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隊長:「滿腔藉口...閣下,我會召集一隊人手,馬上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狩魔獵人只需要告訴我們該去哪裡找這頭怪物就行了。」
羅傑特:「這工作適合狩魔獵人,可不適合守衛。」
光頭隊長:「但是狩魔獵人失敗時,我的守衛必須插手干涉才行。我會帶上底下最厲害的好手,一共四十名的老手。沒有吸血鬼贏得了他們。」
羅傑特:「四十、五十,一百人都沒區別,在他面前全都一樣。」
光頭隊長:「你沒見過我的守衛戰鬥的能耐。」
羅傑特:「他們能跟一團霧作戰嗎?能擊中比風還快的目標嗎?」
女公爵:「怎麼...有什麼生物能辦得到這種事?」
羅傑特:「我們在對付的這傢伙就辦得到,他們叫做高等吸血鬼。每個吸血鬼都不一樣,可以說是獨一無二。有些吸血鬼會變成巨大蝙蝠,有些則能與動物溝通指揮動物。」
光頭隊長:「但是他們全都是沒腦子的野獸。」
羅傑特:「你錯了。你說的是低等吸血鬼,像吸血鬼女、血魔、卡他卡恩之類的。他們的確是靠直覺行事,攻擊任何有血味的東西。而高等吸血鬼,他們會思考有理性。」
光頭隊長:「有理性動機的怪物...還真有爭議性呢。那你打算怎麼做?」
羅傑特:「他絕對不是什麼一般的『怪物』。他是活在這世界上已經好幾世紀的強大生物。」
光頭隊長:「不可能。如果他們的威力這麼強大,為什麼不把人類全殺了,或者奴役人類呢?」
羅傑特:「他們通常不會插手管人類的事情。他們大半時候都不跟人類打交道,因為他們根本沒把人類放在眼裡。」
唐屠覺得羅傑特應該把《人類的飼養手冊》拿出來給這位光頭隊長看看。這樣可以更好的讓這位光頭隊長了解在高階吸血鬼眼裡人類是什麼東西。當然,那更可能引起他的恐慌。
光頭隊長:「他們不怕我們有一天把他們全滅了嗎?」
羅傑特:「你問他們這個問題的話,八成會被譏笑。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強大。」
光頭隊長:「那我們該怎麼辦?你有計劃嗎?」
羅傑特:「我要跟他談談,這是最佳辦法。」
光頭隊長:「我真不敢相信...閣下找來狩魔獵人獵殺怪獸,但他卻打算跟他泡茶聊天!」
羅傑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愛人被綁架了,他遭到脅迫。」
女公爵:「脅迫?請你解釋一下吸血鬼怎麼會被脅迫。」
羅傑特:「高等吸血鬼跟人類一樣,是以情緒作為行動的基礎,而非依直覺行事。他們不僅相當聰明,還有相當豐富的...情緒,能夠感應到各種感情,甚至是愛。這個吸血鬼愛上了一名人類女性。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他什麼都願意做。」
女公爵:「你該不是在建議我們放過殺死尼爾頓的兇手吧?或是袖手旁觀到他再次下殺手?我們一定要儘快消除他的威脅。」
羅傑特:「所以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要阻止進一步的攻擊生。吸血鬼只是一半的問題而已。罪魁禍是脅迫他的人才對。他綁架了那個女人好控制吸血鬼。」
女公爵:「那你打算怎麼做?」
羅傑特:「我會找出脅迫吸血鬼的傢伙,拯救他的愛人。讓他沒理由繼續下殺手。」
女公爵:「你應該要消滅他,而不是幫助他。」
羅傑特:「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讓任何人犧牲了。只要那名女性安全了,他就沒理由再殺人。」
說實話,羅傑特的處世態度還是太溫和了。如果換個脾氣暴躁的人,那就讓這些凡人先去碰壁知道吸血鬼有多難對付,然後再來談條件。
