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屋內的大床上,魏亮的風吹動著窗簾猶如風中搖曳的菡萏,曼妙輕舞,帶來陣陣涼意。
縱然晚上鬧得再晚,楚東南的生物鐘從來都沒有紊亂過,一如既往的在七點的時候準時醒了過來。
入眼就是韓旭朗那張睡得安詳的臉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乖巧的睡在自己懷裡。
伸出手指停在一指的位置虛空描摹著韓旭朗的眉眼,專注的目光讓沉睡中的人兒緩緩轉醒,困的眼睛都不捨得睜開,閉著眼伸手圈著楚東南的肩膀雙腿跟著動作就擠進楚東南的兩腿之間,翻身就整個人伏在楚東南的身上,手腳相纏,嘴唇貼著嘴唇輕聲嘟囔著,「再睡一下下,昨晚被你折騰得好晚」。
「乖別鬧,現在不注意鍛煉身體,以後有你難受的」。
「就再睡半個小時,我腰酸屁股疼腿還疼」,韓旭朗抓著楚東南的手放在自己腰間,「不信你摸摸,屁股現在還是腫的」。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故意勾引我。昨晚要不是我自制力比一般人好得多,你就是把嗓子哭啞了,我也不會停的」。
「哼」,韓旭朗輕咬著楚東南的嘴唇,楚東南順勢勾著韓旭朗的舌尖舞動著,嘗盡他嘴裡的每一滴甘甜,「那是你定力太差,就你那樣的還需要我勾引嘛,昨晚你就跟發了瘋似的狼王,菊花差點都被你爆了。你說我平時也沒少限制你什麼,你想怎麼做做多久用什麼方式我哪次沒配合你,你怎麼還跟額了幾千年的狼似的,差點死在你身下你知道嗎」。
韓旭朗鬱悶的張口就把大清早伸到自己嘴裡的兩根指頭給啃了,留下深深的牙印,眼睛挑釁的望著楚東南,看他無可奈何的任由自己咬著,摟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靠著床頭蜷著腿坐著。
楚東南挑起床上的夏涼被披在韓旭朗的身上,韓旭朗就跟一條無骨藤蔓一樣纏繞在楚東南這棵大樹上。
「乖,別咬了,讓我看看我家九兒是不是被玩壞了」,沾著唾液和牙印的兩根手指沿著韓旭朗的脊背往下,輕輕一戳就進入到內部,炙熱的內壁感受到入侵者就緊緊的擠壓著吞咽著,一步步將其拖入到更深,韓旭朗扭動著身體難耐的低聲喘息,破碎的壓抑聲音猶如惡魔的召喚一句句傳入楚東南的心底,「我我想要,進來~親親我要」,手扶著那已然被自己引燃的半抬頭,眼底瀰漫著濃稠的水汽,一手捧著楚東南的臉頰深深的吻著,「老公~好想要」。
楚東南覺得自己得做幾輩子的大善人積幾世功德才能在這輩子遇到這麼一個極品媳婦,而且這個媳婦還是這麼純粹的愛著自己,他何其有幸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妙人。
雖然知道韓旭朗並沒有表面上看著的單薄,但是他還是捨不得對自己愛的人不節制,昨晚也的確做得有點多了。
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融入彼此,不急於這一時的快活。
從來得節日不關注的男人,自從和韓旭朗在一起之後,他開始變得對這些無關緊要卻富有情趣的節日慢慢開始關注起來。
楚東南強制壓下心底的悸動,用輕柔的吻安撫著韓旭朗激動的情緒,溫和的讓其釋放清晨的第一把火,愛憐的擁吻也填不滿心中的縫隙,「媳婦兒,今個可是個好日子,我帶你出去約會好嗎」。
「約會」,韓旭朗待心中的潮水恢復到往日的平靜才抬起頭無力的看著楚東南,「什麼好日子」,稍加思索,既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楚東南的生日,逃跑的黎龍和韋鈺也沒任何的消息,韓旭朗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
楚東南抱著韓旭朗去洗漱一番,又用了整整四十分鐘的時間兩個人才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韓旭朗撲到楚東南的背上,緊緊的攬著他的脖子,堅持不懈的問著四十分鐘前的問題,「快說快說,到底是什麼好日子,你怎麼會突然要跟我去約會。你以前也沒這麼浪漫啊」,揪著楚東南的頭髮任意揉搓。
