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自信的模樣,一如兩年前。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楚皇見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方休卻是站了起來,看著楚皇,說道:「陛下,這開顱之法,臣還要回去仔細的想一想,該如何做,臣先行告退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楚皇看著他的背影,百感交集,萬前話語最後還是只化為一聲悠悠的嘆息。
「哎」
方休走出宮殿,休息了一天,便又來到了太醫院。
這地方,他來過不止一次。
但已經是很久以前,當時似乎是因為乞顏部的七皇子。
現在時光荏苒,乞顏部的七皇子早已經成為了歷史,甚至整個乞顏部都已經化作了大楚的一個道。
曾經不可一世的乞顏部可汗如今化為乞顏公。
幼得時候,閒暇下來想一想,若是沒有自己,這乞顏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迅速的衰落到今天這一步。
方休走在通往太醫院的路上。
來往有不少巡邏的親軍衛隊還有一些宦官。
見到方休,都是忙不迭地行禮。
「見過安國公!」
「見過安國公!」
方休都是一一地點頭回應。
毫不誇張地說,這皇宮裡面的絕大部分的護衛都是方休的人。
親軍自是不必說,方休本就是勛貴,說到底和這些親軍其實是一夥的,更何況方休還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親軍的中郎將。
負責親軍的又是英國公。
這宦官嘛,說起來倒也是有點兒意思,還是當年那個被方休又是罵又是揍的小宦官張文,扶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甚至,如今在宮裡面的宦官的地位,劉成之下便是張文了。
這宦官代表的乃是皇權,可是,這陛下離開了皇宮,他們收了方休的銀子,亦或者是被張文找到了什麼把柄,綁在了一起,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因為他們剩下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堅定不移地跟著方休。
只有安國公,能夠護的住他們。
因此,一路走來,這親軍還有宦官見到方休,全都是畢恭畢敬的態度,簡直比見到楚皇還要恭敬。
方休看在眼裡,心裏面卻是莫名的有些感慨。
如今這宮裡面,對自己沒什麼感覺的,反而只剩下了一個太醫院。
方休雖是很長時間沒有來到皇宮,但是以前來的勤快,許多的路都還記得,很快就到了太醫院。
此時此刻,太醫院的門前。
幾個老頭正聚在一起,一邊曬著冬日午後的太陽,一邊下著棋。
都是有說有笑的,若是放在以前,這太醫院就屬他們幾個最為勞累,四處要跑,為陛下,為妃嬪,為太后,為勛貴們診病,看病,開藥。
這都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若是交給其他人,莫說是他們自己不放心,便是陛下和皇親國戚們也是不同意。
這醫師和其他的職業倒是有許多的不同,這最大的不同便在於,許多的職業,除了極少數的,都是越到了老,能力越是不如從前。
賣力氣的,賣腦力的,都是如此。
但這醫師卻是不同,他們是越老了,這能力越強,原因便在於兩個字——經驗。
醫師診病乃是依靠的經驗,年歲長了,便代表著見的多了,這見的多了,便代表經驗足了,這經驗足了便代表能力高。
因此,即便是尋常人家看病的時候,也都是希望能找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醫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著湊合湊合一下吧,才會尋一個年紀比較小的醫師。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最為勞累的永遠都是這幾個年紀大的醫師。
但是這種情況卻是隨著一個人的到來,發生了改變,沒錯,這個人便是扁池!
扁池年紀雖是小,但是憑藉著手術之法,解決了不少的疑難雜症。
他這個人平日裡又是十分的好學,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花在了研讀醫書上面。
若非是在研讀醫書,便是在診病。
按照嚴御醫的說法,扁池這個孩子不是在診病,就是在診病的路上。
皇親國戚們,勛貴們信任扁池,扁池又是從來都不怕累,四處跑都是沒事。
御醫們自然也是願意把事情都交給他。
畢竟這御醫從來都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若是遇上了小病,你治好了,人家只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堂堂的御醫,這樣的小病都診治不好,算什麼?
治不好,那問題便是大發了,堂堂的御醫,連這樣的小病都治不好,要你何用,少不了是要被殺頭的!
遇上了大病,那更是不用說,大概率是治不好的,雖是可以免去死罪,但是不免遭人記恨,時間一長,早晚都會出問題的。
因此,在這太醫院,有一個御醫算一個御醫,平日裡皆是秉承著你讓我做事,我便做事,你不讓我做事,我便不做事的摸魚原則,湊合一天是一天。
「別說,方休那混小子沒點兒禮數,但是做的這棋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有趣,的確是有趣,我聽了!」
一名年邁的御醫摸起一枚棋子,看了以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大聲地道。
這麼大的年紀,看上去倒是像個孩子。
其他幾個御醫,聽了全都緊張了起來,看著手裡的棋子更加的全神貫注。
沒錯,他們所下的並非是象棋,也並非是圍棋,而是最近在京都府十分流行的叫做麻棋,聽說正是方休發明的。
對於方休這個人,御醫們可是印象很深。
他們或多說少,幾年前都去過安國公府為這位曾經的紈絝診過病,享受過的待遇,那也是一言難盡。
有被扎針的,有被嚇暈過去的,有被罵祖宗八代的,什麼都有
如今,他們想起來還是頗為忌諱。
「別發愣,摸棋啊!」
「好好」
又是一輪牌。
拿到了聽的嚴御醫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緊張,緊緊的攥著手裡的牌,許久沒有放開。
其他的人則都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牌,琢磨著怎麼樣的打法,才能快一些聽。
這個時候,卻是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還有什麼好看的,快點翻牌啊!說不定就胡了!」
「急什麼,年輕人沒有耐心,這下棋最為重要的便是心境,現在看了,便沒有那種感覺」
嚴御醫說著說著,聲音戛然而止,全身僵住。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