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祁王爺已經走了,也不再做戲,淡淡地道:「沒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本宮去探望皇叔,有問題嗎?」
「帶著一千人潛伏在王府四周,卻說去探望本王?」慕容桀側頭。輕聲說不出的輕柔,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像是利劍一般的驚悚。
太子哼了一聲道:「沒錯,本宮是帶人去保護皇叔的,顯然有人不領情。不讓本宮進去。」
「沒有本王的調令,誰許你調動一千兵馬?誰給你這個權力?」慕容桀一改和善,倏然厲聲質問。
太子一滯。隨即站起來怒道:「不就是一千兵馬嗎?本宮是當朝太子。調動一千人還得要你攝政王准許?」
慕容桀厲聲喝道:「兵部尚書何在?」
兵部尚書急忙出列,「臣在!」
「告訴太子,私自調動兵馬超過一千人。作何處分?」
兵部尚書回答說:「回王爺的話。若無兵部調令或王爺手諭。亦無兵符,擅自調動兵馬超過一千者。殺無赦。」
太子勃然大怒,「本宮是當朝太子。你竟敢殺本宮?」
慕容桀冷冷地道:「沒有兵部調令,沒有本王的手諭,也沒有兵符在手。你如何調動兵馬?本王很想知道,或許在座的武將,可以出來解釋一下,這一次太子調動的兵馬是在哪個軍營,哪位將軍統御?」
大家聽到這裡,便明白慕容桀為何揪住那一千兵馬不放,他是要斷梁太傅的一臂,殺他一員大將。
梁太傅出列,面無表情地道:「王爺,這一次太子調動兵馬,是為保王爺安危,可以特殊處理。」
「軍令如山,你跟本王說特殊處理?太傅是不是需要回去數讀我大周律法?」慕容桀冷冷地道。
太傅抬起頭,看著慕容桀道:「王爺,大周律例關於兵馬調動有一條,若有特殊情況,可由統軍將領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小規模的兵馬調動,這個小規模在五千人以下,當時情況危急,王爺遭遇刺客,又生死未卜,太子擔心王爺安危,遂把這個情況告知了白將軍,白將軍根據情況做出判斷,出動兵馬到王府,以保衛王府為目的,沒有觸犯軍法,更沒有觸犯律法,頂多只是判斷失誤,杖打五十軍棍,或降職查辦。」
慕容桀再問兵部尚書,「若是按照太傅所說,是否可以調動兵馬?」
兵部尚書回答說:「回王爺的話,若按照太傅所言,情況危急,可馬上向兵部申請調兵令,本部會馬上開出且派人與太子一同前往軍營,但是,兵部沒有接到太子的申請。」
蕭拓淡淡地道:「一千人,可從宮中御林軍調動,為何一定要調動兵馬?」
慕容桀冷冷地道:「如此說來,太傅所說的特殊情況,沒有存在,白燁屬於擅自調動一千兵馬,是嗎?」
兵部尚書毫不猶豫地道:「回王爺的話,沒錯,白燁將軍沒有到兵部申請,且在出兵之後,沒有到兵部報備,屬於私自調動兵馬,按照軍法,該處死。」
慕容桀抬起頭,「蘇青!」
「在!」蘇青出列,拱手道。
慕容桀威嚴地道:「持本王手諭,把白燁拿下,當場斬殺,以儆效尤!」
梁太傅臉色鐵青,「慢著!」
他一步上前,逼視著慕容桀,臉上的肌肉抖動,怒火在眼底蔓延,「王爺,律法固然重要,但是白將軍調動兵馬是為了保護王爺,雖有過但其忠心可嘉,若王爺堅持斬殺赤膽忠心的將軍,則會寒了將士的心,於我大周有弊無益,相信若皇上此刻在這裡,也不會贊成王爺的做法。」
皇后也道:「對,王爺,這白將軍也是為了王爺的安危著想,王爺就算不心存感激也不該秋後算賬。」
梁太傅看向夏丞相,示意他出言相助。
夏丞相豈會不知道慕容桀的心思?他是有心要殺白燁,震懾有心投靠梁太傅的武將,這白將軍往日就驕傲跋扈,仗著立下丁點軍功便對其他文官頤指氣使,朝中許多人早看他不順眼,奈何他投靠了梁太傅,有梁太傅這個靠山,所以許多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若自己出面求情,必定引發朝中同僚的不滿。
但是,他與梁太傅只能站在同一陣線,尤其到了這一刻,更是騎虎難下,所以,他只得出列道:「王爺,臣認為白將軍擅自調動兵馬,罪無可赦,念在其是初犯且確實忠心可嘉,求王爺留他一命,杖打五十軍棍以作懲處。」
夏丞相得太傅暗示出聲相助,自然太子黨的人便紛紛跪下求情。
慕容桀瞧著這黑壓壓的人頭,冷笑一聲,「真好,聽聞你們先是跪在了皇太后的殿前,求皇太后主政,如今又跪在本王的面前為一個犯了軍法的將軍求情,御書房和中書省的奏章,一本未動,堆積如山,看看我們大周的官員,心眼都鑽到了爭權逐利上去了,可還有半點心思為國家為百姓辦事?大周有你們這群臣子,遲早亡國。」
太子聞言,冷冷地道:「皇叔慎言,身為攝政王,說出詛咒國運的話來,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