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俊哲聽見聲音,感覺整個人都是要崩潰了。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碰上了熟人。
「袁俊哲」
梁虎看向袁俊哲,臉上難得露出玩味的笑容,問道:「你認識他?」
旁邊那個神機營的士卒見自家將軍問話,忙不迭的回答道:「回將軍的話,卑職曾經與這人是鄰居,後來聽說他到了康王府當差,便很少來往了。」
這士卒倒也是坦坦蕩蕩,並沒有隱瞞。
梁虎點了點頭,看向袁俊哲,明知故問的道:「既然是康王府的人,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謊稱自己是商賈?」
袁俊哲聽見這話,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不成說自己其實是康王殿下派來與乞顏部裡應外合的使者?
先不說眼前這位虎賁將軍會把自己怎麼樣。
就說這件事情實在是丟人啊!
「我我」
袁俊哲做賊心虛的低下了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時候,梁虎卻是道:「既然是康王府的人,留在這裡自然是不好的,本將軍便派幾個人送你回京都府吧」
袁俊哲聽見這話,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正愁沒有辦法回去呢!
沒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梁虎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竟然還要把自己送回去,實在是
他剛這麼想,便聽見梁虎吩咐身旁的護衛道:「這人是康王殿下的謀士,你多派幾個人,好生的護送著,到了京都府,務必要歌頌這位的豐功偉績。
單單一人,便敢深入虎穴,與乞顏部諸多蠻人周旋,實在是厲害」
「是,將軍!」
此時此刻,神機營的人隱隱約約已經能夠猜出這位康王府的門客到這乞顏部是做什麼的了。
眼眸之中儘是鄙夷之色。
聽見將軍的話,更是應聲稱是。
「這這」
袁俊哲聽見這話,又是一怔,隨即,整個人都是傻了。
歌頌?
豐功偉績?
豈不是說要把自己遊街示眾?
豈不是整個京都府的人都知道自己勾結乞顏部了?
這也便罷了,最為重要的是自己代表的乃是康王府了。
若是這件事情傳開以後,康王府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康王殿下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寧王殿下?
這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啊!
他剛準備求饒,便有兩個護衛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聲音也是充滿了冰冷。
「袁大人,別掙扎了,隨我等回京都府吧!」
「這梁將軍,您聽我解釋,您聽我解釋啊!」
袁俊哲還想要垂死掙扎,衝著梁虎大聲的喊著。
梁虎卻是不理會他,徑直的離開了。
而袁俊哲則是被兩個護衛拖著上了馬車,扭送回京都府了!
京都府,方府。
又是黃昏。
方休如往常一般,懶洋洋的躺在自己院子的躺椅上。
閉著眼睛,靜靜的休息。
實際上,他也沒什麼好做的。
這段時間,手下的人都已經成了氣候,勉強也能夠獨當一面了。
青州那邊,有便宜老爹撐著,倒是沒有讓他費什麼心。
江南道,錢正在那邊混的風生水起,雖是沒有官職在身,卻憑藉著紅薯和土地,居於高位。
便是姑蘇府的知府,也是對他禮遇有加。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錢正錢管事乃是新安候府的人。
至於京都府,那更是不用說了。
無論是寶樂坊的王寶樂,還是竹軒齋的呂四,都是不需要方休多費心的人。
若非是有什麼大的問題,不需要請示方休,他們自己便能夠解決了。
若說真是有什麼費心的地方,便只剩下了常如那裡。
馬上便要秋闈了。
這是科舉變革以來的第一次秋闈,自然是需要重視的。
這京都府的主考乃是新任的禮部侍郎,似乎是姓周。
方休也是記不清楚了。
這禮部的侍郎,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已經換了兩位。
方休也是不那麼放在心上了。
不管怎麼樣,這秋闈還是重要的。
以往的時候,都是派上幾個翰林,再不然也只是內閣的學士。
這一次,卻是直接派上了禮部的侍郎。
其他各道也都是從京都府派出去的禮部的百官,副考官則是翰林。
可見朝廷對這次科舉的重視。
按照常理,主考和副考都是由皇帝陛下挑選的。
這一次情況特殊,許多的人對這新式的科舉乃是頗有微詞,尤其是皇帝
和幾乎滿朝的文武。
因此,從這滿朝文武之中挑出主考和副考,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是內閣的三位閣老親自上場,勸說了許久,方才有人願意做考官。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原先草原諸部要南征的消息早早的就傳遍了整個大楚。
上至京都府的百官,下至東南道的小民,都是知道這件事情。
不管是誰,都是覺得緊張的。
草原諸部雖是沒有從前那麼的強勢,可是他們驍勇善戰並且殘忍的形象,卻是深深的刻在每一個楚人的心裡。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可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卻是都沒聽說北方四州有什麼動靜。
也就是見過一次報,似乎是說草原諸部正在圍攻秋寧府城。
秋寧府城的將士們,堅持了足足十天的時間。
除此之外,好似便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如今,距離草原諸部圍攻秋寧府城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卻不知道秋寧府城有沒有守住。
若是沒有守住,草原諸部的大軍如今又在什麼地方了。
會不會威脅到京都府?
這些問題,一開始酒樓裡面還會討論一些。
可是,漸漸的就沒有人討論了。
因為大家神奇的發現。
草原諸部的這一次南征對於他們的日常生活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放在以前,這個時候,糧價早已經升上去了。
京都府的宅邸的價格早就已經降下來了。
上一次,新安候可是因為這個,掙了不少的銀子。
這一次,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除此之外,便是連那些在北方四州做生意的商賈們,都是沒有什麼動靜。
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當然
只有方休知道。
哪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明明是事情都已經被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