楚東南目不斜視的走向餐桌,手背拍了拍韓旭朗趴在自己後背還不安分的身體,「別鬧,髮型亂了,你還想出去約會嗎」。
「到底是什麼約會啊」,韓旭朗越說越覺得興奮,楚東南可從來沒跟他正式提出過約會這一詞啊,到底是多大的好日子,竟然讓這人找他約會,我操這個日子我必須得記在心裡,千載難逢鐵樹開花啊
到了餐桌前,韓旭朗很是自覺的從楚東南的背上滑下來,繞過椅子鑽過手臂徑直坐在自己的專屬人肉坐墊上,扯著楚東南的手臂,「先別吃,你告訴我今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你不說我都沒心情吃飯了」。
楚東南端起桌前的一碗瘦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勺,趁著韓旭朗張口問話的空擋就送到他的嘴邊,韓旭朗仿佛習慣了楚東南這種投餵模式,半點扭捏都沒有吃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完全忘了他早已過了被人投餵的年齡。
這一幕詭異的投餵場景,縱然看了不止二十次,但是對面的幾個人還是覺得這畫風太滲人有木有,簡直都不能好好的吃飯。
蘇辰南想著昨晚上自己那個面癱竹馬竟然在黎龍和韋鈺逃走之後,問自己大街上掛著的和521的東西是什麼,然後他就忒八卦的百度了一下講給自己那位面部神經壞死的髮小,沒想到嘖嘖嘖,他剛聽到了什麼,約會~2333,瞧著楚東南這幅陷在幸福包圍圈中整個人不再那麼冰冷之後,他也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可是他怎麼有一種淡淡的憂桑縈繞不去呢。
韓旭朗這個二貨連自己竹馬這個面癱性冷淡都已經搞定了,而且人家生米都不知道煮了多少熟飯了,自己連自己竹馬的哥哥還沒搞定,而且那貨也不是個高冷范啊,自己怎麼就搞不定呢。
蘇辰南狠狠的瞪了一眼桌對面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兩個人,憤憤的咽下一口鹹菜,「人幹事秀分快懂嗎少年大清早的能不能吃點素的,肉吃得多了不怕反胃」。
竹筍兒看了一眼放在自己眼前的一盤竹筍炒肉,再看了一眼渾身冒著酸味的蘇辰南,趕忙挑了一筷子的竹筍放到挨著他坐的蘇辰南碗裡,笑著說,「蘇哥你嘗嘗,這竹筍還挺好吃的,而且爽口一點都不膩」。
「喲,竹筍兒,你蘇哥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羨慕你家老大被人投餵」。
「哦」。
「瘋子你才羨慕被人投喂,一大把年紀還當自己是個嬰兒需要被人餵」,蘇辰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嘴裡突然多出來的一筷子竹筍差點嗆住,咳得臉都紅了才堪堪把嘴裡的竹筍給咽下去,轉頭瞪著竹筍,「你小子幹啥呢,大清早就想謀殺啊別忘了,你們現在可都是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想著謀殺」。
竹筍紅著臉,嚇得急忙擺著手,語無倫次的說道,「不不不,我我只是覺得徐哥說得對,你想被人餵飯我我就給你餵了」。
「我擦」,蘇辰南用手使勁的揉著竹筍的腦袋,「你這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想來調戲你蘇哥,你是不是蛋疼想讓我給你捏捏啊」。
竹筍急忙伸手握住蘇辰南揪著自己耳朵的手,「哎呦疼死了,蘇哥你快鬆手,我這不是看你那一副被丟棄的狗崽子表情太可憐了,才伸出友誼之手」。
「放屁什麼鬼扯的友誼之手,咱倆今個友誼的小船徹底沉入海底了,友走盡啊友走盡」。
「今個無風無浪好天氣,這船帆都沒撐開船怎麼會沉入海底,除非是蘇哥你鑽到床底下鑿空的」。
「你大爺的朱隼,吐字不輕國語是誰教的,你家床底是船底啊」。
朱隼吸溜一下嘴角被掐出的口水,「蘇哥,你嘴要是被我掐著,船底就不是床底了直接變成喘息了」。
