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揍他!」
殺馬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剛剛這籠子裡的人之所以圍著他,願意聽他說話,那是因為他講故事比較有趣,不管是不是詆毀中國或者中國人,這裡頭的人才不管呢,就圖個樂子。》。》
可是讓他們去打人,他們可沒那個興趣,他們還想趕緊被放出去呢。
不過也有那不長眼的,並不是想要幫殺馬特,而是籠子裡唯一的白種人,大概是歐洲後裔吧。
「小子,我可是來自德國的後裔,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這人塊頭很大,感覺有點岩石強森的身材,還故意在高西面前秀了一下自己壯碩的肌肉以及身上那看不清楚是什麼鬼圖案的紋身。
高西沒有搭理這人,嘴上可以說,但目前他還不想動手,在警局裡面動手,畢竟不太好。
不過他不想動手,別人可不由著他啊。
那自稱是德國後裔的白種人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高西的衣領子,就要把高西給提起來。
在他看來,高西雖然不瘦,但卻是典型的東亞人的身材,跟他比起來那差遠了,這力氣上他是絕對占優勢的。
高西本來還有點擔心,可是等著白人動手之後他就忽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站在那裡只需要稍微用點力氣,就可以保證紋絲不動,對方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白種人憋得臉都快紅了,可是高西依然是紋絲不動,只有那衣服看起來已經有點變形,幸虧這牛仔衣足夠結實,竟然沒有被拽壞。
「我去你的!」白種人惱羞程度,鬆開了衣襟,然後一拳砸向了高西的臉。
高西隨意伸手一抓就給抓住了:「哈哈哈,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你也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蠢得可以。哦不,我說錯了,歐洲人好像還真不蠢。腓尼基人所稱道的世界七大奇蹟中,除了埃及的金字塔和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以外。其餘五個都出現在歐洲。但是,金字塔屹立了幾千年,空中花園也在本世紀後期被考古學家發現了,而歐洲的五大奇蹟呢?我們看看他們的結局。」
「宙斯神像:這個高15米的大型雕像由於是用寶石,象牙和黃金裝飾的。在樹立了200年左右,就被希臘老百姓和一些走私犯推倒瓜分,連製成身體部分的烏木都被貪婪的分割——希臘人對待他們崇奉的神靈的態度,和羅馬教皇區別不大,前者是生拆了賣錢,後者是用牲口的骨頭冒充聖骨騙錢。」
「阿泰密斯神廟,公元前356年由於戰爭毀滅於大火,重建後,於公元262年再次被焚燒。」
「羅德港太陽神巨像:由於建立的位置接近地震帶,在竣工半個世紀以後即崩塌。」
「摩索拉斯陵墓:光建造的時間就耗費了40多年。但仍然由於當時對地理情況的無知,導致在15世紀的大地震中毀滅,陪葬的財寶去向不明。」
「亞歷山大燈塔:這個高達120多米的建築幸運的存在了一千多年,仍因為年久失修和地震而毀滅了。」
「歐洲人是不蠢,可是他們做的事兒啊,那真是叫自欺欺人。不存在的東西說成五大奇蹟我就懶得評價了。關鍵是這些玩意兒怎麼就毀了呢?倘若君王陵墓和太陽神像的毀滅是因為天災,亞歷山大燈塔倒塌的緣故,一半可歸咎於天災,一半應歸咎於人們對古典文化保護的忽略,那麼神廟和宙斯像則純粹是毀在歐洲人自己的手裡!非洲的金字塔。亞洲居魯士陵墓,秦始皇陵,萬里長城,空中花園。吳哥窟,泰姬陵,故宮,孔林,甚至已經消失的美洲瑪雅人的金字塔都保存了下來,歐洲人怎麼了?是頭腦有問題。是運氣不好,還是其他希奇古怪的原因,導致了五大奇蹟的毀滅?!」
「你看我又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很生氣啊?不過還沒說到重點呢,你不是德國後裔嗎?我好像聽到有人說:『德國人維修,保護舊建築所消耗的錢,幾乎可以蓋高樓大廈了,因為德國人有一種傳統的愛心!』言語之間充滿崇拜之情。」
「我想告訴這種人,當然也要告訴你:德國要是再不保護點舊的建築,怕是什麼古蹟也找不到了!前面提到過的焚毀羅馬和二次大戰姑且不論,30年戰爭中德國的建築毀滅了六分之五,德國人不僅自己燒,還邀請別的國家的軍隊來協助破壞——30年戰爭爆發於1618年。倘若能在德國看到一幢五、六百年前的大型文化建築,我想那真是很難得了。」
「德國後裔啊,真他娘光榮,笑死人了,一邊待著去吧,少煩我。」高西本來心情就不好,又遇到這些破爛事兒,現在算是徹底發泄出來了。
