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竟敢在津州府城門前鬧事,莫非真是當我津州府衙無人!?」
領頭的捕快一聲大喝,目光炯炯的看著方休,似乎對方休很有興趣。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方休聽見聲音,轉頭看向他,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道:「想知道本官的身份,你還不配!」
那領頭的捕快聽見這話,眼眸之中流露出精光,好似是遇見了什麼寶貝一樣,緊緊的盯著方休,冷哼道:「何人竟敢如此囂張,竟敢在本捕頭面前大發厥詞!」
圍觀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表情都是變得有些奇怪。
這捕快名叫裴昌,乃是津州府的捕頭,平常的時候,人還算可以。
遇上了一些不平之事,也會仗義出手,面對世家子弟和府城裡的那些紈絝,也是絲毫不懼。
經常與那些紈絝當街爭辯。
所說的話總感覺讓人覺得是從話本裡面走出來的一樣。
這人原先乃是江湖上一個頂尖的二流高手,僅差一步便能夠踏足一流,經常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後來被朝廷招安,做了津州府的捕頭。
相比於其他周府,津州府只是一個小府,府上的捕快高手不多,在沒有建立港口以前,守城的兵卒更是極少。
因此,面對這麼一個二流大圓滿的高手,沒人能夠制服他,也只能招安。
那些紈絝們也都知道,因此在這捕頭的面前也比從前收斂了許多,即便如此,行事仍然會被裴昌怒斥。
時間一長,他們發現裴昌只是怒斥他們,也做不了什麼,漸漸的便懶得理睬他了。
裴昌呢,漸漸的就把視線給放在了其他小混混的身上,經常去找那些小混混的麻煩,第一句話便是:「何人膽敢在本捕頭面前放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總而言之,就好似是話本裡面的場景一些。
一來二去,時間長了,這津州府的小混混們也都是知道了這裴昌是個難纏的貨,漸漸的也都是收斂了很多。
雖說這裴昌這人沒怎麼動手,卻是讓津州府比從從前安寧了許多。
此時此刻。
裴昌看著方休,目光之中有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很長時間了,在這津州府很長時間沒有人對他做出回應了。
他全身上下竟是顫抖起來,感覺遇見了真正的對手。
他盯著方休,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目光炯炯:「你——可敢與本捕頭一戰!」
與他一戰?
什麼亂七八糟的?
方休臉色不變,看著他,冷冷的道:「你,還不配本官出手。」
「好!」
裴昌一聲大喝,整個人的氣勢突飛猛漲,威壓震懾了整個城門口。
拔出佩刀,緊握佩刀,直指方休,怒道:「本捕頭今日便要斬你於馬下,看你是否還敢如此目中無人!」
是高手!
方休身旁的護衛見到這一幕,眼眸一凝,紛紛拔出佩刀,警惕起來。
這人只差一步便能步入一流高手。
若是真的爭鬥起來,說不準會傷了安國公,他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方休瞥了那捕頭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的百姓。
似乎對類似的事情已經習慣了。
一流高手全力拼殺之下,威力絲毫不亞於天罰炸開。
這些人難道不怕嗎?
那些百姓們包括趙公子站在原地,卻是用看熱鬧的表情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好像提前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打不起來!
方休正疑惑著,便聽見那捕頭又道:「罷了!見到本捕頭這般赫赫威勢,竟還能保持這般的鎮定,本捕頭敬你是條漢子,這一次便放過了你,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罷,調轉馬頭,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只留下一個高手寂寞的背影,讓方休好生無語。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的!
周圍的人卻是已經習慣了,紛紛議論了起來。
「呀,這一次裴捕頭好像漏了一句話。」
「對對對,往常的時候,裴捕頭總是要說一句,天不生我裴捕頭,津州萬古如長夜,卻不知道這一次怎麼沒說」
「不管怎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句話說出來了,這件事情便算是結束了。」
「話說裴昌捕頭為何沒有出手,按理說該是出手做做樣子的啊!」
「興許是這些護衛比較強?」
方休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表情變得更加的奇怪。
回想起剛才那裴捕頭從出現到離開的一切,越發覺得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再不然就是話本看的實在有些多了。
這麼閃亮亮的登場,竟然就是為了說這麼兩句話?
他圖個什麼?
方休壓下內心的疑惑,轉頭看向趙公子,卻是發現趙公子也是一樣的表情。
好像是吃了x一樣的表情。
趙公子的臉擰在一起,糾結了很久,還是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不跟你們爭辯了,本公子這次便放過你們,你們若是想進就進吧!」
說完,竟是主動的讓出了路。
圍觀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都是瞭然於心的笑了。
像趙公子這樣的紈絝,最怕的就是裴捕頭,因為裴捕頭經常一驚一乍的出現,給他們嚇得夠嗆。
現在是因為還沒有惹出事端,所以裴捕頭沒有管。
若是等會矛盾升級,裴捕頭保不准又是從什麼地方忽然跳出來了。
煩人的緊,還不如退一步。
方休見到這一幕,更加的無語。
其他的州府他也是見過,總感覺這津州府和別處不太一樣。
這裡的人,總是莫名其妙的。
比如身旁的這個趙峰,一開始的時候還算是比較正常。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便要抬頭望天,好似天上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護衛們關心他,上前詢問,便聽見他在那裡,自言自語,說著什麼莫欺少年窮,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而言之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後來護衛們也就懶得管他了,隨便他怎麼樣去吧。
原先這麼劍拔弩張的一場爭論,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之中化解了?
按照常理,不應該是這個趙公子不服氣,喚來惡奴。
自己武力教訓他,說明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全城百姓信服,徵兵順利進行
這才是正常的劇本吧!
方休想到這,嘴角不由抽動了一下,越發的感覺自己來到津州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