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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桃飛快的跑了上去,一把拉住前行的人,前行的人被她的動作扯得驟停,沒再往前卻也沒轉頭更沒說話。
轉到前面和他面對面,看著眼前的人,鍾離桃眼中的驚喜鎖不住從水眸溢出,讓人難以忽略,即使燈光昏暗不明,然那水亮的眸光在昏暗裡異常的晶亮,如天邊最亮最耀眼的星辰,就連四五米遠的顧易弘都清晰的感覺到了。
鍾離桃一眨不眨的打量著眼前的人,那眉那眼,那神那色,那淡漠無視的神態,和小時所認識的言簡不就是一個樣子麼,只不過現在的他多了份成熟而已。
如果他不是言簡,那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言哥哥,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鍾離桃啊,小時和你做過鄰居的。」
「桃子?」男子輕聲的嚼著這兩個字,默然的神色輕疑,星亮的眸子開始放空,似乎在遙想著屬於這個名字的一些記憶,然而,在鍾離桃期許下,他忽然收了神情,淡然的回視鍾離桃,淡漠的說道:「抱歉,太久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了。」
很久麼?十三年,好吧是挺久的。可這回答真不是鍾離桃想要的,她拽住人不放,忙解說:「我是瑤州的桃子啊,小時候和言哥哥是一個院的,你仔細想想啊,真不記得了麼?」
「抱歉,那時候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男子淡漠無比,看鐘離桃就看個陌生人般毫無感覺,清冷的說著讓鍾離桃失望的話,然後在鍾離桃怔然下,從臂上撥下她的手,漠然的往前走去。
鍾離桃愣然的看著清俊的人走到一輛黑色跑車邊,拉開車門優雅的跨坐進去,再關門開車離去,由始至終都沒再看鐘離桃一眼。
不記得了?居然一點也不記得了?可是,她比他小她都還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鍾離桃蹙緊了眉,是不想認她吧?可能時隔多年,有些人和事都不是很方便的去認和承認吧?
「暗戀的青梅竹馬?」
冷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帶著耐人尋味的低沉,顧易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
鍾離桃哪裡還顧忌到別的,聽到問便反射性的「嗯」了聲作回答。
然而她這一回答,顧易弘卻笑了,眸里卻毫無笑意,月光下,眸光附上了一層冷涼,清冷無比,而眸底卻隱忍著一絲火焰,把鳳眸印得妖異。
忽然,顧易弘伸手把憧怔的人一勾,用力攬了她的肩就往大樓里去,一言不發的走。
鍾離桃此刻沒去顧及顧易弘,她現在的腦子裡全是言簡,根本沒有心去想別的,就連被攬著走也沒發覺。
勾著鍾離桃毫不避嫌的走進大門,那倆保衛員看到都雙雙睜大了眼,卻不敢過於光明正大的看,待勾肩的倆人越過保衛室,保衛員才齊齊望著走過去的那雙人,而後錯愕的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勾肩的倆人,顧易弘是無所謂人看,而鍾離桃卻被「叮」的一聲電梯門開聲終於拉回了飄遠的思緒,然看到電梯裡的人,鍾離桃忍不住愣了愣,才感覺攬在肩膀上的手是那麼的重,趕忙一扭肩想掙脫。
卻掙不開肩上的桎梏,反而因為動作被他箍得有些發疼,她不悅的蹙起了眉,卻也無奈只好陪站著,暗忖著這傢伙發什麼神經,忽然冷著氣息降著溫把她凍得不行。
好巧不巧,電梯裡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鍾離桃不喜歡看到的韓曉。
當看到親密的攬抱在一起的倆人時,韓曉柔美的臉黑沉了下來,眸子禁不住眯了眯,眼光飛快的從顧易弘身上滑過,再滑向鍾離桃,眼瞳縮了縮,很快又滑回顧易弘身上。
韓曉那不友善的眸光似刀子一般射著鍾離桃,鍾離桃自然知道,鍾離桃臉色也沉了沉,她不喜歡那種目光,太冷毒刻薄,被盯上一眼猶如被一條覓食的眼鏡蛇給盯上一般,冷慎的感覺從腳心涼到心間。
鍾離桃的眉際蹙得更深,這無緣無故的幹嘛給她這個眼神呢?感覺著韓曉看向顧易弘的眸光又不一樣,柔了幾分,帶著哀憐和失落——好吧,鍾離桃懂了,是為了她身旁的這個人。
鍾離桃轉頭看了眼顧易弘,這傢伙居然無動於衷,眼不斜目不轉,看也沒看韓曉一眼。鍾離桃鬱悶起來,他的動作已經讓她樹立了一個冤枉的敵人了,鍾離桃敢肯定,她已經被韓曉例入了黑名單,她被韓曉當情敵了!
鍾離桃就奇怪了,這廝的情人在眼前,他居然還抱她那麼緊,就不怕韓曉吃醋?不會是故意抱她來刺激韓曉吧?想著就讓人很不舒服。
雖然了解他厭恨女人的原因,但不可否認他為了韓曉的一通電話就出了「夢放殿堂」,儘管那時候她感覺到了他的**是那樣的濃烈,然他還是毅然的走了出去;還有他們倆人在樓梯口接吻;被陳少佐挾持韓曉後他趕著出來救韓曉。
所以,鍾離桃又想,會不會在長久以來的心裡扭曲中,她把韓曉接受了呢?
