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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鍾離桃僵硬的笑了兩聲,上身往窗後仰,離開一點危險氣息:「我的意思是說,韓曉是你『弘武』的教練,而『弘武』呢是總教你的,所以,從理論上來講韓曉不算是你的麼?是吧,呵呵——」
「是麼?」顧易弘清冷的看著眼前的人,語氣輕盈無比。
「嗯嗯嗯,是的。」鍾離桃飛快的點頭。
「那麼,你也是我的!」望著那雙似曾熟悉的汪水靈眸,顧易弘心一動,別有意味的話問脫口而出。
鍾離桃默,有這麼直白的鑽人空子的麼?可她卻找不到話來回駁,回了也就意味著對自己剛剛說的話給反駁掉。
鍾離桃抑鬱不語,顧易弘卻忽然揚起一個笑,明晃耀眼,冷佞的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那句話,我會讓你付出相對的代價!」
什麼叫相對的代價?雖然他的語氣很輕,甚至是柔和,但鍾離桃的心卻沒由來的一慌,望進他的眼,深黑沉沉,他的笑有點意味不明,貌似有點邪肆,背著燈光的他身上仿佛撒發著一股冷幽的光,冷魅帶邪,動魄卻生寒。
顧易弘一眨不眨的鎖著她的眼眸,相對無言的對視一陣,手忽然緩緩的伸了起來——鍾離桃微側頭看了眼他緩然伸起來的手,再不明白的轉回眼來看著他,而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沒其他表情更沒有言語,鍾離桃心開始惶然,忍不住開口:「你……」
也只問出了一個字,顧易弘的手從她耳邊探了過去,然後聽得「咔」的一聲響。
呃,鍾離桃偏頭去看,才發現她身後的窗邊有一個開關,此刻顧易弘那精緻如女子的食指正按壓在開關上,她懵然,不知道是什麼開關,而後下一秒廳內悉悉索索的震動響聲立即為她解開了疑惑,她忙轉頭去看,發現吊在高空的沙包全都垂掉了下來,離海綿墊有高有低的晃蕩著。
沙包有的差不多吊到了海綿墊上,有的離開海綿墊四五十公分高,有的七八十公分,有的一米、一米以上的,位置高度不一,全都在海綿墊上方機械的來回搖晃,還有幾個居然恐怖的在場中來回打圈轉動——剛剛顧易弘按的開關貌似是控制這些沙包的,可是——鍾離桃不確定的看回顧易弘:「你不會是要我上去給沙包打吧?」沙包晃動速度很快還很有規則,一個兩個她或許能避開,可這麼多同時晃動,不被砸死就很不錯了,還練沙包,被沙包練到是有。
顧易弘無視鍾離桃的震驚,淡然無波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來這裡練習,沒有我叫你,沒到三個小時你都不許出來,直到你能躲開這些沙包的攻擊,不再被打到為止,懂?」
「每天?」鍾離桃咋舌。
「對!只要你還在這裡,每天!」顧易弘風輕雲淡。
「可是,為什麼?」這貌似是練習項目,不是助教該做的事情——她貌似算是助教吧?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顧易弘站直身睨著她,話語忽然有些怪異:「你功夫太差了,我不希望你這個助教扯我後退給我丟臉,懂?」
鍾離桃窩火,站出去她也不差的好吧,說話這麼打擊人幹嘛!改明兒整整他去,讓他也知道知道姐姐的利害。
轉念想到加時間會照成麻煩,她有些猶豫:「可是,那個……」
「嗯?」帶著淡淡的危險,不給反對之意。
「我可不可以還是八點來,然後十一點走?」商場是六點下班,只有一個小時怎麼來得及做準備,裹身也要時間的。
顧易弘看了她一陣,看不出問題所在,只要不是反對一切可以好商量,妥協:「還有麼?」
鍾離桃搖搖頭:「沒了。」暫時沒有了。
「那還等什麼?」顧易弘看著她,頗有居高臨下睥睨之意。
「嗯?」鍾離桃不明白的回看他。
顧易弘直接用行動回答,一手抓上鍾離桃的腰帶一手揪了她的前襟,拎起人毫不溫柔的朝那海綿墊扔了上去。
「嗖——」
「啊……」
人體剛落在海綿墊上,沙包立即有感應,機械的晃動忽然變成沒規則的亂晃,還速度明顯加快,鍾離桃被砸在海綿墊上一下子起不來,然後被下端的沙包飛過來一撞,撞得她手臂發麻——這些沙包雖然不能砸得人重傷,卻力道不小,砸多了不痛也會發痛。
另一個沙包也飛了過來,她眼疾趕忙在墊子上一滾,然而才一閃開,後面的又飛了一個過來,還有左邊右邊也同時不客氣的飛砸來,躲了幾個最終躲不過全部,鍾離桃抱著頭任躲不開的幾個沙包噼噼啪啪砸了個夠。
「站起來!」顧易弘在場外冷冷的看著,冷冷命令。
鍾離桃鬱悶之極,抱著頭喊道:「誰讓你丟我上來的?站得起來我要你說?你以為我想挨啊!」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站起來,你這樣是在練什麼?難道你打算和人對打時也這麼滾著打?」顧易弘眉宇不展的看著鍾離桃在墊子上打滾,毫無憐情:「別給我丟臉!『弘武』可不是隨便人能進來的,既然你進來了就給我練得像樣一點,你要不過關我便丟你出去,想留下就必須照我的去做好來!」
