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李若瀅猛然醒來,懷裡已經空了,王道已經沒了蹤跡,她猛的跳下床往外跑尋找。
聽到衛生間有動靜,立刻衝過去開門,卻失望的看到是白雪在刷牙,趕緊詢問,「王道呢?」
白雪眨眨大眼睛,從嘴裡拿出牙刷,「那混蛋在陽台呢。」
李若瀅立刻鬆了一口氣,她怕王道突然不告而別,急匆匆跑到陽台,看到他正在盤腿打坐,呼吸的節奏很是特別,口鼻竟然有淡淡的霧氣冒出又被吸進去,意識到他在修煉沒打擾。
敲門聲突然響起,李若瀅扭頭看向房門,白雪已經跑去開門,門外是個警察,疑惑的遞給她一張帖子。
房門關閉,白雪看了看帖子臉色極差,邁步向著陽台走來,對著李若瀅說道。
「你先回屋,我跟他有點公事要說。」
李若瀅卻沒聽話,「我是他女朋友,有事不用避諱我。」
「喂,我啥時候答應你是我女朋友了?」
王道此時結束了修煉,睜眼發出話語,說完起身。
李若瀅邁步走過去,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有膽你再說一遍。」
「別……」
王道剛發出一個字,李若瀅已經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她已經想明白了,自己離不開他,已經為他敞開了心扉。醒來時看不到王道,心都快碎了。
王道愕然,白雪更是搖頭苦笑扭身進屋,可不想在那當燈泡。
許久後兩人分開,李若瀅捶了王道一拳,一臉羞紅的跑進衛生間洗漱。
沒想到白雪進來了,低聲說道,「李大小姐,善意的提醒一句,他是個危險人物,你們註定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愛上他只會讓你痛苦終生,還是放棄的好。」
李若瀅的臉一沉,雙眼發出冰冷的眼神,「用不著你提醒,難道你想跟我搶男人?」
「哈!你當他是寶,在我白雪眼裡,他連草都不是,就是垃圾。算了,好話勸不了該死的鬼,算我多事。」
白雪說完回到客廳,見到王道撓頭進來,忍不住走過去警告。
「你想幹什麼?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就別害了人家姑娘。」
王道咧嘴一笑,「我知道自己是好人,五好青年,用不著你提醒,啥公事?」
「你可以再無恥點。」白雪將帖子拍在他身上。
王道向她露出一嘴白牙,「我牙很好,你是不是昨天爽歪歪了,想再來一次?」
「你還是看看那是什麼吧。」白雪清冷說完扭身走到沙發邊坐下,開會吃早飯。
王道疑惑的拿起帖子一看,封面寫這樣一個黑色的大字,戰!
「誰特麼有病給我下戰帖!」
他咒罵出聲打開觀瞧,果然是給自己的,約在正午時分就在這個酒店的樓頂打,落款是個叫不冷的人。
「誰是不冷?」他眨著眼睛看向白雪。
「櫻花社頭號殺手,傳說是個極美的小姑娘,才十六了。」
白雪說完扔來一個小籠包,王道直接用嘴接住,咬了幾下咽進肚子,手裡的戰帖一扔。
「小孩還是女人,我才不打,要打讓他們換人。」
白雪又扔來一個小籠包,見王道叼住後才說道,「不打也得打,倭國組織上門挑戰,如果你怯戰,就會被對方到處宣揚有損國威,恐怕被你師門知道也會臉上無光,所以特別事務局替你答應了。」
「別特麼逗了,也別扣這麼大的帽子,打贏一個小姑娘我才丟人!」
「打輸了才更丟人,那丫頭別看小,善用刀,而且冷酷無情,死在她手裡的人最起碼上百,其中就有不少華夏人,上面的意思是……」
白雪比劃了一個下切的手勢,意思很明了,幹掉不冷,以絕後患。
王道直接向她伸出中指,「本少不是鷹犬,少給我來這套。而且我是棄徒,幹什麼都與師門無關。」
「我們懷疑給李若瀅下種的人就是櫻花社頭目,你如果不打敗不冷,他們會發起連續不斷的偷襲,華夏可潛伏著不少櫻花社的人,到時候更麻煩。」
