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繼續說:「第四,火龍遊行的時候,許多人跟隨著前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陳柳柳差點被燒的時候,你說當時有很多下人在,既然有下人在。又知道側屋有人的情況下,為什麼不馬上進去通知疏散?」
夏丞相出來說話了。「太保。當時許多下人都不知道側屋有人,且忽然起火,讓大家陣腳大亂。又忙著疏散跟隨的人,一時忘記也是有可能的。」
太保厲聲道:「好,就當跟隨的下人不知道。但是當時曉月派出的人是一直盯著。這個人為什麼不去通知?」
老夫人蹙眉道:「場面混亂,未必是太保所想的那樣簡單,太保何必激動?」
太保看向老夫人。「是的。未必是老夫所想的簡單。或許更複雜一些,是不是啊老夫人?。」
老夫人不說話。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好說,她心裡明白梁氏與夏子安的杯子壓根沒有撤走。是他故意設的陷阱,讓西門曉月承認她的人撤走了杯子,為什麼撤走杯子而不撤走其他的餐具?單這一點。便可以大做文章。
她也不能否認說沒有撤走過杯子,因為她不願意與此事扯上關係,能撇清就儘量撇清,太保今天來,不是為梁氏做主,而是真的要調查此事,西門曉月倒霉是她的事情,只要不牽連她入內就好。
而且,不管有沒有撤走過杯子,西門曉月既然承認,那麼,撤走杯子就是「事實」,沒有其他反證,就會順著這條線摸下去。
太保問西門曉月,「還要老夫問下去嗎?或許可以問問夏家的二小姐和太子為何牽扯進傷人一案去。」
西門曉月已經幾乎虛軟在地,夏婉兒聽得此言,也有些驚愕,但是想起前因後果,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太保看著西門曉月厲聲道:「你的口供前後不對,縱觀那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再加上你事先轉移了首飾箱和值錢的嫁妝,幾乎可以肯定,你是知道側屋會有一場大火,曉月啊,你最錯最錯的,便是被人利用,你不該讓你的人去找舞火龍,如今與舞火龍那邊接洽的,是你的人,而且開出去的銀票,也是屬於國公府的。」
西門曉月的面容陡然蒼白起來,想起那天說請火龍的時候,本來她的原意是讓相府的人去辦的,因為府中的下人都被調到前院去伺候賓客。
銀子自然也是她先出的,國公府給的陪嫁里,就有銀票,她便拿了銀票支付。
本來之前說過的,如果出了事情,火龍是發生在相府的意外,衙門就算介入調查,但是表面證據沒有多少的話,最終還是會斷定為意外,可後來又出了新房起火的事情,還留下了縱火痕跡,兩者串聯起來,衙門就重視了。
如果再嚴刑逼問火龍那邊,只怕是要出紕漏的,而且,確實已經開始從火龍那邊入手了,因為,太保已經知道,他們收的銀票,是國公府的。
子安見老夫人和夏丞相雖然聽出了太保的弦外之音,但是兩人卻故作不知,其麵皮之厚,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太保站起來,環視了眾人,最後落在西門曉月的臉上,疾言厲色地道:「今日你說的話,老夫都記住了,也會如實告知刑部,作為落案的口供,不要質疑,老夫是有辦案權的,刑部已經委託老夫協助偵辦此案,今日先不動你,但是明日,衙門的人就要找上門來。」
李氏尖叫一聲,「您這是什麼意思?合著你是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西門一族的人?」
太保沒看她,只是看著晉國公,冷冷地道:「你說句話。」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晉國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太保的意思,如果國公府如今置身事外,還來得及。
他當下義無反顧地道:「若相府起火一事,真的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不管此人是誰,哪怕是我國公府的人,也必定按照律例嚴刑查辦。」
國公府如今還沒牽扯進去,事實上,這趟渾水也不該沾。
「祖父!」西門曉月悲哭一聲,沒想到自己的祖父竟然可以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太保盯著晉國公,厲聲道:「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以後警醒一下底下的人,尾巴都給我夾緊一點,若要惹出個什麼亂子,老夫一律不保。」
晉國公臉色灰暗地道:「謝太保提醒,我會記住的。」
晉國公知道,今日這事兒,本來可以在這裡攤個明白,但是,太保卻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是給了國公府的顏面,保存一點尊嚴,至於刑部和衙門之後如何調查如何抓捕,只要不是發生在國公府,他就可以置身事外。
「今天既然是宴請女婿,飯菜也都準備好了,就先高高興興地吃一頓,至於明日的事情,明日再算,也不枉族中長輩親自過來一趟。」
太保這句話,讓某些人的心裡五味陳雜,這一頓宴請女婿除了是維護國公府的顏面,還等同是告知族中的人,這門親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以後不管西門曉月出了什麼事,她只是相府的人,和西門一族沒有關係。
夏丞相想說話,但是一直被老夫人拉住,老夫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你就是西門曉月雖然嫁過來了,但是那檔子事,若能不牽連相府就儘量不要摻和,真的沒辦法避開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