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方安燁也不過只比淘淘大了三歲,可能是自幼被方輕瀾管束地較嚴,所以,看起來倒是成熟穩重,像個小大人。
以兩人的年紀來算,自然不算是什麼阻礙。且兩家的關係交好,方家與皇室的關係,又是千絲萬縷,而王妃對方家的態度,還算是極好。
至於婁艷雙,方安燁是真沒把她放在心上。
既然是方家的親戚,那就出於血脈上的一點兒關係,該照拂就照拂一二便是了。
當然,也僅止於此。
方安燁打聽到的消息,婁家的那位二公子倒還不錯,只是身體的確是差了一些,常常會生病,所以時日久了,學堂的先生也便不願意教他了。
方安燁問過了父親的意思之後,就差人給婁二送了一些藥材補品,順帶著,請了一位先生去婁家。
當然,這束修,自然是方家出的。
得了這些東西,婁夫人自然是萬分高興。
當初送女兒去方府,打地也就是這個主意。
方府那麼有錢,那麼大,只要是他們指頭縫裡邊兒流出一些來,就夠他們一家子吃好喝好了。
如今,果然是不差。
方氏看過了那些東西,也覺得自己總算是又有了方家人的底氣,心裡頭也開始轉悠,想著是不是能再更進一步?
說到底,他們還是顧念著方家的名聲,不會真的對他們一大家子置之不理的。
只不過,方氏這回也看清楚了,先讓小孫女在那裡住著,別人無事就先不去打擾。
將來,說不定,真能給小孫女物色一門好親事呢。
其實,原本方氏打的主意是把自己的兩個孫子也送過去讀書。
可惜了,方家只有方安燁一個公子哥兒,人家直接就進了國子監讀書,又是太子伴讀,所以府里也就沒有再請先生了。
若是讓方輕瀾親自教,方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臉!
再說了,方相多忙呀,哪有空來理會他們?
婁艷雙自打上次跟方安燁討了筆墨之後,也注意到表舅母看她的神色不對了。
好在身邊的嬤嬤時時地提醒著她,還是應該先與方夫人和方小姐打好關係。
至於其它的,以後再說。
如此這般,婁艷雙在方府,一住,便是三年。
十一歲的婁艷雙,已經是出落得婷婷玉立了。
少女獨有的芳韻流露出來,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婁艷雙的相貌不差,再加上這三年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方府過的,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貴族女兒家的習態。
只是,今天的婁艷雙,卻明顯地有些憂鬱。
因為那位琴師,再過幾日就要走了。
如此一來,婁艷雙再也沒有了留在方府的理由。
之前婁艷雙逢年過節,都是會被送回到婁家的。
這倒不是方夫人故意趕她,只是看她年幼,年節之時,自然還是理當一家團圓的。
婁艷雙看著眼前的牡丹花,卻不由得連連嘆息。
見識過了方府的富貴,哪裡還肯再回到那個落魄的婁家?
別的不說,只是這一日的餐食,就比婁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因為方安心一般午時都不會在府里用膳,所以,一家人,也只有晚膳的時候,才會在一起用。
婁艷雙僅僅早膳,便有三四樣可選性,吃不完了,自然是打賞下人。
過慣了這種大小姐的生活,如何還甘願就這樣回到婁家?
其實,婁家倒也不是多窮困,只是比不得方家的富貴罷了。
婁艷雙思來想去,想要留下來,唯有去找方夫人,在她那裡賣個乖巧了。
最近這幾個月,她天天擺弄著女紅,給方安夏做了各種香囊,也給方安心做了荷包。
無非就是想著討好她們,不想自己被早早地送回去。
只是,這府里上下,也就是方安夏跟她的關係還算是和絡一些。
聽聞今日馮夫人來訪,方安夏也被叫了過去。
婁艷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方安夏早已到了議親的年紀,只是表舅和表舅母一直捨不得,將人藏在府里,這才拖到了現在。
如今,馮夫人來訪,定然也就是打了議親的主意。
婁艷雙對於馮侯府,倒是沒有什麼好感。
原因無它。
只因前年有一次她與方安心起了小爭執,沒想到,那馮世子恰好路過,問也不問一句,直接就定了自己的罪,分明就是想著巴結方府罷了!