王道剛要說什麼看到李若初揉眼從臥室走出來,把話咽了下去,又看看衛生間方向,咬牙點點頭。
「特麼的!」
咒罵著坐下,拿起包子往嘴裡塞,自從遇見李若瀅,自己就沒消停過,感覺那女人就是命中克星,琢磨著是不是找個道性高的相師給自己算一卦。
「讓開!」
威嚴的冷喝聲突然從門外響起,房門被人猛的推開,幾個彪形大漢首先走入,一個面容冷酷的中年人邁步走入,看門的男警竟然被人按倒在地拼命掙扎。
白雪臉色一沉,嬌喝出聲,「李庭鋒,你就這麼對待保護你女兒的人嘛?」
原本一臉冷酷的中年人見到她臉色立刻稍緩,「原來是白雪姑娘,是我思女心切,冒犯了。」一擺手,外面的人立刻鬆開男警。
李若初乳燕投林般跑了過去,摟住李庭鋒的胳膊,衛生間裡的李若瀅也跑了出來,衝著李庭鋒哭出聲。
倆女兒一哭,可把李庭鋒心疼壞了,安撫幾句對著白雪和還在吃東西的王道說道,「麻煩兩位出去下,我和小女有話說。」
白雪一拉王道,示意先出去免得礙眼,王道卻不吃那套。
「等會,我還沒吃飽呢。」
「什麼東西,沒聽到李董的話嗎?滾出去。」
一聲爆喝響起,是李庭鋒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消瘦男子,鷹鉤鼻子,三角眼,一臉的陰鷙。
李若瀅臉一沉,「你又是什麼東西,該滾的是你。」
李庭鋒立刻訓斥,「若瀅,這位是我重金聘請來保護你們的莫干大師,要有禮貌。」
「爸,我們有人保護了,用不著他。」
李庭鋒臉一沉,「別鬧,事關重大,這事由不得你!」
他發出話語的同時,被稱為莫乾的男子邁步走向背對自己坐沙發上依舊吃東西的王道。
「小子,是你自己滾還是我……」
當他來到正面看到看到王道的樣子說不出話了,重重的咽口吐沫,在人們震驚的眼神中雙腿一軟跪下,重重的磕頭,很用力。
「道爺饒命,我不知道是您。」
吃包子的王道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莫干一咬牙,用手一掰左手小拇指。
「咔嚓!」
骨裂聲傳來,他一腦門汗,竟然掰斷了小拇指,見到王道還沒吭聲,哭喪著臉又磕了一個頭,伸手去掰作數無名指。
「滾吧……」
淡淡的話語從王道嘴裡發出,莫干如蒙大赦,竟然露出欣喜之色,還真就在地上滾了出去,一出門都沒跟李庭鋒打招呼,撒腿就跑。
李庭鋒愕然的張大了嘴,他的保鏢們表情更誇張,他們是知道莫乾的厲害,那傢伙單挑了他們一群人不落下風,可怎麼一見面就變成了孫子,寧可自殘也要求饒。
「女兒,他……他誰啊?」
李若瀅驕傲的說道,「王道,我男朋友。」
說完又低聲在父親耳邊補了句,「路上的,能治我的病!」
她在賭父親知道的比自己多,果然賭對了,只見父親雙眼發亮,表情狂喜,讚許的看了眼李若瀅,邁步走向王道。
「愛婿,吃慢點別噎著。」
「咳咳咳……」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愛婿,把正在吃包子的王道真給噎著了,李庭鋒趕緊拿過桌上的一杯牛奶遞過去。
王道搶到手裡一飲而盡,這次把卡在嗓子眼的一大口包子順下去。
「伯父,我和若瀅只是萍水相逢,有些淵源這才出手相助……」
話都沒說完李若瀅已經竄到近前,伸手一擰他的耳朵,「有膽你再說一遍?」
「我靠!鬆手啊,再不鬆手我翻臉了。」
「你翻臉試試,看老娘不廢了你。」
「你妹啊,這麼凶誰敢要你。」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李若瀅用胳膊一勒王道脖子,將他往臥室拖。一屋子人滿腦門汗,王道可是能把莫干嚇得叫爺自殘的人物,卻被這李大小姐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