他手輕輕一推,那個白種人就被推到了一旁,氣得牙痒痒,嗷嗷叫著要過來報仇。
高西瞪了這人一眼,竟然將對方給嚇住了。
「你們都是布魯克林區的黑人吧,剛剛在外面,有個黑人大叔,我連名字都不知道,他被幾個白人警察給射殺了,理由也是荒唐得很。唉,這就是文明的歐洲人的後裔啊,歐洲人從非洲學來製造麵包和火腿,啤酒和咖啡,學會使用太陽曆,然後痛罵非洲人劣等。」
「歐洲人從非洲掠奪黃金和象牙,掠奪各種原材料,用這些財富振興自己國家的經濟,然後斥責非洲人為黑~鬼。」
「歐洲人手捧亞洲傳來的聖經,跪拜著基督、耶穌,然後歧視有色人種!他們把黑人趕進貧民窟,不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教育,然後再辱罵他們人種低劣。我不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不過我相信如果你們也能跟那些白種人一樣接受好的教育的話,那一定也可以成為文明人的,不是嗎?」
其實作為高西來說,他本來是打算與世無爭的,做一個自己的逍遙牧場主那該多好,可是這一次遇到這事兒他就發現了,你如果那麼想,那就跟許多來到美國的華人一樣,最後難免受人欺負。
要想真正過得舒坦不被人欺負,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改變美國這個國家,讓華人擁有跟白人一樣的地位,那樣的話,這裡才能算是華人安心的第二個家,不然也終究只是寄人籬下而已。
籠子裡的幾個黑人拽住了那個德國後裔,高西也是說累了,立即有人給他讓出了一個坐的地方。
這能打,而且還能說,這樣的人一般在籠子裡還是比較有地位的。
這個時候,一個塊頭很大的黑人中年走了過來,坐在了高西的身旁說道:「你好夥計,我叫索蘭克,是布魯克林區長大的,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得嗎?」
「什麼話?」高西剛剛說的可不少,他不知道這位仁兄到底問的是什麼。
「又有黑人被殺了?」
「那是當然,我跟我這位兄弟當時就在場。我們本來今天是開車來布魯克林區玩的,因為迷了路,正好有個好心的黑人大叔願意給我們指路,於是就多聊了幾句,可是沒想到啊,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一群警察,把那個黑人大叔給射殺了,唉,那人還有孩子和老婆,不知道有多傷心。」
聽到這裡,那個叫索蘭克的黑人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索什麼,高西見他沒說話,就回頭對呂乘風說道:「你小子在審訊室裡頭沒說什麼話吧?」
「靠,以為我是你啊,你剛剛說那麼多話有個屁用啊,別人該怎麼還怎麼。我反正是一個字兒也沒說,就等著律師過來呢,你叫律師了吧?」呂乘風問道。
「沒事兒,只要不是給警察說的就行,而且這裡只有攝像頭可沒有竊聽器,我說什麼也傳不出去,頂多就是畫面傳出去了,那也沒關係。」高西之前說話也不是心血來潮,他就算是憤怒不已,可還是讓泰蘭德幫自己在周圍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竊聽裝置,這才說話的。
「那律師呢?」
「律師很快就到了,我讓董晨幫我找的,據說是全美最好的律師之一,就是有點黑,要的價比較高。不過這一回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那個黑人大叔,我就出點血吧,無所謂了,錢留在那裡也是留著,不然在這個國家,還真以為華人就好欺負呢。」高西說道。
「謝謝你們。」
呂乘風正要說話,旁邊那個叫索蘭克的黑人突然用非常拗口的中文說了一句。
「你懂中文?」高西也是嚇了一跳,看來以後這中文也不能隨便講了,沒想到在這裡面還有個會說中文的。
「懂一點,我有個華人朋友,就住在布魯克林華人小區,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玩的。」索蘭克嘆了口氣道。
「不用謝,我也是為我自己爭取權利,不然的話以後還不是經常被欺負啊。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啊,打架了?」高西對黑人其實也有一定的忌憚,畢竟接觸不多,而且網絡上也會有很多對黑人不利的新聞在傳播著,有很多甚至根本就是造謠,但高西沒法子分辨啊,所以肯定就有些忌憚了,不太願意親近。
像之前遇到的那個黑人大叔是個例外,那人非常熱情,一看就是好人,一般人誰管你的破事兒啊。
「唉,別提了。」索蘭克改用英文說話,因為他的中文實在不及格,而且音調很怪,說著費勁:「我是被人給算計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