女公爵:「嗯...我的確被你說動了,狩魔獵人。你說的也許沒錯...你知道威脅他的人是誰嗎?」
羅傑特:「我有個線索,我現了幾張紙條。威脅他的人在紙條上寫下要吸血鬼殺的對象。其中一張紙條上沾了污漬,看起來像是紅酒漬...可以調查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女公爵:「你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呢,親愛的。快把公國品酒師找來!動作快!」她後面那句話是對守衛說的。
女公爵對羅傑特解釋說:「陶森特人把葡萄酒視為聖物。那滴酒漬在這裡不是什麼『一滴葡萄酒』,而是東至東、艾佛魯斯、菲歐拉諾的酒漬...」
品酒師很快就被帶了過來:「閣下召見我?」
女公爵:「狩魔獵人,把紙條給他看。貝諾,你能夠判斷這是哪種葡萄酒的酒漬嗎?」
品酒師嗅了嗅紙條說:「嗯...有了有了...桑斯雷多河的西岸,這點很明顯。放在包柯蘭橡木桶裡頭熟成...色澤是深色勃艮第,澄度高...很簡單,這是1269年的桑格烈。」
女公爵:「這...這不可能啊。這酒是在拉維羅堡製造的,只會出現在公國宮殿的桌上...或許有幾桶桑格烈被偷了?我們得去葡萄園,看看那裡是否生了什麼事情。」
羅傑特:「我沒聽過桑格烈這名字的葡萄酒。」
女公爵:「你不太可能有機會嘗到。我剛剛說過,這酒只有公國王室能喝。」
羅傑特:「但它卻落到了那張紙條上...除非,陛下的品酒師搞錯了。」
女公爵:「談到葡萄酒,貝諾絕對不會出錯。如果他說是桑格烈,那就肯定是桑格烈。我們必須馬上前往拉維羅堡一探究竟。」
羅傑特:「等等...閣下想跟我一起去?不行的。」
女公爵:「你該不會要我坐在宮殿裡頭,袖手旁觀看著公國陷入危機吧?」
光頭隊長:「閣下,您的提議實在太危險了。狩魔獵人應該獨自前往...」這話怎麼感覺那裡是龍潭虎穴呢?
女公爵卻堅持:「我很高興看到你們倆有共識,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身邊有最高的護衛隊陪伴,那就是隊長你和羅傑特。我們必須化名前往。我們可不希望讓謠言在宮廷里傳開...在任務進行的期間,我允許你不必遵守宮廷規則。簡單來說,從現在起叫我安娜.亨利耶他,別叫我閣下。」
光頭隊長:「遵命,閣下!狩魔獵人,準備好了嗎?」
羅傑特:「好吧,我準備好了。」
女公爵:「很好。給我點時間,我要換上適合又低調的服飾,然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場景切換,羅傑特、女公爵和光頭隊長,三人騎著馬往城外去。一群玩家們跟在後面。大家行進的度並不是很快。
光頭隊長:「說道這吸血鬼,你以前碰過這麼厲害的嗎?」
羅傑特:「碰到過。」
女公爵:「後來呢?你殺了他嗎?」
羅傑特:「沒必要跟他戰鬥,他誰都沒殺。」
女公爵:「你聽說過有人打敗過這種吸血鬼嗎?」
羅傑特:「我知道有人打敗過吸血鬼,但也沒有殺死。再怎麼說,能殺死吸血鬼的也只有其他吸血鬼。」
前方不遠處生了事情。
女公爵:「貨車被黑豹襲擊了!我們得幫忙才行!」
一群玩家蜂擁而上,很快就幹掉了幾隻黑豹。然後大家繼續前進。
羅傑特:「多說點葡萄園的詳情,那裡叫拉維羅堡?」
女公爵:「那是陶森特最棒的葡萄園。經營者是制酒業最厲害的老道師傅,法必修。」
羅傑特:「他值得信任嗎?」
女公爵:「他已經堅守崗位好幾年了,在這之前從來沒出過問題...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羅傑特。那個桑格烈酒漬怎麼會跑到紙上去?是葡萄園的人在脅迫吸血鬼嗎?」
羅傑特:「說不定是僕人,也說不定是管家...也說不定那酒才剛被偷走。」
