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輕刺客聽見這話,臉上流露出了異樣的表情。筆神閣 bishenge.comwww..com
目睹剛才那一幕,他幾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可聽這年輕公子哥話里的意思,似乎只要回答他的問題,便可以免於一死?
對於一個人而言,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絕望,而是給予希望之後,又讓他無能無力,進而還是絕望。
同理而言,最幸福的事情自然是絕望之後,又看到希望。
一開始,年輕刺客並沒有想過背叛,直到見到了輕如鴻毛的死亡。
那一瞬間,他才明白,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他還很年輕,還沒有娶妻,沒有生子,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他不甘心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可能連個埋葬屍骨的地方都沒有。
可
內心的道德又在譴責他的行為,讓他為之不齒。
年輕刺客內心天人交戰了一番,終於下定了決心。
即便自己不說,也會有別人說。
即便別人不說,憑藉他們的實力,早晚也會查出來。
既然如此,自己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年輕刺客咬了咬牙,抬眸,看向方休,開口道:「我」
剛開口,就見方休搖了搖頭,說道:「本少爺說過,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少一分少一秒,都算不上一天。
明天這個時候,本少爺希望聽到想要的答案。」
說完,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了院子。
另一名年紀稍長的刺客,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直到剛才見到夥伴倒在身旁,表情才發生一些變化。
到了現在,他的臉上已經露出近乎絕望的表情,看向身旁的年輕刺客,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方府護衛捂住了嘴。
兩名刺客一直到最後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再次分開,關押在不同的屋子。
走出院子以後,方休看了一眼白小純,吩咐道:「明天這個時候,派兩個人分別審問他們。」
白小純恭敬地點了點頭:「是,少爺。」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回了平日裡生活的後院。
方休坐在躺椅上,微微眯起雙眼。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第一次有疲憊的感覺。
不遠處,不知名的蟲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夜空中,閃爍點點星光,十分璀璨。
休息了片刻,方休才重新睜開雙眼,看向一旁的白小純,問道:「竹軒齋那邊怎麼樣了?」
白小純從懷裡取出一張信箋,遞給方休,說道:「您吩咐的報紙已經在全力印製,過兩日便可發售,因為京師的幾處盜版書坊前兩日被您砸了」
方休瞪了白小純一眼,說道:「什麼叫被我砸了,誰看見我動手了?
那是那些流民做的,與方府無關,更與本少爺無關,記住了!」
白小純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不迭改口道:「是小的口誤,那幾處盜版書坊被流民砸了以後,京師中可以印製《西廂記》的書坊,就只有竹軒齋。www..com
因此,《西廂記》等書的印製,呂掌柜也沒有落下。
具體的情況,呂掌柜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請您過目。」
方休接過信箋,拆開以後,隨手翻看了幾眼,點了點頭,問道:「吩咐王寶樂的事情,辦的如何?」
經過親軍校閱一事,方休漸漸的察覺到了王寶樂和寶樂坊的價值。
而王寶樂也需要強大的背景,在京師立足。
方府儼然是他最好的選擇。
一來,他與方休保持了良好的關係,二來,對於他這種無權無勢的商賈而言,方府的實力也足夠強大。
不說身為重鎮將軍之一的安平伯,便是方休,也是朝廷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羽林衛的左中郎將,不出意外的話,未必不能達到安平伯的高度,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而方休,也需要寶樂坊的銀子用以舉辦這次親軍校閱。
兩人一拍即合,雖然在明面上沒有什麼關係,可實際上,彼此之間,心裡都明白
「王掌柜已經籌備了一支足球隊,明天便可以登場。」
白小純回答道。
方休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些天,方府足球隊操練的如何?」
白小純面露為難之色,想了想,說道:「足球的規則太過複雜,這些人在訓練場上還能踢出幾分樣子,到了場上就不一定了。」
方休擺了擺手,說道:「能上場就好」
反正他也沒有想過,一支臨時組建起來的,蹴鞠都沒有見過的人,能踢成什麼樣子。
他所需要的,只是兩支了解規則,足以產生對抗的足球隊,讓明日的友誼賽得以順利進行
想到可以在這個世界重現足球,方休莫名有一股成就感,心裏面升起了幾分期待。
時間流逝,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京師大劇院前寬闊的空地上,熱鬧非凡。
無數人從京師各處湧來,想要一睹這足球的風采。
當然最重要的是,足球賽結束以後,可以在售票處免費領取一張《聶小倩》的票。
這段時間,隨著《聶小倩》連續劇的爆火,京師大劇院一張僅僅只需要一百文錢的影票,已經賣到了一兩多銀子。
這還是有價無市。
許多人想要去賣,都苦於沒有門路。
因為這票,又衍生出了許多職業。
有人排隊代為購票,只需兩百文銀子,雖然比票價還要貴出一倍,可相比於從其他人手裡買票,卻要便宜了太多。
其中,最為可惡的,是一些專門搶票的二道販子。
因為京師大劇院的售票處,每日開啟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因而,這些搶票的二道販子便早早的在售票處前等著,一旦售票處開啟,便一哄而上,大肆qiang gou。
一個人往往能買上幾十張,導致那些真正想要看劇的人沒有票可以買。
因為這些人搶票的時候,有如黃牛群之sao an,因此,有人便稱呼他們為黃牛,一來二去,便成了定式。
在城南,乃至京師,人們提起黃牛,指的便是這些守在京師大劇院門前搶票,再高價出售的二道販子。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京師大劇院前兩日新出了一項規矩,一個人只能買三張票,極大的遏止了黃牛的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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