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英明啊!」
另外兩人聽見這話,彼此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驚喜之色。伏魔府 www.fumofu.com
他們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之前只是覺得新安伯不好對付,可是聽見知府大人的話,竟是覺得豁然開朗。
對啊!
無論是什麼人,都有其軟肋。
新安伯雖然沒有什麼軟肋,可也並非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要他們什麼事情都順著新安伯,那麼最後的結果不都是一樣的?
那新安伯縱然是長了四條腿,也不可能把整個中原道都跑一遍,把每一戶百姓都問一遍吧?
就算真的被新安伯查出了什麼門道,他們到時候乖乖的認錯不就好了。
最多也就是挨頓罵,難不成新安伯還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罷黜他們?
那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那知府聽著眾人的吹捧,擺了擺手,繼續道:「新安伯所要的無非就是這地丁合一之策在中原道施行。
那我們便讓這地丁合一之策施行,但是做的好,還是做的壞,這是此策是否合理的問題,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諸位大人,本官說的可還有理?」
同知和通判此時此刻,對於這位信任的知府已經是五體投地了,紛紛表示拜服:「知府大人英明,下官受教了!」
那知府聽見這話,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同時在心底暗道。
一個小小的新安伯,最多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跟他斗?
還差的遠呢!
知府這麼想著,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本官不是說過了,和諸位大人商議事情的時候,天大的事,也不要打擾!」
知府聽見敲門聲,不滿的看向門外,冷聲道。
然後
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帶刀侍衛沖了進來,瞬間就把他們三個圍成了一圈。
領頭的是個校尉,看著那知府,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三位大人在這裡商議什麼呢?
如此神秘,莫不是在商討如何應對節度使大人?」
臨澤府就這麼大,彼此之間低頭不見抬頭見。
僅僅只是一瞬間,知府就認出了這名校尉,是李敬的人。
他的臉色先是一變,然後擠出笑容,道:「劉將軍這是哪裡的話,在節度使大人的手下,本官乃是下官,只有服從的份,哪裡會想著應對」
「不是就好。」
那校尉冷哼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張文書,念道:「即日起,罷黜臨澤府府衙所有官吏的所有職位,全部收押,待地丁合一之策施行,再酌情放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三位『大人』都是怔在了原地,臉上寫滿了一個字——懵。
片刻之後,那知府終於反應過來,慌忙的道:「劉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校尉搖了搖頭,道:「這文書是我親手從節度使大人那裡領來的,絕不會有錯。」
「不不不,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那知府聽見這話,更加的焦急,辯解道:「本官的意思是哎,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莫不是因為節度使大人到了,下官未去迎接?
這下官是可以解釋的啊!
最近施行這地丁合一之策,府衙上下皆是為此勞累,也是實在騰不出空去迎接節度使大人。
還請節度使大人明察啊!」
「我只是傳了節度使大人的命令,這些話,你還是去跟節度使大人說吧!」
校尉冷哼了一聲,就要招呼士卒們把他壓下去。
知府見狀,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道:「到了地牢,下官還如何跟節度使大人解釋!?
劉將軍,你我也是同袍一場,還請傳個信。」
「帶走!」
那校尉卻已經是不理他,一揮手,立刻就有士卒上前。
三人見到這一幕,知道是玩真的,內心的惶恐已經到了極致。
尤其是那知府已經是破罐破摔,大聲的道:「我要見節度使大人,我要見節度使大人!
我們明明沒有犯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節度使大人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等!?
我等皆是功名在身,皆是朝廷命官!
節度使大人如此蠻不講理,還有沒有將陛下放在眼裡,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有沒有把律法放在眼裡!?」
一聲聲的吶喊,一聲聲的嘶吼,只可惜還沒有離開這件屋子,就隨著一陣風,煙消雲散了。
這知府三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他們苦思冥想,商討出的對策,竟是用都沒有用上,就胎死腹中。
甚至到最後,他們都沒有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
不得不說,相較於方休,這些人還只是常人,思考問題只會想那些常規的手段。
方休卻是不同,知道問題的根源在何處,直接把這問題連根拔起就好。
這地丁合一之策,為何難以施行?
歸根到底,就在於這『士紳』二字。
一個士,一個紳
一個掌握著權,另一個掌握著財。
權護著財,財供著權。
這士紳,只要有任何一方不倒,這地丁合一之策都是難以實行。
既然如此,乾脆就把這士紳連根拔起,看還有人能阻撓!
至於沒了士紳,這府衙如何維持?
方休自然有應對之策。
首先,在臨澤府內招募那些有識之士和落榜的秀才,然後舉辦一場考試。
考試的命題,方休在京師就已經想好。
何以安臨澤
到時候,只要挑選邏輯沒有太大漏洞,處理各個問題的方式還算恰當的人,充當官吏,暫時填補上這個空缺便好。
這個時代,一個臨澤府城最多也是十幾萬,二十幾萬人,能有多少的事情?
讀過些書,腦海靈活一些,知道禮義廉恥,就可以處理大部分的事情了。
至於他們無法決斷的事情,就統一送到方休這裡,方休自己處置便好。
還是那句話,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
「大人,您吩咐的,卑職已經派人去辦了,接下來,卑職應該做什麼?」
府衙內,李敬站在方休的身邊,賠笑著問道。
這段時間,他在臨澤府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這一刻全都得到了釋放。
當看見那些平日裡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文官們,一個個的被壓到地牢,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此時此刻只想在方休的面前多表現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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