女公爵:「我們抵達後就知道了,已經不遠了。」
說話間,眾人抵達了葡萄園。一名守衛正在跟一名婦女在門口打情罵俏,看到眾人後守衛立刻迎了上來。
守衛:「圖爾隊長!我們不知道宮殿會派人來呢。宮廷裡頭一切順利嗎?」他認出了光頭隊長。
光頭隊長:「你肯定聽說過包柯蘭惡獸的事了吧。我們最近忙得要命。而且上次那個惡棍竟然在宮殿花園裡頭下手攻擊。」
葡萄園的管理者法必修聞訊趕了過來,迎接光頭隊長一行。
法必修跟光頭隊長交談幾句後所:「我...相信公爵閣下應該沒受傷吧?」
女公爵走到法必修面前說:「謝謝你的關心,法必修師傅,我沒事。」
看來法必修是認識女公爵的,他驚訝地說:「閣下?我們可沒接到消息,我會馬上準備進行沙龍。」
女公爵擺手:「沒這個必要。如你所見,我們這次到訪不是正式出訪。」
法必修:「我知道了。那請容我一問,您怎麼會來拉維羅堡?」
羅傑特說:「我們是來找你的,我們有些疑問。」
法必修:「在這片土地上,問問題之前先自我介紹才算得上是禮貌。」
女公爵介紹說:「這是狩魔獵人,利亞的羅傑特。他應我之邀來到陶森特。」
法必修:「意思是?」
女公爵:「意思是我要你對他拿出敬意。」
法必修:「好...沒問題,閣下。」
女公爵:「狩魔獵人,聽到了嗎?法必修會回答你的所有問題。」
羅傑特:「我想問問你桑格烈的事。有多少葡萄園工人可以取得桑格烈?」
法必修:「只有我拿得到。」
羅傑特:「不太可能所有酒都是你做的吧。這裡至少有十幾名工人。」
法必修:「看來你根本不懂怎麼做葡萄酒。葡萄要變成桑格烈酒,得經過很長的一段流程。工人只會在酵階段幫我而已。我會親自監督浸軟流程,絕不讓其他人接近泡缸。接著工人會再次協助我裝桶,但接下來的封桶流程是我自己進行的。每桶都是我親手封的。葡萄酒接著存放在地窖裡頭,增添風味。完成之後,桑格烈就釀出來了。不過,只有我有地窖的鑰匙。」
羅傑特:「是誰把酒桶運到宮殿的?」
法必修:「我們這裡有自己的駐軍。這邊已經有守衛駐點好幾年了,要是酒丟了,他們的人頭也不保。」
女公爵:「看來只問問題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根本是浪費時間。」
法必修:「閣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女公爵:「法必修師傅,我們有證據顯示有人取得了桑格烈,而且還是用非法的手段。這代表有蹊蹺。要不是你當著我們的面說謊,就是你笨到連酒被偷了也不知道。無論是哪種可能,你都必須給我個交代。」
法必修:「但...但...」
女公爵:「閉嘴,聽好了。我會親自去檢查酒桶,給你時間反省。我回來時,想要聽到你的答案。告訴我,桑格烈存放在哪裡?」
法必修:「在...在轉角的大地窖裡頭...我帶您去吧...」
女公爵:「我自己去就好了。把地窖的鑰匙給我,在這裡等著。」
法必修:「沒...沒問題,閣下。」
女公爵拿到了鑰匙:「來吧,狩魔獵人。」
女公爵帶著羅傑特和玩家們去地窖。光頭隊長留下看著法必修。
羅傑特:「如果是法必修在威脅吸血鬼呢?你考慮過這個可能嗎?」
女公爵:「他那人是有點缺點,但我相信他不會做那種事。他一向忠心耿耿,他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他父親把家族財產全都揮霍光了,一毛錢都沒留給兒子,只留下來葡萄酒的知識。法必修在街上乞討過活,直到我任命他為拉維羅堡的管家。從那天起他才開始自立自強。」
大家走進地窖,點燃了火把照明。一路向下終於來到存放酒桶的地方。
羅傑特:「我們應該從哪找起?」
女公爵:「先點點看酒桶是不是齊全,庫存賬本在這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