「總教。」韓曉朝顧易弘微頜首,神色平靜,語氣客氣的打招呼。
怎麼看怎麼的疏遠,鍾離桃猜測的神識被打斷,不由多看了兩眼,剛剛還在射殺著她,一開口居然那麼的從容,人說女人能演,不想男人也能演的,她著實佩服起眼前的美男來。
而顧易弘,對韓曉的禮貌也只是微微頜首,在韓曉出電的同時攬著鍾離桃走進了電梯。
一直到電梯門合上,鍾離桃都沒見韓曉走開但也沒見他轉身來看一眼,只僵著走出去的動作一直沒動——這倆人真鬧彆扭了?顧易弘真拿她鍾離桃來刺激韓曉?
鍾離桃瞬間悲催——韓曉一定對顧易弘失望極了,對她鍾離桃一定也恨極了。
看看身邊的人,依舊抱著她沒一絲的神色起伏,鍾離桃鬱悶——人家韓曉已經被你虐到了,我也順便被你利用完了!
想到這裡,鍾離桃心裡的不舒服更加濃烈,真的不知道他愛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說他的吻都不值錢的,對誰也隨隨便便吻,墮落到不管男和女?
鍾離桃心裡愈發的不舒服起來,如被人抓撓著心,有些痛有些癢,難耐得她想要找什麼來發泄一下才舒服。
看著他一臉的冷然,還非常傲然的神態,鍾離桃心情沉重,忍不住拿手肘頂了頂他的腰,悶聲悶氣的問:「喂,當著韓曉的面這樣抱我,不怕他吃醋?」只顧被悶壞了頭腦,忘了有些話他警告過,但反應過來已經晚,她已經說了出來,可她也不想憋著。
顧易弘冷然的神色更冷了,眯起眼危險的看著鍾離桃,沉重的話似帶著冰尖,又冷又危險的寒刺著人的心:「你說什麼?」幾個字慢咬而出,極其的慎人。
他的危險氣息籠罩著她,鍾離桃忽然有些不敢直視,好吧,她有點後悔,可不可以收回話啊?可是,攬在她肩上的手如鐵抓,抓得她的肩發痛,鍾離桃肯定,她的肩上一定會被抓出個五指印。悻悻的轉開頭不去看他。
她不正視,顧易弘卻不放過她,掐著她的下巴偏轉她的頭,讓她和他直視,冷冷的再次逼問:「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她都不說了他還挑,下巴也被捏得有些疼,鍾離桃不悅之極,逆鱗立即豎起,氣惱的拍開他的手,扭開他的攬抱不服氣的回視著他:「說一百遍也是這樣,難道我有說錯麼?你和韓曉是什麼關係你以為我不知道,還裝!」
顧易弘一反身,雙手撐在壁上把鍾離桃困在臂彎里,眯著眼冷冷的問:「我和韓曉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你還用問我麼?」鍾離桃仰視,說出了口便不再忌諱了,乾脆說個徹底:「是誰在『夢放殿堂』被他一通電話就叫了出去,被陳少佐挾持時,你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救他,還有,在那個『香色誘人』酒樓,樓梯口的時候,你不是吻韓曉來的麼,我都看到了,你們倆人是什麼關係你自己說!」
「叮!」56樓到。
顧易弘扯了鍾離桃的手臂,把人拽出了電梯,一出電梯門就把人往走道壁上一推一摁,一手摁著她的肩膀,一手撐在壁面上,久久沒動,死死的盯著她,久久說不上話來,呼吸有些劇烈難緩,卻是氣也是急的。
他對女人存在厭,相對男女之情也就沒去涉及,但沒涉及不代表不懂,可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簡直就真是感情白痴!
顧易弘心裡都不知道怎麼去說,他和韓曉,之前是有些親密,但再親密頂多也是抱過,抱的次數十指數下來都綽綽有餘,而抱也不過是想試自己的心態,可抱了也才知道不是心裡所渴望的感覺,要親密有她來得親密麼?
還在樓道口吻過?她那什麼眼睛,看到哪裡去了?他吻她她怎麼不說呢?
呼吸,緩下氣惱,冷冷的問:「你倒是說說看,我和韓曉是什麼關係?」今天,還真要讓她把話說個明白來,不然這笨蛋的腦子怕是轉不過來了。
鍾離桃也豁出去了,心裡那莫名其妙不滿氣焰拱得她很不舒服,不說出來她還不停了:「什麼關係!韓曉那麼漂亮,而你討厭女人,不是正好合適麼,只要有情,gay又怎樣,愛男人也沒什麼……」
話還沒說完,鍾離桃只覺眼前一暗,剩下還沒說完氣惱的話被堵住,唇畔瞬間傳來溫軟觸感在柔和吻動,她腦袋立即懵住,有那麼一時的空白。
顧易弘也被氣到了,與其說一大堆廢話去解釋,浪費時間浪費口水,還不如直接行動來得有力,要想證明他愛的是男是女,在她的面前也恐怕這樣才能令她住口!
心裡的氣惱化作一股幽怨,從胸膛肆意流串而上,躥上喉間,通過口腔附上唇瓣,貼上她柔軟的唇,傳遞給她讓她知道他的怒氣和真情。
他中意的是她!不管男和女,他有意的是她!
儘管時間不長,儘管他一下子不是很會表達,但,他的心裡意向的是她!鍾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