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沈慶山茅坑裡插旗幟
次日,沈老爺子簽了投資合同,正式入股實驗室。
合同是在茶室簽的,等靳長明離開後,老爺子拿走了他用過的杯子,轉頭就送到了醫院。
另一邊,沈慶山因為安柔和安娜都懷了他的孩子,格外高興。
回國後沒少和酒友們吹噓。
朋友大都恭維,說了一些「慶山雄風不減當年」的客套話,還有人旁敲側擊,問他用的什麼藥。
沈慶山對此十分不屑,「狗屁的藥!那是老子天賦異稟。」
他高興,多喝了幾杯,醉醺醺回到家後,就躺在了床上。
安柔十分嫌棄。
但想到這幾天沈慶山對自己精心照料,她嘆口氣,只覺得島上的那次捉姦只是一場夢。
等到沈慶山沉沉睡去後,他的手機亮了。
安柔一看,怒意衝上了腦門。
是那個狐狸精發來的微信!
安柔忍著怒意,用沈慶山的指紋解鎖了屏幕。
【a娜】:叔叔,我好害怕,雖然我也捨不得這個孩子,但我還是打掉吧,我不想成為你和安柔阿姨之間的絆腳石。
【沈慶山】:你安心養胎,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安柔目眥欲裂。
她手指上劃,翻到了兩個人最初的聊天記錄。
【a娜】:叔叔,抱歉抱歉,剛才您的外套被我不小心蹭到口紅了,我乾洗後再還給您可以嘛?
【a娜】:不好意思,發錯了一張圖片超時了,撤不回來了,叔叔你那邊刪了吧,別讓阿姨誤會了。
【a娜】:貓貓哭泣.jpg
安柔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那張「發錯的」照片已經被刪了,聊天記錄里看不到了。
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安柔點進了相冊,看到了那張照片。
——安娜穿著白色裙子、赤著腳吃西瓜,領口若隱若現。
賤人!竟然在星光之夜就開始勾搭了?
安柔眼睛一眯,把聊天記錄全都錄下來後,又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不能留下這個隱患。
她要做掉安娜腹中的孩子,不惜任何代價。
-
三日後。
沈慶山知道沈家入股了一所實驗室,覺得這是沈家挽回聲譽的一個好辦法,決定好好宣傳一番。
他聯繫了沈顏的經紀人,提出空出沈顏的檔期,去實驗室進行一天的宣傳。
經紀人當然沒意見了。
主要是沈顏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工作了,全都是檔期。
為了給這場宣傳造勢,經紀人不但提前買了通稿,還邀請了很多媒體以及沈顏的粉絲。
是的,沈顏還是有粉絲的。
路人不理解。
殊不知,沈顏的站姐要靠賣沈顏的pb(寫真)賺錢,大粉要靠粉絲活躍度接廣告商單賺錢。
在沈顏最紅的時候,一個粉絲數是十萬的大粉靠廣告就能月賺五六千,更別說站姐了。
「站姐喜提海景房」並非空穴來風。
如果粉絲都脫粉了,那他們賺誰的錢?
所以,這些人只能幫著沈顏,洗腦小粉絲。
有腦子的粉絲早早脫粉了,留下來的粉絲自然也更好控制。六邊形塌房戰士都能有粉絲力挺,沈顏有粉絲也不足為奇。
沈慶山驅車來到了研究所的樓下,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指揮著下屬列隊歡迎。
「沈總,您好!我是實驗室副組長,周凱。」
沈慶山很受用,「實驗室的人都在這裡了嗎?」
副組長道,「有一個人沒來,說是實驗室離不開人。那個人啊,軸得很,靠老婆裙帶關係進來的,有的時候連我的話也不聽呢!嗐,不提也罷!」
「竟然有這種人?」沈慶山一揮手,「看來是要整頓整頓這種不正之風了,他叫什麼名字?」
「靳——」副組長還沒說完,沈慶山看到了門口一左一右擺放著兩個花瓶,笑著道:「這是寶燒紅花瓶。」
副組長笑眯眯,「沈總好眼力。」
「這是釉里紅。」一道聲音不合時宜響起。
沈慶山不滿,尋聲看去。
光影遮住了來人的臉,只能看到挺拔的身體,當那人走出陰影后,漸漸露出了一張沉穩英俊的臉。
沈慶山皺眉,這不是秦家贅婿嗎?
「靳長明你胡說什麼,這就是寶燒紅。」 副組長急的跳腳,「沈總,您別聽他亂說。」
沈慶山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鑒寶大師呢,原來是秦總的先生啊!」
靳長明一本正經,「釉里紅如其名,紅色是藏在釉里的,無論是視覺還是手感都沒有凸起,寶燒紅則不然,所以這個花瓶就是釉里紅。」
沈慶山臉色難看。
副組長連忙道,「你懂什麼,沈總是海城首富,家裡有不少珍玩古董,從小看到大的,耳濡目染,他能看錯嗎?」
言盡於此,靳長明也不願爭辯。
「靳先生說的沒錯,這就是釉里紅。」一道聲音響起,說話的是海城電視台有名的記者,曾經主持過一檔鑒寶節目。
一時間,在場的媒體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沈慶山和靳長明二人。
就連沈顏的粉絲也交頭接耳。
「這個人是誰,好眼熟。」
「是啊,還挺帥的。」
「你們忘了,這是秦以漾的爸爸,還曾經參加過綜藝來著!」
一聽是秦以漾的爸爸,沈顏的粉絲不說話了。
沈慶山有些下不了台。
副組長眼珠子一轉,「管它是什麼紅,終究就是被人觀賞的,沈總不如樓上請。我們今天剛好要審批一批經費,還得沈總簽字。」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二樓辦公室。
副組長把項目申請經費遞了上來,沈慶山看不懂,翻了一下,就簽了。
等輪到靳長明了,沈慶山就沒這麼痛快了。
「這是什麼試劑,一毫升就這麼貴?靳長明,你不會是暗中吃回扣吧?」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有個女職工看不下去,解釋道:「沈總,這個試劑價格就是這樣的,這還是靳教授為了節省實驗經費,特意和對方老闆談下來的底價。」
其他實驗員也都義憤填膺。
誰不知道靳教授向來正直,怎麼會吃回扣?
反倒是副組長,沒少貪墨實驗經費。
有時候他們熬夜加班,報銷打車費,還推三阻四不給錢,說地鐵公交還在運營,為什麼要打車回家。
沈慶山被駁了面子,盯著那女生,意味不明笑道,「你和靳長明關係不錯,還幫著他說話。」
女生臉色難看,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她打算忍下來的時候,靳長明開口道:「沈總慎言。」
「我有說什麼嗎?」沈慶山一挑眉,「靳教授,你別多想。」
副組長也勸道,「是啊,長明你太敏感了,沈總這是誇我們實驗室的人友善團結,有什麼不好的?況且——」
副組長話鋒一轉,「你的情況大家也都是知道,你是入贅秦家的,要不是秦總你連實驗室的門都進不了,全天下的男人都出軌了,你這位模範丈夫也不會出軌。」
明褒暗貶,陰陽怪氣。
在場的粉絲一聽,眼睛亮了。
「沒想到秦以漾的爸爸竟然是贅婿!」
「沒聽副組長說嗎,秦爸爸是靠著妻子的關係才能進實驗室的,說明他本人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天啊,這算不算是學術造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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