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喝酒,話當年。
石虎讀了這麼多年書,從小學到大學,朋友是不少,但能真正敞開胸懷去打交道的,卻沒幾個。反倒是劉財這發小,童年一起幹壞事,一起作檢討的壞榜樣,友情絲毫沒有被時間磨滅。
雖然這些年大家都為生活東奔西跑,聯絡也變少,但感情不變,劉財高中畢業後就出去闖蕩,有了點眉目多次邀請石虎一起干,可他這個人……有點怪,就像開脫衣俱樂部一樣,喜歡不尋常。
也可能是好歹上了大學,心理上就應該是自己帶哥們,而不是混回去讓哥們帶。但說到底也是希望對方能有生色,劉財這日子算不錯了,娶了個漂亮又懂事的媳婦,兩家還合夥搞生意。
飯桌上聽劉財說,這年頭網吧已經是遍地開花,如今年輕人誰要不會上網,准遭人恥笑,這行生意目前是很賺的。石虎也理性幫他分析:「最近幾年都應該如此,但從長遠角度說,它會有個起伏。」
飯桌旁兩個小輩側耳傾聽,劉財和吳曉燕也注意著,畢竟他是走出國門,闖蕩天下見識廣,多聽聽無妨。
石虎說:「就這麼說吧,資本主義社會很多發生過的,都是我們即將要走的路。」
「是這樣的。」吳曉燕同意。
「網絡也是西方最先發展起來的,美國算是第一批出現網吧的國家,然而隨著家庭網絡的普及,硬體成本的降低,如今它已經大範圍消失。再參考國內的,我們也必將會走美國這條路。」
劉財和吳曉燕若有所思,行業的高峰階段,能冷靜思考的不多。
石虎說出觀點:「但也別太擔心,我猜這幾年都是最火爆的,你們足夠賺回本,再狠狠發一筆,而往後嘛,還得看科技發展。競爭對手多了,計算機更普及了,再搞大投資就得要謹慎。」
劉財點點頭:「說得好。」
石虎目的達到,他不是來潑冷水的,就是幫他們清醒思考,把握時機。也好歹多上過幾年學,不露出點真本事,劉財指不定取笑他上大學專門睡懶覺和泡妞去了……雖然也有點點這樣。
娜娜胳膊碰了碰劉富:「我哥厲害吧?」
「厲害,當然厲害。」劉富點頭,「比我多活這麼多年,要還跟我一樣,未免也太掉價了不是?」
「哈哈哈。」眾人紛紛笑著。
談了網吧的投資觀念後,吳曉燕有意請教石虎娛樂場所的想法。
「咱也不謙虛,這方面,我也是過來人。」石虎說,畢竟酒店裡經營著一家酒吧,一家俱樂部。
兩個小輩眨眨眼,繼續聆聽。
「但國情不同,側重點也不同,美國人注重服務,中國目前還沒有完善意識,基本上是有需求、能滿足的狀態。但若到日後,同行變多後,得有自己的特色,更好的服務,比如會員優惠政策等。」
石虎也就是把紅皇后的經驗搬過來一些,但劉財兩口子打算搞的是KTV,而他說的是脫衣俱樂部,大體上能講,細節上……就是扯淡。石虎不坑自己朋友,不確定的統統保留意見,不談論。
劉財疑惑:「你說了這麼多,還沒講搞得到底是什麼呢?」
吳曉燕也好奇:「聽說跟我們不一樣,美國人更喜歡泡吧?」
「夜店、酒吧這兩樣啦。」石虎找著說辭,「嗯……其實我辦的算是前者吧,就是這個……俱樂部。」
「啥俱樂部?」劉財更為好奇。
石虎被所有人盯著,遲疑的:「脫衣舞。」
「什麼?」劉財差點笑噴,吳曉燕也愣住,隨後瞭然:「我說怪不得你總有點扭扭捏捏的呢!」
娜娜撇嘴,石虎硬著頭皮解釋:「拉斯維加斯,這些都正常,黃-賭-毒到處是,大環境所趨,你能不被同化?」
「我靠,真想去看看哎!」劉富兩眼冒光。
「啪」