「哎呦我操,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蘇辰南一巴掌把竹筍的腦袋給推得遠遠的,「滾滾滾,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哪涼快哪待著去」。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蘇哥你又是什麼」,韓旭朗拍了拍楚東南的肩膀,從楚東南腿上下來坐到一直被束之高閣的椅子上,抄起一根筷子就甩向蘇辰南,「白眼狼中的白眼狼嘛,楚東南養你這麼久,你就這麼對待他愛人的兄弟」。
「呸臉呢,九少」,蘇辰南輕而易舉的單手接著拋過來的筷子,悠然自得放下直接手中的筷子用上新的來的那雙,「你倆還沒扯證呢,現在最多就是非法同居知道嗎真要發生什麼婚姻糾紛,你們是不受法律保護的,還說什麼愛人,最多就是情人您老可千萬別侮辱那神聖的愛人二字,真是傷不起知道嗎」。
「我是情人我高興,沒聽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現在的結婚證連一張具有法律意義的欠條都不如,要那玩意有啥用,還不如實實在在的好處來得實惠」,好兄弟的搭在楚東南的肩膀上,眨了眨眼,「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楚東南盛了一碗營養湯又繼續投餵大業,一手探向韓旭朗的肚子輕柔的撫摸,「現在有沒有那張證無所謂,不過等你有了孩子之後,你必須得跟我去領證。我這個爹明明一直在你身邊,卻弄得我兒子跟沒爹的孩子似的,這就不太好了」。
眾人聽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韓旭朗一手拍掉楚東南還放在自己腹部的手,起身撲向楚東南,楚東南急忙將手裡的碗放到桌子上,調整好姿勢將人接住,按在自己懷裡坐著,「別鬧,快點吃完了,我們出去約會」。
「約個屁會,你自己去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才不要跟你這個玩戰術心太髒的人出去玩,被你賣了我還幫你生孩子呢」,韓旭朗扭過頭狠狠的瞪了笑得不可遏制的幾個兄弟,笑毛線的笑,你們想生娃還生不了,到時候老子生一個超級無敵可愛的孩子來,羨慕死你們。
楚東南也不惱,一臉溫和的端起被打倉促之中放下的碗,「你可是奶奶她親自製定的藥膳給你調節身體的,你要是不想吃你自己去跟她老人家說去」。
一說到那個笑容滿面的小老太,韓旭朗就覺得蛋疼,渾身提不起勁來。
那老太的思想簡直跟她的年齡不符合,一點都不食古不化,相反卻很,搞得他這個真正成長在新時代的潮人才是來自封建思想濃厚的落後年代,簡直不科學。
韓旭朗伸手搶過楚東南手裡的那個小碗,眼一閉一口氣將碗裡的營養湯喝得精光,最後賭氣的還將裡面的菌菇之類的補血養氣的東西吃得乾淨,隨後孩子氣的將碗底朝上,「喝完了」。
瞧著楚東南筷子上夾的一個小豬蹄,韓旭朗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奶奶制定的藥膳我都吃了一個多月還是沒反應,是不是問題出在你身上啊」,張口咬住楚東南送到自己嘴裡的肉,惡趣味的咬著嘴裡的筷子不鬆口,望向楚東南的眼睛笑得似月牙,「楚東南不會是你不行吧,或許是你得了什麼無精症」。
蘇辰南聽了無精症什麼的,笑的是不能再歡樂了,差點就一屁股鑽到桌子下面。
楚東南冷冷的看了蘇辰南一眼,其他人的笑意立馬憋死在嗓子眼裡,只能看得出他們的臉都快抖成篩糠,肩膀也跟抽風了似的一抽一抽的,就怕一個不注意直接憋死過去。
「你男人行不行九兒你自己不知道」,楚東南也不生氣,看人每樣基本都吃了一點也就不再勉強,主要是怕人吃得多了以後對這些東西再厭煩了,那懷孕以後就難伺候了,這就太得不償失了,放下手裡的碗筷,連個吝嗇的眼神都不捨得給其他人拉著韓旭朗就朝外走,將人扯到自己身旁,「你那人有精沒精,我不介意現在讓你再好好的深刻感受一下它們的熱度」。
韓旭朗嘿嘿一笑,討好的親了親楚東南的下頜,「誰讓你老是用奶奶來壓我。我們在做的時候我都沒讓你帶套,次次都射在裡面灌得我一肚子都是你的東西,我可難受了」。
「我可沒看見你有半點難受的」,楚東南覺得自己好像患了肌膚饑渴症一般,但凡跟韓旭朗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將人當成小孩子似的抱著摟著,甚至時不時都想跟他親熱親熱,熱情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不是原來的那個他。