誰不知道相府得皇上倚重,如今太子已經開始涉政,更是對相爺敬重。
方家,絕對是風頭無兩。
婁艷雙不由得便想到了自己。
已經十一了,再不為自己打算,再過幾年,就要出嫁了。
她對燁表哥,早就心生愛慕。
不僅僅是因為方家的家世好,更是因為方安燁相貌英俊,且滿腹經綸,又是文武全才。
這樣的人,自然當是自己的良配。
只是,自己的身分,只怕表舅母是瞧不上的。
婁艷雙不傻,自己就算是嫁給燁表哥,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妾的身分罷了。
可是她寧願在這富貴的方府里做妾,也不願意嫁給一個落魄的家族裡當正妻。
「小姐,奴婢打聽清楚了,表公子現在已經起身去蓮塘了。」
婁艷雙心頭一喜。
如今,睡蓮已經開了。
早先聽說燁表哥要去採摘睡蓮,雖然不知何用,可是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蓮塘就在後花園的南角,若是自己能不小心與燁表哥有了肌膚之親,遲早是會嫁進來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提裙便急急忙忙地往蓮塘趕了。
只是,那丫頭沒有打探清楚。
待婁艷雙失足落水之後,頭從水裡冒出來的那一瞬間,才看到了小船上,還有一抹粉色的身影。
不是那福安公主,又是誰?
「燁哥哥,有人落水了!」
最先發現她的,竟然還是福安公主。
婁艷雙也顧不得多想,疾呼救命!
撲通!
婁艷雙沉入水中,看到有人影朝著自己過來,心頭一喜。
福安公主又怎麼樣?
到底不過是一個孩子!
婁艷雙是真不會水。
對於她這種行為,淘淘小公主看了之後,也只能是搖頭表示嘆服了。
真是拿自己的性命在作呀。
等到婁艷雙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身邊侍候的丫環戰戰兢兢道,「小姐,您不小心落了水,當時正好公主和表公子在采睡蓮,所以便命人將您救起來了。」
婁艷雙一時沒聽全,「你說是燁表哥救了我?」
小丫環面色微懼,「回小姐,不是表公子,是表公子身邊的護衛將您救起來的。」
「什麼?」
聽明白了的婁艷雙,登時便尖叫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事實也是如此呀!
婁艷雙沒料到,出手救自己的,竟然不是表哥。
怎麼會只是一名護衛呢?
想到自己之前的算計,婁艷雙的臉色一白,連忙就換了衣裳,急急地去找表舅母了。
一見到了方夫人,便哭著跪下,求方夫人為她做主。
方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待丫環斷斷續續地說了,這才算是聽明白了。
「你放心,這事兒是發生在自己府內,我下個封口令也就是了。只是你怎麼會不小心跌入了蓮塘?」
婁艷雙的身子一僵,低聲道,「我看那睡蓮開地漂亮,也想著伸手去摘一朵,哪成想,腳下一個不穩,竟然就跌了進去。」
方夫人皺眉看了看她,寬慰了兩句之後,便差人扶她回去了。
方夫人怎麼會看不明白她的那點兒小心思?
既然是自己的兒子當也在蓮塘,怎麼會那麼巧?
方夫人冷笑,真是敢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婁艷雙提心弔膽地養了兩日之後,果然沒有聽到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流言,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剛安心地吃了一頓飯,就被方夫人派來的嬤嬤給嚇著了。
「夫人的意思是,讓奴婢送您回去。如今先生已經走了,您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還總是住在方府,有些不太合適。若是再誤了姑娘的親事,那就是夫人的罪過了。」
婁艷雙心裡咯噔一下子,這就是擺明了要趕自己走!
咬了咬牙,「容嬤嬤回稟,我這身子還有些弱,待我明日再回去,如何?再說了,有些東西,總要收拾一番的。」
嬤嬤笑了笑,「無妨。馬房那邊早就備好了馬車,舒適著呢。再說了,東西歸置,不是有這幾個丫環嘛。」
婁艷雙的臉色一白,沒想到,連個下人,都敢這麼跟她說話!
另一邊,方安燁的陶安院。
「燁哥哥,那個婁艷雙一看就沒存什麼好心思。她一定是想著讓你去救她,然後你們有了肌膚之親,你就必須娶她了。」
淘淘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倒是可愛極了。
「嗯,她不安好心,母親今日會打發她回去了。」
話雖如此,可是淘淘的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服。
「燁哥哥,怎麼辦呢?我想了好幾天,還是絕對不要嫁你了。」
方安燁的眼神一緊,聲音不由自主地便冷冽了起來,「你又喜歡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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