹笑意,拉了寒寒的手往裡走。
收到主子要回來的消息,暗二一早就出了門,將身份換了回來,因此慕容懿往裡走,並不擔心引人懷疑。
「師兄,你回來了?」王青領著佳蕙香蕙在旁邊走過來,見到慕容懿兩眼放光的迎過來。
慕容懿皺皺眉,「嗯」一聲繼續往前走。
王青不以為意,看到一旁的寒寒,眼中划過一抹詫異:「你不是受了風寒在落暉苑養病麼?怎麼跑出去了?誰允許你拉著師兄的手了,萬一將風寒傳染給師兄怎麼辦?還不鬆開!」高高在上的口氣,仿佛她就是女主人一般。
寒寒上下打量王青一眼,一身翠綠色的單羅衫,下面撒花長裙,身量高挑,五官清秀,就是眉宇間的那股傲慢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這還是寒寒第一次見王青本人,想起慕容懿和她說的山上的事,寒寒就對這個王青沒有好感,唇角勾出一抹不屑:「我不鬆開,你又怎樣?」說完故意的往慕容懿懷裡擠了擠。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裡划過一抹寵溺,胳膊挽上寒寒的細腰:「你身子弱,快點回去吧。」
寒寒沒防備,身子貼的更緊了些,幾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細薄錦服下面男性肌肉的張力,小臉忍不住泛紅,偷偷擰一把慕容懿後腰上的肉,「回去後我要吃好吃的。」
王青只覺得眼前這一幕扎的眼疼,走兩步上去就要拉寒寒的胳膊:「你給我起來,誰讓你碰師兄的!」
手還沒碰到,就被晴空在一旁擋開了。
「放肆,我是師兄的師妹,你竟敢對我無禮!」王青氣的眼紅,手一揮就沖晴空打過去。
晴空輕飄飄躲開,眼裡含了一抹鄙夷:「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打我?」
王青還要動作,一旁傳來慕容懿冷魅的聲音:「再鬧,就滾出去!」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寒寒往前走。
王青咬咬唇:「你現在讓我滾,那前幾日你天天吃我做的粥的時候怎麼不讓我滾?」
慕容懿身子不停,帶著寒寒一路去了。
王青氣的跺腳,佳蕙香蕙抬頭瞅瞅:「姑娘,現在咱們去哪?」
王青眼中划過一抹恨意,都怪這個該死的小廚娘,病好一些就勾引她的師兄,怎麼就沒病死!轉身換個方向:「去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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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暉苑
一離了王青的視線,寒寒就掙扎著脫離慕容懿的懷抱,一路氣鼓鼓的獨自回去。
慕容懿眼中划過一抹笑意,小丫頭這是吃醋了麼?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坐在屋子裡,寒寒扭頭看著慕容懿滿臉愉悅的進來,本來就有些氣憤的小臉頓時更加氣憤起來:「我不在這幾天,你真的天天讓她給你熬粥喝了?是不是喝完粥又做了點別的?」就王青那副色女的樣子,肯定不是送粥這麼簡單!
慕容懿吸吸鼻子:「好大的醋味,誰把醋罈子打翻了?」
寒寒眼中划過一抹氣惱:「誰吃醋了,我是怕那女人有病傳染給你,你再傳染給我!為了我的健康,你以後不許碰我!」
慕容懿眼中笑意更濃,走過去將寒寒的小身子摟入懷裡:「還說沒吃醋,這麼大的醋味老遠就能聞到。」
寒寒小手撐著慕容懿的胸膛,小身子來回扭動:「你是狗鼻子麼,我怎麼聞不到。」堅決不承認吃醋。
慕容懿臉一黑,哭笑不得,伸手敲一下寒寒的腦門:「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將我比作狗。」
寒寒懶得跟他鬥嘴,手上的力氣越發大了:「你起來,不許抱我!」
「我沒有吃她熬得粥。」低低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笑意。
「騙鬼呢,不吃她熬的粥你能讓她進書房?」寒寒瞪慕容懿一眼,亂動的小身子停止掙扎。
「騙鬼也不會騙你。」慕容懿摟著寒寒的小身子往上抱抱,「王青最近和曾氏走的近,我想看看她們有什麼陰謀。」
寒寒眼睛眨眨,臉上的氣惱收了起來:「發現了嗎?」
慕容懿點點頭:「她們在我的粥里下了追蹤水。」
追蹤水寒寒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名字也知道是做什麼的,眼裡划過一抹思索:「你懷疑和背後之人有關?」曾氏一介婦人,毒術還不如她,又是在慕容懿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製作出追蹤水。
慕容懿捏捏寒寒的小手:「嗯,他們的聯繫方式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或許通過這追蹤水能找到線索。」
「追蹤水怎麼找到線索?」寒寒疑惑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刮一下寒寒的小鼻子,慕容懿將寒寒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是餓了麼,我這就讓他們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