腦袋挨了一下,劉財教訓:「沒成年,毛都沒長齊,你想去,人家給你進嗎?」
劉富摸頭:「這不是以後的打算,等我有錢了,我就去給虎哥捧捧場。」
「美國在哪邊你懂嗎?」劉財笑。
「西邊!」劉富肯定。
娜娜撇嘴:「地球是圓的,你說哪邊都能繞到啦。」
「娜娜聰明。」石虎笑了,而後說:「你們要是想涉足娛樂場所,我也贊同,而且還可以給點投資。」
劉財點頭:「是有打算,但資金問題還沒解決,網吧剛搞起來,還欠著點錢,等有眉目了,再通知你。」
「好的,不過資金的問題,我這裡有很多。」石虎說,又感覺匯率是個好東西,美國錢在這裡總能變多。
石虎的打算是有兩點:一是給自己家人多找些門路,哪怕一行失敗了,也不愁發展;其二也是幫自己哥們一把,增進感情,他今後長期在外的,照顧不周,家裡要有什麼事情,劉財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也留意著娜娜,希望她快點長大,以後自己真要掛了,家裡老人就得她來照顧了,所以給她創造更好的環境,也是目前考慮的。總不能傻乎乎,石虎把財產繼承給她,連財報都看不懂吧?
娜娜感覺到他的目光,挺胸叉腰:「打什麼主意?」
「哈哈。」石虎笑了笑,畢竟年紀還小啊。
……
次日聽說石援朝已經考慮得差不多,很有膽量去干。
預算他想過,地址換個更好點的地方,加上一大堆機器設備的,至少都得三百萬,石虎給他五百萬的額度,足夠寬裕。事情商量下來,石虎就開始打算轉賬的事情,從國外轉到國內,也得費點時間。
石虎讓石援朝先去指定的銀行開戶,等他回到美國後,再把錢轉過來。得虧美國沒有外匯管制,操作很容易。另一方面是跟劉財的合作問題,娛樂場所的投資可大可小,計劃多的,上千萬都有。
不過千萬級別,對石虎也就是百來萬,一兩場撲克的盈利。
這些錢對他都不算什麼,也就沒放在心上,有空到還不如多陪陪家人,跟朋友交流感情去。眼看著娜娜的假期也將要結束,石虎就打算陪她去逛逛,掃街和買東西。劉財夫妻倆倒也搭伴。
當然和女人逛街,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石虎和劉財落在後面,前面一大一小兩位女士歡快挑選著服裝、包包和鞋子,連續半天下來都不見累。
石虎瞭然:「怪不得你要搭伴,換單獨出來早暈了吧?」
劉財笑呵呵:「有個同類一起扯淡,總好過不斷夸女人。咱哥倆還是找個地方坐下,讓她們傷腦筋吧。」
走走聊聊,聽著石虎談論國外的世界,繁華和精彩的木有,一樣各種坑。美國就是個世界大舞台,各種文化互相衝擊,白人,黑人、華人和拉美觀念碰撞……劉財聽得好奇:「我真該找機會出去瞧瞧。」
「到時候你過來,我全程招待。」石虎說。
「必須的啊,你不招待我還去幹嘛?」
這時兩位女士也打扮好了,各自出來亮相。
吳曉燕走的是成熟風格,格外嫵媚,劉財看著是自豪得意;而娜娜年輕,也發揮她年輕的優勢,T恤加熱褲,青春無敵,衣服再露一點點肚皮,徒增幾分性感。石虎眼前一亮,這姑娘會打扮。
「好看嗎?」她在面前轉一圈。
「挑不出缺點。」石虎笑著。
「我們去看電影吧?」娜娜拉起他的手。
吳曉燕也有想法:「好啊,我們看看今天的新片。」
石虎和劉財對視,無奈聳聳肩,哥倆本想再去碰一杯的。
劉財道出真相:「女人做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