「知道了!」鍾離桃滾躲著沙包窩火的回了一句,就回一句的分心又被砸了好幾下。
「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浪費,你給我自覺點別偷閒取巧,室內有攝像頭知道麼?讓我看到不滿意的,你便可以走人了,你不再是我的助教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看鐘離桃也沒空搭理他,顧易弘看了一陣她狼狽的滾樣後眉眼淡淡繼續開口:「你最好是集中精神好好應付,不然每天都有你挨打的份。」耳聽著她壓抑著的痛呼,他眸低輕閃,轉身快步離開,貌似不敢再看下去逃離一般離去。
「可惡!」見人走了,鍾離桃忍不住怒吼:「你以為我想來啊!唔——」一個不留神,肚腹被撞了一下,咬牙:「你妹!當初開始練跆拳道,我都沒這麼被揍過,真疼!太過份啦!啊——」
眼看四面八方飛了幾個過來,她慌然想站起來跑,然而才站了一隻腳,底下的沙包呼過來砸上她的腿,「嘭!」的一聲她被掃趴回去。
「你妹!」鍾離桃窩火連連,滾身避開那堆掃來的沙包,一轉頭:「靠!要不要這麼恐怖的?」繼續滾開,窩火的罵:「誰他媽設置的,速度不應該是慢慢來的麼,一下那麼快,誰躲得了啊,唔——」
被砸了滾開,而滾開了還有別的正等著她撞上去:「顧易弘,你一定是故意,唔——」抱著頭又被幾個一起砸,她仍悶聲悶氣的喊:「可惡!可惡!啊——混蛋……我就不信,你能避開……啊!可惡!越砸越痛……」
顧易弘靠在門外聽了一陣,確定裡面的人正努力的集中精神對付,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去介意她發泄的罵,反而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離開。
蔡琴來到總教室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坐在顧易弘的辦公椅上,一眨不眨擔憂的看著屏幕中被砸得狼狽不堪的鐘離桃,而顧易弘則輕悠的靠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弘兒啊,兩個小時可以了,濤濤畢竟底子不行,身子又單薄,再砸下去會不會昏啊?」蔡琴心疼不已,頭也不轉的和顧易弘商量。
顧易弘從雜誌本上抬頭,瞄到蔡琴雙手緊緊的攥著遙控器,不由好笑:「奶奶,你的孫子在這呢,怎麼沒見你這麼擔憂過我?」
「瞎說!」蔡琴不忍再看下去,走到顧易弘旁邊坐下:「你是奶奶的心尖肉,濤濤是奶奶的肉中肉。」
顧易弘皺眉,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怪:「什麼肉中肉?你要不要那麼肉麻的?」
「什麼肉麻!這是事實的話!」蔡琴很狐狸的笑了笑,轉了轉眼珠打趣般的問:「話說濤濤被這麼砸著,你不心疼啊?」
顧易弘一愣,而後皺了皺眉,把雜誌一合丟棄在桌上,一本正經的問:「差不多十一點了,您老還捨不得回去?」
蔡琴挑了挑狐狸眉,帶了點笑意,倒沒去追問,脖子一梗道:「我不,我要等濤濤。」說著忍不住又去看一眼屏幕,哎呀那個慘啊,不忍心再看。
顧易弘也瞥了眼屏幕里,見裡面的人依舊站不起來在墊子上滾著,被砸得狼狽不堪,他忍不住皺起了皺眉,轉開眼:「爺爺也真是,怎麼由你半夜往外跑,不怕你被人拐跑了。」
「我被我孫兒孫媳拐了怕什麼,你爺爺不會吃醋的。」蔡琴嘿嘿的笑。
「孫媳?誰?」顧易弘立即煩躁:「你別告訴我又幫我弄什麼相親,這幾天我可沒為難鍾離濤,連月薪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去給,奶奶你還要我怎樣啊?您老做人可不能言而無信,咱們可都說好了的。」說到最後顧易弘頭疼起來。
「嘖嘖,別那麼敏感,我只是提醒你我們等喝孫媳茶。」蔡琴無奈的輕敲了下顧易弘的頭:「你啊,好好對濤濤。如果你能這一年裡不開除她對她好好的,奶奶就保許你一年內高枕無憂!」
「當真?」
「當真!」
「好!一言為定!」
「好!你要敢食言到時我會一天讓你相一個女孩子,再兼我離家出走。」
顧易弘無語之極,甚至是抑鬱,鍾離濤真有那麼大的魅力?他是不是還得好好討教幾招怎麼討人歡心?不然自己的奶奶將他當外人,而鍾離濤則成了他奶奶的孫子那就是他顧易弘的錯了。
顧易弘對自己忽然的想法感覺好笑,他好像有點吃醋,太有魅力了可不是什麼好事,要不要制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