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想抽回手,但是懿兒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不放鬆,一副興奮的樣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梁王只得道:「好,懿兒,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要辦,等我辦妥事情之後便去找你玩兒。」
懿兒放開他,巴巴地點頭,「好,你趕緊進去,公主等著救命呢。」
梁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再見!」
說完,便帶著家臣進去了。
懿兒很歡喜地看著他進去,本想走的,但是想著這麼久沒見他,不如便等他出來說說話再走,於是,她坐在石階上,要等梁王出來。
這一幕,都落在了太子的眼裡。
他比梁王晚到一會,是皇后叫他來的,他無處可去的時候,便來這裡轉一下回去當交差了。
他從沒見過那廢人用這樣的眸光看一個女子,他深深認為,這個女子對他的意義絕不簡單。
「知道她是誰嗎?」他問身邊的侍從。
侍從瞧了一下,道:「這個似乎是以前梁王殿下在民間認識的一個女子,聽聞後來還曾入宮跟皇后娘娘說要娶一個民間女子,被皇后娘娘罵了一頓,應該就是她了,方才聽到梁王殿下叫她懿兒的,這個女人應該不知道梁王殿下的身份。」
「噢?她就是那個懿兒啊?」太子意味深長地說。
他下了馬車走過去,沖懿兒喊了一聲,「懿兒?」
懿兒抬起頭,看著太子,有些茫然地問道:「你是叫我嗎?」
「當然是叫你了,你不認識我嗎?」太子含笑道。
懿兒認了一下,老實地搖頭,「我不認識你。」
太子笑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啊,我大哥總跟我說起你的。」
「你大哥是誰?」
太子說:「就是剛進去的那個啊,他從沒跟你說起過我這個弟弟嗎?」
太子這樣問著,顯得有些傷心。
懿兒站起來,溫柔地道:「不,他說過的,他總是說起你的。」
其實沒有,但是懿兒看他似乎很難過的樣子,便安慰了他。
太子笑了起來,「真的?那就太好了,不如這樣,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等他好嗎?」
懿兒猶豫了一下,「我在這裡等他出來就好。」
太子不高興地道:「不賞臉?那算了,反正也沒有人喜歡跟我玩的。」
懿兒見他一臉的難過,很不好意思,擺擺手道:「不是的,只是我不認識你,我不能跟你單獨出去,阿娘會罵我的。」
太子指著馬車上的侍從,「你看,馬車上還有人,哪裡算是單獨出去?再說,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啊,你也認識我哥哥,咱們就算是認識了,對不對?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去哪裡,只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說話,等我大哥來而已。」
懿兒想了一下,「那好吧,我們找個地方等他,在門口等也不好,總是人來人往的。」
就這樣,懿兒上了他的馬車。
而蕭拓剛好騎馬來到,他隱約看到一個女子上了太子的馬車,不由得微怔,那背影看起來有點像懿兒啊。
他是見過懿兒的,梁王認識懿兒的時候,他剛好也在。
不過他隨即搖頭,懿兒怎麼會來這裡?就算來,也不可能上太子的馬車。
他拴好馬,便進去了。
進去看到梁王,他笑著說:「我剛才還以為我看到懿兒了。」
梁王沒搭腔,顯得有些失落。
且說子安去到陳府,看到柳柳,她嚇了一跳。
傷勢倒是不嚴重的,但是,她整個人消瘦得厲害,一張圓臉蛋生生瘦成了瓜子臉,下巴刀削般尖細,本來就大的眼睛,如今更是大得嚇人。
柳柳見到她就抱著她大哭,「子安,我知道公主和蕭梟大哥的事情了,怎麼會這樣的?我心裡好難受啊。」
柳柳的哭聲是很有感染力的,哭得肆意且徹底,沒有絲毫的掩飾,她的哭聲讓子安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陳太君在一旁吧唧吧唧地抽著大水煙,裝著水的竹筒時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一臉的憂鬱煩躁。
她吐了一口煙,冷冷地道:「你還可憐誰呢?你再不成親,死的就是你,這一次是一條腿,下次斷的是你的腦袋。」
柳柳聽了她的話,抱著子安哭得更加厲害了。
子安回頭示意老太君不要說了,然後安撫好柳柳,再為她消毒療傷。
傷勢不嚴重,沒傷到骨頭,只是有一個挺大的傷口,流了一些血,包紮好之後休養幾天就沒大礙了。
處理好傷口,子安給柳柳服下了一粒安神丸讓她睡一覺。
老太君見她睡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嚴肅地看著子安,「王妃,你當初的承諾沒有兌現啊。」
子安自知理虧,「對不住,這實在是沒辦法強求得了,感情之事,非外力可干預。」
「蕭拓那小子,老身很是喜歡,但是無緣分,老身不會強求,你幫老身勸勸這丫頭,讓她應了老身,趕緊成親。」
子安道:「但是柳柳也十分固執,她原先跟我說過,她心裡有蕭拓,不想嫁給其他人。」
「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老太君橫眉豎眼,「這感情現在沒有,以後可以培養的,只要還活著。」
子安沉了一口氣,勸道:「老太君,其實,我覺得倒是沒必要相信那些話,什麼不成親就會死,這很無稽的。」
老太君眸光銳利地看著她,「你有資格說這話嗎?無稽?你的事情就不無稽?為什麼你的就合理旁人就無稽?你說這話本來就無稽!」
子安心中一凜,抬起頭看著老太君,她知道什麼?
老太君站起來,擺擺手,「行了,老身不曾求過人,現在便算求你,勸勸這個丫頭,她必須要成親,老身年紀大了,受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刺激,還不如直接要了老身的命,橫豎都活膩煩了。」
子安很是為難,如果說蕭拓這小子是有心的話,還能逼一下,可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子安自覺可以看穿很多人的心思,但是蕭拓這個呆頭鵝,心思簡單,她反而琢磨不透他。
她嘆氣,「總不能叫靖國候逼他吧?婚姻大事其實真的半點勉強不得的。」
老太君聽了這話,卻抬起頭看著她,似乎是一下子有了主意。
子安瞧著她,啼笑皆非,「您不是真想讓靖國候逼他吧?這強扭的瓜不甜啊,逼成了也會禍害他們一輩子的。」
老太君簡單粗暴地道:「誰管瓜甜不甜?有瓜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