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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海對黃鶯的追求,屢次招拒絕,他卻越挫越勇,但同時對正德存了怨念,黃鶯有多喜歡正德,陳建海就有多討厭正德……」
鍾離桃知道,這是一段關於愛情糾葛的往事,一切都始源於那層三角戀,直到王鳳儀出現,便使得愛情升級成四角。
「我的身份是省歌舞劇院裡的演員,可能我的長相威脅到了院裡的台柱,然後我被警告了幾次,甚至幾次被人攔堵警告。」
王鳳儀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了她曾經的膽戰經歷,但鍾離桃知道,當初的情況應該很糟糕,事過已久,心也變得默淡,說出來便變得淡化了些。
「我從來沒想過要掙什麼,只是喜歡所以去演。」王鳳儀輕笑了笑:「劇院裡長相出色的大有人在,我真不明白為何偏偏就針對了我。」
「我覺得應該是阿姨的演技更出色才能引起台柱的威脅。」鍾離桃很中肯的說,雖然王鳳儀阿姨長得很貌美,但她相信實力才是最能威脅人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王鳳儀很詼諧的答,笑了笑接著說道:「有一次我被幾個男人堵到巷子裡,差點被破相,剛好被路過的正德救了。」
「這是經典橋段--英雄救美。」然後美女愛上英雄,私下暗結連理,鍾離桃心裡勾勒出美好的愛情劇來。
王鳳儀笑笑,不否認點點頭:「對,就是那麼一回事,然後我就纏上了正德。」
看看,果然是這樣,鍾離桃暗中微挑眉。
王鳳儀說起顧正德,臉上神情都洋溢著一絲甜蜜,鍾離桃可以看出來,王鳳儀很愛顧正德,所以對王鳳儀和陳建海的事情鍾離桃真的很好奇。
「人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王鳳儀帶點對當時自己膽大倒追的行徑的窘羞說道:「加上因為我被人隔三差五的警告威脅,我以此為由纏著正德做了我的保鏢。」
鍾離桃高挑眉,不得不說,王鳳儀對愛的敢為令人佩服,在那個時代女性應該還是有所矜持的吧,媒妁之言的東西隱約還存在著,王鳳儀卻敢這麼大膽的行動,相信現代很多人也自愧不如。
「正德沒辦法就答應了,起初我定的是一個月保鏢,之後我變著法子把一個月變成兩個月,由兩個月變成半年,然後一年。」王鳳儀羞赧一笑,轉頭把有點膛目結舌的鐘離桃問道:「很無恥對不對?」
「不。」鍾離桃立馬搖頭,兩眼崇拜:「我只知道真愛是要行動的,阿姨這樣做說明敢愛。」
王鳳儀笑笑不否認,嘆了口氣接著說:「黃鶯知道了我和正德的關係後要求我離開正德,我拒絕了,然後她三番兩次來挑我麻煩,甚至還和劇院裡的台柱合謀一起陷害過我,但都被我小心避過。
她這一行為做多了難免被正德發現,正德是個耿直且有責任心的男子漢,所以黃鶯挑我的舉止便更加速度的把正德推向了我的身邊,久了,那份保護就變成了一生的責任,所以,我們走在了一起。
黃鶯也是痴情的女子,對正德的愛不比我來的淺,只是她用錯了方法去愛,所以最後也不能打動正德,但最主要的是,正德從來只當她是妹妹。
我和正德結婚那天,黃鶯沒來,陳建海卻來了,當婚禮進行到一半,陳建海就急匆匆離開,後來到晚上我們才知道,黃鶯跳河自殺而亡,她留下了一封遺書,裡面指出既然生不能得到愛,願死能讓正德把她深記,永生愧疚。」
鍾離桃抿了抿唇,想問什麼忽然問不出來,看著王鳳儀沉浸在當時那個叫黃鶯的女子的壯激所帶來的悲哀中,她也沉默許久沒說話。
為愛而死,愛得很慘烈!
沒有愛過的人或許不能明白,但鍾離桃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心,真的很痛,生不如死,就如當初顧易弘對她說決絕的話時,她也痛不欲生過。
「陳建海也是很愛黃鶯的,愛到瘋狂。」許久,王鳳儀回復了神情,語氣微啞:「黃鶯一死,陳建海便對顧家進行報復,他恨正德,恨到不擇手段去報復。
大家也算是師兄弟一場,對陳建海的報復,正德都大度的不放心上,畢竟黃鶯是因正德而死,只要不夠成嚴重的危險,正德從來不會計較去還手,想著可能過一段時間等陳建海心情平復就會好了。
而陳建海似乎也看出來了,打架挑事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對正德夠不成傷害和害怕,所以他便使了陰招。」
「他做了什麼?」鍾離桃緊迫追問,她感覺很不好。
「那天……」王鳳儀語氣一變帶了絲怨恨:「我一個人出門為弘兒添置衣服,在商場被陳少佐虜劫,他把我帶到一座山上,困在山洞裡半個月。」
王鳳儀說到這裡,神情波動很大,有著咬牙切齒的恨,還有點猙獰的味道。
「果然喜歡干綁架的勾當,老了也改邊不了。」鍾離桃下結論。
「我被綁了手腳掙不開,在山洞裡一個人呆了兩天,第三天陳建海喝得酩酊大醉來到山洞,嘴裡一個勁的罵正德,我氣不過回罵,卻不想刺激到了他,然後……」
王鳳儀一哽,話硬生生頓住,鍾離桃眯了眯眼,不用說也能想到大致的後果。
「然後,陳建海強暴了我。」王鳳儀簡略一筆帶過。
這是女人的不幸,沒有哪個女人會對這樣的事輕易釋懷,而此刻的王鳳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來,鍾離桃想,也許從來王鳳儀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所以導致了顧家的怨。
「我以為陳建海對黃鶯太痴情不會對我做不利的事,沒想到我忘了那句『醉酒亂事』的話,更沒想到陳建海為了報復,寧可忍下對我的厭惡也要對我施暴,目的是為了打擊正德,你知道麼,跟著陳建海十幾年來,他從來沒碰過我一下,就連看我一眼也感覺嫌惡。」
「阿姨。」鍾離桃握上王鳳儀的手,一直以來因為顧易弘她的心裡難免對王鳳儀頗有微詞,怪王鳳儀對陳少佐太好忽略了顧易弘,可現在才知道,王鳳儀是有著怎樣的委屈。
王鳳儀朝鐘離桃苦澀的笑笑,帶著安撫:「從那次後,陳建海便沒再碰過我,半個月後無緣無故放了我回去,兩個月後我才發現懷了孕,當時我不知道懷的是陳建海的孩子,直到佐兒兩歲發高燒進醫院,正德在武館擔教經常不在家,婆婆和公公也上了年紀,我便一個人送佐兒去醫院,然後在醫院碰到了陳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