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被高西識破了目的,心中有些尷尬,不過干她們這一行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臉皮比較厚,而且腦子轉彎也比較快,就算是被發現了,依然能夠旁若無人地繼續聊天。
「先生來這裡是旅遊?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回答。」闌珊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迷人的微笑。
嗯,說起來她這個微笑還真得是挺迷人的,不過沒用,在高西面前,那笑容實在太假了一點。
「可是我比較介意啊。」高西笑了笑道。
「先生也太小心了吧,就算我真得是什麼交際花,看上了您的錢,您既然已經識破了,那說幾句話應該問題不大吧?」闌珊開始發起進攻了。
高西笑了笑道:「好吧,我是個牧場主,來這裡主要是想要收購一些牛種,你滿足了嗎?」
雖然知道對面這個女人目的不純,不過高西倒是不怕,甚至他還很想看看,接下去這個女人還會耍出什麼花樣來。
反正無聊也是無聊嘛,這就當是一個娛樂吧。
「哇,您是牧場主啊,真沒看出來,您居然是美籍華人。現在的牧場都這麼賺錢嗎?可惜了,我家裡原本也有個牧場,一百英畝左右,養了些肉牛,可惜肉價太低了,最後父親就把牧場給處理掉了。對了,你家裡的牧場有多大啊?有一千英畝嗎?」
闌珊似乎對於牧場還是很有興趣的,也不知道是故意裝出來的興趣還是真正有興趣,但都無所謂了,對高西來說,這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玩嘛。
「不是!」高西搖了搖頭道。
「一萬英畝!」闌珊眼睛已經瞪大了,在她的想像中,一千英畝應該已經算是大牧場了。而一萬英畝,那就是超級大牧場了,怪不得眼前這個人這麼有錢,原來是個超級大牧場主啊。
「不不不!」高西還是搖頭。
「總不會是十萬英畝吧。」闌珊開始覺得對方在有意耍她了,一般人怎麼可能有十萬英畝的牧場。
豈料高西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是牧場主?剛剛的話是逗我玩的?」闌珊有些不高興了。
高西笑了笑道:「你誤會了,我的牧場規模在百萬英畝以上。」
「不可能!」
闌珊猛地就站了起來。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應該出去打聽一下,光待在這樣的小城裡頭,是不會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高西淡淡說道。
闌珊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她真得驚呆了。本來是出於某種目的才來跟高西攀談的,可是聽到高西說自己擁有百萬英畝以上的牧場的時候,她這心思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接下來的話題,基本都是她挑起來的,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高西心中卻有些好笑,這丫頭該不會是聊著聊著就把正事兒給忘了吧。
自己可還等著接下來的好節目呢。
正想著,忽然間感覺腳上有什麼東西在動,低頭一看。闌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將高跟鞋搭在了他的腳上。
高西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所以就沒有去阻止,你想幹嘛就幹嘛吧。對於女賊或者女盜,以前在電影裡看過,其實還是蠻感興趣的。
說真的,眼前的闌珊真得很誘人。有一種讓人想要一口吞下去的感覺。
只不過一想到這個女人另有目的,高西就急忙施展靈氣,將自己的火焰給熄滅了下去。這靈氣還真是好啊,不然今天怕是真要掉進溫柔陷阱了。
闌珊用一根手指輕輕扶著高西的下巴,臉上露出了極盡的魅惑,而高西呢,故意裝作意亂神迷的樣子只盯著她看,就在這個時候,大概以為奸計得逞的闌珊左手突然間從襪子裡頭取出了一包藥,直接倒進了高西的酒杯之中。
高西哪能看不到啊,只是裝著沒看到而已。
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蒙汗藥或者迷那個藥了吧,反正人吃了之後肯定會失去知覺吧,高西以前還真沒吃過,不過估計沒事兒,他有一次被毒蛇咬了,也是沒有任何問題,區區迷那個藥,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這種傳說中的電影場景出現在了現實之中,倒是讓高西頗有些激動,感覺是非常刺激,他現在反正是越來越想知道究竟這個人要幹什麼了。
都說電影源自現實,這話估計是沒錯的。
他看過不少的有類似情節的電影,當然大多數都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錢包沒了,或者是銀行卡等東西沒了。
不過最可怕的當然不是這個了,最可怕的就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某處器官沒了,這才是真正的倒霉蛋兒。
你說還有更倒霉的?
好像也是啊,這個雖然沒了器官,好歹還活著,有些人醒來之後發現命沒了。
嗯,不對,死了怎麼還會發現啊,應該是被別人發現死在了酒店裡,這是最慘的。
不過不管是哪種結局,高西覺得都輪不到自己,他大概是閒得慌吧,所以打算繼續陪著這個姑娘把這齣戲演下去,看看這個姑娘到底要幹什麼。
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抓住了一器官大盜呢。
想到這裡,高西正要說話,卻被那美女輕輕推了一下額頭咯咯笑道:「別著急嘛帥哥,先幹了這杯酒,咱們去你的房間怎麼樣?」
「好!好好好!」不得不說,高西大概是跟演電影的人接觸多了,所以這演技也是明顯飆升很快啊,就這模樣,闌珊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是裝的吧。
兩個人拿起酒杯碰在了一起,闌珊在喝酒的時候,眼睛卻是死死盯著高西的酒杯不放。直到見高西將酒完全喝了下去,心中才不由高興了起來。
「哼,任你奸猾似鬼,還不是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當然了,闌珊不懂這句話,不過心裡頭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了,飛揚得意。
高西嘗試了一下,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靈氣接觸到那杯酒之後,就直接將其淨化掉了,高西沒有任何的事情,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接下來該怎麼演啊。
根本不知道剛剛女人放下去的是什麼藥啊,是裝著昏過去?
還只是裝著有氣無力?稀里糊塗?
管它呢,反正是演戲,隨便裝了,被發現了也無所謂。
想到這裡,他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然後呼嚕嚕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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