換成是以前,誰要是敢在他面前說他現在的樣子,他絕對是嗤之以鼻。他一直覺得那些情情愛愛跟他是絕緣體,沒想到真當愛情來的時候,它是那麼的無處不在,強勢的浸入自己的骨髓,讓你不知不覺間中毒頗深。
韓旭朗可管不了楚東南現在在想什麼,徑直玩笑的說道,「欸,我們都這麼努力了還是沒什麼效果,那怎麼辦爺爺可是說了,沒孫子的話就不讓咱倆結婚」。
楚東南點了點韓旭朗的鼻頭,「這樣很好,沒孩子就做到有為止。一年沒有那就二年,二年沒有那就一輩子,直到屬於我們倆個的孩子誕生在這個世上」。
一輩子的承諾猶如柔軟的一絲暖流划過韓旭朗的心頭,燦爛的笑意猶如他們頭頂上的那輪耀陽,閃爍奪目,「那就說好了,滾床單滾一輩子,直到我們的孩子出生,我跟你一起走回到楚家大院」。
「九兒別弄錯了重點,重點是滾床單,孩子才是附屬品。」。
韓旭朗握著楚東南的手,高高舉起,迎著朝陽升起的方向,快速奔跑,爽朗的笑聲迴蕩在庭院裡。
「喂,楚東南,你還沒說今個為什麼突然要給我約會」,你明明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
黎龍失蹤,就連楚東西派來的韋鈺也跟著突然叛變,參與毒梟銷路的六國也跟著銷聲匿跡你的壓力明明這麼大竟然還要帶他出來玩,不能不說除了感動還有欣喜,自己於他的那些個工作來說,還是活人更重要,這讓他很高興。
楚東南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卻被韓旭朗碰巧看到,這更引起韓旭朗的好奇,停下歡快的步伐,跟著楚東南坐到了車裡,隨即整個人都趴到楚東南身上,伸手戳著楚東南的胸膛,板著臉佯裝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上了我這麼久還沒孩子,是不是你吃了什麼避孕藥,所以你為了讓自己爽,就不讓你兒子成形」,說這話人又極具挑逗的跨坐在楚東南身上,同時還不忘提醒楚東南趕緊發動車子出發,「快點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其實是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了,你就是覺得我這個人這麼抗次奧抗摔抗玩的,就想把我當成一個玩物,今個不說清楚,你就別想活著從車上下去了」。
「嗯,你說的很多」。
「我勒個去,楚東南你完了我要去跟奶奶告狀,就說你始亂終棄,腳踏三條船,翻船翻死你丫的。紅杏出牆就算了,昨晚還可著勁頭的折騰我,連今天都不放過,簡直太渣了,人神共憤了都」。
「乖,別鬧。還記不得昨個是幾月幾號今個又是幾月幾號」。
韓旭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和521啊,怎麼了」。
「我愛你」。
兩人共用一條安全帶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韓旭朗感覺他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要融入到楚東南的身體內,那種緊貼的壓迫感讓他感到窒息的同時胸腔溢滿了幸福和快感,尤其是楚東南那適度不帶任何情yu的親吻,讓他仿若喝了陳釀的女兒紅一般,整個人都醉醺醺的。
「九兒,想去哪玩,今個都聽你的」。
「ir。」。
「語法對嗎,寶貝」。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懂我」,韓旭朗的大眼睛放著無敵的誘人光彩,「」。
「yes」。
韓旭朗高興的賞了楚東南一個響亮的吻,「okletsgogogo」。
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
我心血來潮,騎著他來趕集。
手裡拿著小皮鞭,真呀真得意,
嘩啦啦嘩啦啦濺我一身泥
楚東南,今天我很高興。cc290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