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艦橋上,盧卡斯操作無人機入侵操作系統更改航道,唐屠四下搜尋線索。
艦橋中央有一個顯示屏,唐屠不知道這是用來幹什麼的,在上面胡亂按了幾下,顯示屏忽然亮了。
屏幕上出現了畫面,一名女子挾持著另一個人,她命令另外那個人打開了一道實驗室的門,然後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實驗室。那名被挾持的女子似乎就是辛克萊提到的希拉蕊瑪撒爾博士。
「這是錄像嗎?」唐屠奇怪地問。
「不是,這是實時監控畫面,瑪撒爾還在飛船上,我們必須馬上找到她。」盧卡斯說。
盧卡斯立刻聯繫家裡,「脈衝星,這裡是1-8。船正駛向太陽...但是我剛看到瑪撒爾跟另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進入了實驗室。完畢。」
「她想要背叛。我們不能讓赫爾蓋斯特帶走她。立刻下去找她,1-8。把她帶回來,你聽到了嗎?」
「收到。完畢。」
兩人向實驗室跑去。唐屠跟在盧卡斯身後,心裡的疑惑又升了起來。
從畫面上看,瑪撒爾博士應該是被赫爾蓋人挾持了,但是辛克萊卻堅持她背叛了。眼前的事實跟辛克萊的話太矛盾了。
唐屠和盧卡斯來到實驗室的門口,門口的屏幕上正在播放錄像,這應該是進去的人剛剛打開的。
畫面上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瑪撒爾博士,另一個是一名赫爾蓋人。赫爾蓋人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玻璃倉中。
瑪撒爾說了什麼,玻璃倉的頂部釋放出一團氣體,這些氣體似乎分化成幾股帶有生命的東西入侵了赫爾蓋人的身體。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赫爾蓋人哀嚎著倒下,他的死狀非常可怖,這是徹頭徹尾的反人類生化毒氣。
盧卡斯讓無人機對實驗室的門禁入侵。過了一會,門開了。
唐屠和盧卡斯進入實驗室,實驗室的中央放著一張研究台,研究台上有東西,但是上面覆蓋著藍色的塑料布,看不到下面是什麼。
唐屠臉色有點難看,他懷疑試驗台上就是剛才錄像里被毒死的赫爾蓋人。
盧卡斯按下了試驗台上的按鈕,看樣子是要查看塑料布下的東西。
就在這時,唐屠眼中黃色人影一閃,一個影子撲在盧卡斯背上,一下子就挾持了盧卡斯。
唐屠有點心驚,剛才鷹眼居然沒有現這個人,看來這個npc的等級非常高,而且有可能也是一名刺客。
「嘿,不要亂動,否則我不客氣了。」
挾持著盧卡斯的是個女人,唐屠認出了她,她就是赫爾蓋的間諜「回音」,那個在圍牆上跟盧卡斯交換的俘虜。她戴著紫紅色的兜帽,這會是一種暗示嗎?
唐屠很配合,他本來心裡就有疑問,所以非常配合地放下了手裡的槍。
但是盧卡斯卻不老實,他用力地掙扎了幾下。女人用力把他按在試驗台上,雙目中含著淚光看著盧卡斯。
「你們...你們居然做出這種事,拿我們做實驗,你們令我作嘔。」女人說。
「我是來摧毀這裡的。」盧卡斯說。
「別對我說謊,你是來掩蓋真相的!摧毀赫爾蓋還不夠嗎?我不要再看到任何無辜的人死去。」女人說。
「瑪撒爾在哪裡?」盧卡斯問。
「瑪撒爾將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的領袖也會受到相同的命運。」女人說。
唐屠覺得可能有誤會,正要開口勸兩句,盧卡斯忽然掙脫了女人的束縛,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唐屠有點不知所措,這種時候他就怕誤傷,乾脆拿起自己的槍站在一邊看他們兩個打。
忽然,女人一個閃身,做了個假動作後轉身跑了,盧卡斯立刻換上手槍追了出去。唐屠無奈地也跟著追了上去。
「長官,之前的交換人質,她在這裡。她要把瑪撒爾帶走。」
「你要阻止她們,聽到了嗎?」
「收到。」
飛船正在靠近太陽,飛船內部被高溫炙烤著,有些地方開始熔化了。
沿途遇到了很多赫爾蓋士兵,他們悍不畏死地阻擋唐屠和盧卡斯,這樣反而讓唐屠更加感到不安了。
盧卡斯這邊忽然收到了指揮部的銅須,「1-8,我們收到大量的求救訊號,看來她把逃生艙全部射出去了。」
「收到了!我們得找其他的逃生路線...確保我們出去的時候有人迎接我們就行了!」
「救援小組在路上了,撐下去!」
忽然,一陣爆炸衝擊波從後面襲來,把唐屠和盧卡斯都推出了飛船外面,幸好他們身上還穿著太空服。
唐屠甩了下頭從眩暈感中恢復過來,他忽然現自己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鷹之感官透視不遠處的赫爾蓋飛船,看到了裡面生的事情。
瑪撒爾被人推倒地上,那名女間諜站在她面前,而她的身後則是幾名持槍的赫爾蓋人。
「把她帶到囚室。」女間諜說。
「你跟其他人不一樣,」瑪撒爾忽然看著女間諜說。
「你說什麼?」
「你與眾不同。」
「我懂赫爾蓋斯特,我了解赫爾蓋斯特甚於他們了解自己。他們有一種本質,而你缺乏那種本質。」
瑪撒爾自己站了起來,她的神情很從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這又讓唐屠感到了迷惑。
「你被別的血統給污染了。你要是願意給我你的血液樣本,我會很樂意分析你的基因成分,看有百分之多少屬於貝克達。我猜...大概過一半。」
女間諜臉色變得很難看對瑪撒爾身後的士兵命令道,「把她帶下去,立刻帶走!」
「你們全都死定了。」瑪撒爾被兩名持槍士兵帶走了。
唐屠一頭霧水。
瑪撒爾看上去似乎有點瘋狂,她的神態讓人有點難以判斷她到底傾向於哪一邊。
她在赫爾蓋人身上做研究,似乎是要置赫爾蓋人於死地,但是她似乎又很迷戀赫爾蓋人的血統,甚至稱貝克達血統為污染,她到底是哪一邊的?抑或者只是個純粹的科學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